第225死中求生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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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曼看着刘浩然,忽然发觉,他不仅仅是外表变了,连他的眼神,他的口气,他的神态,统统变得如此陌生。看着他的眼神,她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或许说,她从来就不曾在意过他的想法,他的心情,一直任性地活在自己世界里,根本不曾尝试去了解他,以至于结婚十年的两个人,如今四目相对,竟如同陌生人一般。

“到了!”司机忽然停下车,苏晓曼还没反应过来,前座的两人已经一把抓住她,其中一个粗鲁地将一个眼罩蒙在她的眼睛上,另一个用丝巾三两下将她的头包起来,又给她披了件风衣,车门被拉开,那两人将她推下车去。

苏晓曼一个趔趄,以为自己一定要摔倒的时候,却跌入了一人怀中,撞到那人胸前嶙峋的肋骨,硬生生的感觉,让她惊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

“别喊。”刘浩然的声音在耳畔阴测测地响起,他原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这会儿半扶半抱着她,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腰间,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腹部按了一下,呼吸如毒蛇吐信般拂过她的耳廓,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亲爱的——别逼我做伤害你的事。”

苏晓曼颤抖了一下,默然闭紧了嘴,被他半拖半拽地拉着前行。尽管什么也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到,他拉着她穿过了一个小店,店里有一股劣质化妆品的味道,刺激得她打了个喷嚏。他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了几分,似乎还点了点头,苏晓曼下意识拖慢了脚步,伸出脚去,果然碰到个货架,可她还没使出力气破坏,就被他大力拉入怀中,扣在她身后的手稍一用力,手铐的钢环硌得手腕生疼,腹部更是被绷得紧紧的,里面的小家伙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突然剧烈地动了起来,疼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刘浩然感觉到她的痛楚,又抱了她一下,柔声安慰了一句,脚步却更加快了几分。

苏晓曼痛得眼冒金星,两腿发软,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压在了他的肩上,已无暇去注意周围的环境。

只是很快,她就被他拖出了那家小店,推进了另一辆车。

这显然是一辆轿车,空间并不大,刘浩然抱着她在后座刚一坐好,车子就已发动,车速并不快,走走停停,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晃得苏晓曼一阵阵的头晕恶心,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却引得腹部一阵阵的抽痛。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再这样折腾下去,就算她能挺得住,腹中的孩子也未必能坚持得住。

如今的刘浩然,已不是昔日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他满身的仇恨与戾气,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更加疯狂的事。

她只能期盼程方毅和袁长峰没有被他的金蝉脱壳之计骗到,能够尽快地找到她。

小轿车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刘浩然将她拉下车,又推上另外一辆车。如此换了三次车之后,苏晓曼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连对外界的感应都变得迟钝起来。

“到了。”不知是第几辆车,终于停了下来,刘浩然拉着苏晓曼下车,依然没解开她头上的丝巾和眼罩。她能感觉到那种属于地下停车场的独特气味,可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被他拖上了电梯,那老旧的电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令人胆战心惊的哐哐当当声中,终于平安抵达他们要去的楼层,艰涩地打开了电梯门。

刘浩然拖着她走了没几步,就打开了一扇防盗门,将她推了进去,随即便关上了房门。

苏晓曼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就撞上了门廊的鞋柜,刚转身后退,就碰到另一侧的墙壁,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感觉到这间房子的逼仄陈旧。

刘浩然冷笑了一声,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丝巾和眼罩,冷冷地看着她,嘲讽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破很小?你和他住在我家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我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吧?”

苏晓曼定睛一看,除了一米多长的门廊之外,里面是一目了然的一间房,没有客厅没有餐厅,只有一张老旧的钢架床和一个简易衣橱,一张顶多50块钱的折叠桌,一把折叠凳,最里面的阳台上还有个老式的煤气灶和抽油烟机,门廊前还有扇小门,散发出消毒水和厕所混合的刺鼻气味,显然是个卫生间,整个空间顶多20平米,连她家的更衣室都比这宽敞。

尤其是她所在的门廊,她挺着个大肚子,连转身都很困难,只能面对着刘浩然森然的目光,无处回避。

她只能迎着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回来干什么?让你的奸夫弄死我?”

刘浩然嗤笑一声,狠狠地瞪着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进屋里,将她扔在那唯一的一张床上,那简陋的床架和木板硌得她浑身酸痛,却都比不上被他一拉一拽时手腕上被手铐磨擦的痛楚。他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将她的双手拷在床头,整个人压在她的上方,充血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的眼,声嘶力竭地问道:“苏晓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十年了,我有哪一点对你不好?我把能给你的一切都给你,可你呢?你跟他一起背叛我,夺走我的公司,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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