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卷云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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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紧紧盯着云泽。

没回老家山上之前,云开就已经现身出来过,只凭九品武夫的身体就生生打碎了汤明兰的残念冤魂,却如此仍是不肯罢休,还要再出门去,继续杀人。而云开那时要杀的人究竟是谁,便无需多说,小狐狸心里也十分清楚,正是眼前这个何家独子。

何家家族算不上很大,却在北城南域也算不上很小,家里父亲有兄弟姐妹共四个,可何伟却只有几个姐妹而并无兄弟,便算是整个何家唯一一个可以延续家族的独苗苗,而其在家中地位如何,也便无需多说。而倘若何伟针灸死在云开手里,且无论何家众人是否知晓云开存在,便纵然知晓,这笔帐,也终归是要算在云泽头上,就对云泽而言,是个相当棘手的大麻烦。

可虽说那次已经阻止了云开冲动,却如此也并不代表云开真就放弃了要杀何伟的念头。便如眼下,云泽情况怪异,脸色难看,格外剧烈的心跳声就连小狐狸都能清晰闻得,就已经知道这是云开在作怪,有意要取代云泽对身体的掌控,动手将何伟立毙此间。

却偏偏云泽与云开又是一人,与寻常夺舍也或残魂寄宿全然不同,便如小狐狸,也不知如何才能将其压制。

而如云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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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枚黄符,也不过是剑走偏锋,用了帮助云泽镇定心神、稳固心境的法子,迫使云泽心神安谧,不会冲动,加之修为境界极低,又跟随云温章研读圣贤书,方才能够勉强压制云开。可如此方法,也就只能用上一次,再要使用,效果不但会大打折扣,乃甚于有着极大的可能完全无用。

毕竟如今云泽也已有了一品练气士的境界修为,而血气涌动也同样足以比肩一品练体武夫,加之云开已经有所防备,如这般境况,若非云泽有意压制云开,便何种繁复灵纹也尽都无力为之。

诚如云温章钻研许久,也不曾寻到能够压制云开的特用灵纹。

一身两意,两意一人,双生相伴,阴阳之分。

如此这般的云泽与云开,便无论表现得如何迥异,也都在根本上是为同一人。

小狐狸将尾巴晃到另外一边,警惕着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杀人的云开,却不曾想,云泽呼吸也已经逐渐出现颤音,忽的就起身冲进浴室,将门反锁,而小狐狸也是一愣,只得沉默着跟上前去,守在浴室门前。

浴室里的墙上装了一面镜子,下面就是洗手池。

云泽冲进之后,立刻就接了大盆的冷水,直接将脑袋摁了进去。

过许久,云泽才终于抬头,喘着粗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俨然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恍惚间,也似是错觉一般,镜子里的云开忽然平静下来,跟着就直起身子,申请诡谲地看着两手拄在洗手池上的云泽。

“你,是谁?”

云泽捏紧了洗手池的两边,指节都已经发白,颤抖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可镜子里的那个却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咱们两个曾经见过的,但可能你已经忘了...十五年前的那次,汤明兰发疯差点儿掐死你。是你求我救你。)

“我,求你救我?”

(我救了你。)

“云开。”

云泽嘴角哆嗦着,忽然说出了他的名字。

而在镜子里的那个则是笑意更甚。

(是我。)

他毫不避讳,坦然承认。

(但话说回来,咱们两个这也算是第一次,彼此的,嗯,对话。对,就是对话。你,云泽,我,云开,咱们两个见是见过的,但你从没跟我说过话。毕竟很不幸的是,上次我救了你之后,云老头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就拿了一张冒充护身符的符箓让云温书给你带上,把我彻底镇压了。不过也是,毕竟那时候的,咱们,还很弱,弱到一无是处,连只鸡都未必弄得死,否则汤明兰也不会多活两年。当然,也是云温书到的及时,但这些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云开忽然咧开嘴巴,露出一副更加诡谲的笑意,语气也越发地充满了让人不能理解的特立癫狂。

(而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体暂时让给我,我去帮你宰了外面那个早就该死的混蛋。当然,以后还会有不少这样的机会。你就只需要记住,我只会为你好,我之所以会存在,就是为了你。所以,无论什么,只要是你下不去手,都可以让我来。还有你想做却不敢做的,想抢却不敢抢的,想打却不能打的想杀却不能杀的!全都可以让我来。)

闻言,云泽的瞳孔陡然扩张了许多。他缓慢抬头看向云开,嗫嚅着,颤抖着,动摇着...

就像西方人所说的,魔鬼的耳语,诱人通往地狱...

可紧随而至的,却是良久的沉默。

直到云泽格外艰难的摇了摇头。

见状,云开神情中的癫狂忽然消失不见,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脸色格外苍白的云泽,一直看着。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何伟,不该杀?)

“他...罪不至死。”

(可他却害你...)

“陶爷爷说过!”

云泽忽然大吼起来,瞪着满布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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