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练剑(2 / 3)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大道王者!却偏偏肉身炸碎成灰,更洒下了一场波及到整座人间的血雨,无处可躲,无处可避,以至于就在那一日,整座天下不知多少生灵,都被迫被一场腥气刺鼻的血雨淋了满身,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一般,就是为了震慑天下生灵,不许再有任何人强闯天关!
许穗安脸色忽然变得极差极差。
因为就在同一天,那位近古人皇找到了许穗安,将那件镇狱剑鞘托付给了他,并且坦然严明了那位不知何时便会越狱而出的项家后人,就是那位近古人皇早有安排的一颗棋子。
只是这颗棋子具体的作用究竟如何,许穗安却至今也没有任何头绪。
总不能那不知何时才会越狱而出的项家后人,就是天道崩塌之时的一线生机所在吧?
荒谬至极!
与其说那项家后人就是天道崩塌之时的一线生机,许穗安还是更相信那项家后人,其实只是一颗身为棋子的兵卒,用来为那一线生机冲锋陷阵,以肉身性命作为代价,换取真正的一线生机。
还挺狠...
许穗安忽的咧嘴一笑,却又忽然意识到,那位近古人皇,其实是早在岁月长河三千丈河水,十万年之前就已近开始了这场布局。但究竟是那位近古人皇早在十万年前终于证道人皇之时,就已经知晓了后世必然发生之事,还是早在当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想要为寻求修行前路就强夺天道底蕴,进而造就出一个时代两王者的局面,用以强闯天关,却又没有十足把握,方才会如此布局留下后手,以便后世之人能够更快进入龙凤并起的时代,进而谋求那未必真能抓得住的一线生机?
许穗安当然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所谓“人有千算,天有一算,人算不如天算”,便就是所谓的天道可谓。
可若继续深想,许穗安就觉得,可能就连强夺天道底蕴使其受损,以至于天道不日将会崩塌一事,都在那位近古人皇的布局之中。
许穗安忽然激灵灵一个寒颤,不由分说,便将这所有的想法全部抛之脑后,继而强行稳定住大浪一层接着一层的心湖波澜,扭过头去看向少年项威,开口问道:
“本阁主刚才说到哪儿了?”
闻言,少年项威眉头一紧,眼神也变得有些古怪。
从转身离开那座悬崖所在之处,而至此间,方才只是走过了一片石坪,与不过十几级台阶罢了。好歹也是灵族大圣,忘性这么大?
可即便项威暗中腹诽不断,却也依然乖乖开口道:
“这座山,不会再诞生山水气运了。”
“不会再诞生山水气运了?”
许穗安眨了眨眼睛,疑惑许久才终于回想起来,重重点头道:
“说得对,这座山确实已经不会再诞生出任何山水气运了。可惜,可惜啊!”
许穗安口中啧啧有声。
“但这件事呢,其实是已经牵扯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简而言之,就是这座山原本是有山水气运的,虽然还比不了诸如开阳圣地所在之处那般的洞天福地,但也相当不弱,只是后来就因为有过一个人在这里开宗立派,因为其实力还不错的原因就发扬光大了,广收弟子之后,又对于山水气运过度索取,就最终导致这座山的山水气运入不敷出,受损严重。山水气运没了之后,那个门派也就跟着没落了。”
说着,许穗安伸手指向半山腰的某一处。
枝条藤蔓攀附残垣断壁,枯树落叶满布,甚至只要不是细细观看,就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片废墟。也不知许穗安口中所说的那个门派,究竟是多少年前的门派,才会导致门派没落之后留下的残垣断壁,被风吹日晒雨淋到这样的程度。
许穗安一阵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
“人之性初,贪婪自私,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好利而恶害。是否可见一斑?”
少年项威沉默不言。
许穗安也并不介意,咧嘴而笑,伸手拍了拍项威的肩膀。
“本阁主可是在跟你讲非常有用的大道理,只是其中深意具体如何,还得你自己细细体悟才行。当然了,这个道理也就只是跟你讲而已,毕竟你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毛都没能长齐的孩子嘛。本阁主可是尊老爱幼的典范!只可惜这世上比本阁主还老的,早就已经全都死绝了,实在没办法尊老,也就只能爱幼啦!”
说完,许穗安便就肆无忌惮大笑一声,根本不去理会少年项威在闻言之后会是一种怎样奇怪的感觉,抓深继续沿着早就已经破破烂烂草木横生的石阶拾级而上,一边左摇右晃,一边在气府之中抓出一颗在开阳圣地顺手牵羊拿来的朱红果实塞进嘴里,方才一口就已经咬下一大半,满脸满手都是朱红汁水。
负剑少年默默轻叹一声,暂且丢开了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六七岁少年指点大道理的异样感觉,开始暗自深思其中道理。
只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道理浅显简单。
便在短短百余级台阶很快就走到尽头之后,就丢开了这在许穗安口中所谓的大道理不再深思,而是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去了这秦川第一山仅存不多的山水气运所在的一片密林之中,一个转身站在险峻悬崖边缘,远远眺望奇山昆仑。
“有潜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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