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狐狸(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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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尾巴能有八十公分左右,尾巴算一半,盘起来之后根本不占地方。当然更重要的是没有狐骚,否则云泽怎么也不愿意小狐狸随随便便就跑到他的床上肆意妄为。

关掉电脑之后,云泽去到卫生间里冲了个澡,之后才只穿了一条裤衩就回来睡觉,灯也不关,一直如此。

许是劳累了一天,不出片刻,云泽就已经彻底睡熟过去,鼾声大作。小狐狸忽然抖了抖耳朵,睁开眼睛,银眸黑瞳在黑暗里灵动有光。它瞥了眼挂在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云泽,又看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红绳,末端系着一枚黄纸护身符摆在胸口,是自打云泽记事起就一直跟着他的,上面本该有些红字,却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渐渐褪掉了。

尤其灾变之后的这些年,护身符上的字迹掉色极快。

屋外,一阵大风卷过,忽然吹开了房间的推窗,窗扇撞在窗棱上,发出砰的一声惊响,在死气沉沉的夜里格外突兀,而白炽灯也忽然开始闪烁不停,发出阵阵呲啦呲啦的电流声,没多久就啪的一下彻底熄灭,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阴风穿堂而过,呼嚎有声,像是凄厉的鬼叫,盘绕在房间里久久不散,莫名的阴冷寒意悄然逼走了夏夜里的燥热,让熟睡不醒的云泽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小狐狸直起身子,坐了起来,看向云泽。

黄纸护身符被阴风吹得飘了起来,上面最后一点朱砂的字迹也悄然褪尽。

小狐狸双眼虚眯,转而看向床头方向,银亮的眼睛在黑暗里流转着莫名的光泽,映出了一个正蹲在床头柜上四肢扭曲的女人。长发盖在她的脸上,模样如何看不真切,唯独一只圆瞪的眼睛暴露在外,布满了血丝,满含怨毒。

她垂着双手,肤色惨白,十指指甲却殷红如血,正缓慢靠近,指向云泽。

“看在你是云家女人,又是他亲生母亲的份儿上,我给过你很多机会。”

小狐狸略微抬头,吐出人言,音色冷冽,微风震箫。

那女人动作猛地一顿,满含怨毒的眼睛里血丝更甚,紧跟着这屋里的阴风呼嚎就陡然间变得更盛许多,伴随着刺耳的尖叫,许多物件都被吹得摇摇晃晃,继而掉落在地,叮了咣当一阵乱响,一片狼藉。床板下面,一滩黑色的污血缓缓蔓延而出,腥臭刺鼻的味道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而躺在床上依然熟睡不知的云泽忽然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一阵滞涩的呜咽声,像是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旋即整个人猛地挺直,同时睁开眼睛,两眼翻白,颤抖不停,嘴角也开始莫名溢出那种黑色的污血。

他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被阴风吹起,悬在半空摇摇晃晃,而阴风呼嚎更烈,终于还是啪的一声轻响,扯断了红绳。那护身符被阴风卷起,刚一落地就立刻燃烧起来,蓝火幽幽,曳动有声。

但小狐狸却不理那护身符上发生的异变,也不理女人凄厉尖叫,鬼力作祟,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已经恢复了平静的云泽,眸光微凝。

“十五年了...”

云泽吐了口气,忽然出声。

他缓慢坐起身子,无视了周遭的鬼气森森,随手擦净嘴角的污血,又啐了一口,这才稍稍转头,看向那作祟的厉鬼。

女人也似发觉了什么,尖叫一顿,腰背佝偻着蹲在柜上,一只圆瞪的眼睛死死盯住云泽,周围鬼雾缠绕,十根指甲猩红的手指咔咔作响,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喉咙里更是接连发出阵阵古怪的嘶哑声响。却瞧见这一切,云泽忽然笑了起来,笑得不像白天那个云泽,而他格外冰冷的眸子就藏在发梢下面,在黑暗里曳动着森然杀机。

“十五年前的那次,我就应该更果断点儿,直接杀了你才对,而不是念着你对云泽还有养育之恩,一时手软,让云温书来得及救你一命。”

“这回,可没人能救你了。”

“呵...”

...

“你不是云泽。”

小狐狸坐在床上,看向站在一旁正在擦手的云泽,语气清冷,眼神里带着些许敌意。

而闻言之后,云泽擦手的动作略微一顿。他侧过脸来,斜着眼睛看向小狐狸,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忽然一笑,这才转过身来。

“我叫云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云开。我自己起的。”

云开眯起眼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是...十年前的那家伙?云老头让你来的?”

“这不重要。”

小狐狸说完便没了后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自称云开的男人,敌意不减,但更多的却是警惕。

眼前的云泽不是云泽,而自称云开,眼神的变化与先前发生的那些也足以证明他们绝非一人...尽管有些事小狐狸也略有知晓,便如那护身符真正的作用如何,可听说终归只是听说,而真正见到的时候,仍是有些接受不来。

非是心魔,更非夺舍。

尤其这两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一些。

“是不重要。”

云开轻轻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似是对于小狐狸的来意并不关心。

尽管手上并没有沾染血迹,但云开还是擦了又擦,颇为嫌弃。随后,他将用来擦手的枕巾丢在一旁,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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