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 禽兽啊禽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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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篱最终还是贪杯,醉倒在了澜舟怀中。

他轻抱着她——

粉汗油香,芳香馥郁,一点点直透鼻尖,在心里化成一汪春水,柔软了他,从不肯示人的荆棘傲骨。

他想回去,拿回失去的一切,找回真正的自己。

这个念头,从没有因为时间过去而消散,却因为手上染了太多心血,他越来越不敢正视这个念头罢了。

他以为,自己和那个叛国之臣没有什么两样,冷血杀戮,他不配!

可灵魂合一后,那份迟来的勇气,是小丫头给的。

在不甚宽阔的小小灶房,在柴火哔剥声中,在含蓄内敛的酒香中,她就那样说出口了。

不经意、玩笑着、却无比郑重的击溃了他所有心防。

宿醉清醒,晨光在眼皮上跳跃,嘤咛一声,她吃力张开了嘴。

渴。

妈的,昨天一定是劣质假酒。

怪不得了,澜舟嗅了嗅就不喝了,倒是她这个门外汉,傻不愣登了喝了不少。

昨天吃醉了,不知有没有说错什么?有没有对他上下其手,狂吃他豆腐?

太久没开荤了,她怕自己兽性大发,没控制住自己。

这辈子绝不能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不能睡男人,不能怀孕!

眼皮未掀,她伸手往边上摸了摸——

心中想着:密室的床边炕上,有储水的嵌罐,也许不温热了,不过渴起来的时候,管它的呢~

摸着摸着……

咦!怎么有只人手?!

顾东篱愕然睁眼

,对上了澜舟似笑非笑的深邃眼眸,其间幽火暗挑,意味极深。

修长手指反握,另一只手支颐侧躺,连声音都带着懒起的沙哑:

“醒了?”

“……”

顾东篱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慌忙拉起被褥,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恩,很好,未着寸缕,是光着屁股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被子掖到了下巴,余光处瞥见澜舟,这厮桃花眸中俱是风流挪榆。

恩,很好,他看起来很骚,很餍足。

综合其上,顾东篱觉得自己酒后乱性,不对,是兽性大发的概率十之八九了。

问题既然出现了,就不能逃避,就要勇敢面对,解决。

她伸出手指,开始掰算上个月的葵水是几时来的,前七后

八——

恩,很好,是危险期。

顾东篱手掌有些发痒,很想甩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子,但不舍得,她还是决定让澜舟的脸来痛击自己的掌心,她想大骂:

“说好了不近女色,说好了禁欲隐忍的人设呢?人设崩了知道么?!”

“……”

澜舟欣赏着小丫头的川剧变脸秀,五彩缤纷,精彩非常。

骨指修长,他卷上她散落在肩头的一缕秀发,低声密语,撩痒人心:

“还不起?”

“累。”

“累得是我——”

澜舟欲言又止,目中露出责怪之意,不经意间,还露出了自己青紫一片的肩膀、锁骨。

顾东篱瑟缩低头,咬着被子嘤嘤哭泣。

禽兽啊……禽兽!

澜舟满意了,特

别满意,薄唇抿着一抹淡笑,他伸手端了一杯茶水。

“不是渴了么?”

“恩……”

感受到澜舟的手从后肩处环了上来,顾东篱身子轻动,挪着屁股,往他身边蹭了过去。

她光溜溜跟泥鳅一样的身子,灵活的缠绕了上去,一只大腿熟稔搁了上去,就像一同睡了许久的夫妻那样自然。

她是自然而然,可澜舟却不会这么以为。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他蓦然一紧,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端着茶水的手不稳,差点把茶碗打翻了。

顾东篱诧异抬头,取笑道:

“不是又累又倦么?看起来——似乎不是呀?”

她试探着出手,在突破禁区的时候,被某人恶狠狠的阻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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