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 情侣画像(1 / 1)
半夜顾东篱热醒过一次,见白鹭就这么坐在台阶上,不由嘟囔一声:
“怪人。”
落上门栓后,她终于放下警戒心。
脱去外衫,只着一袭里衣上床,把捏得火热的匕首藏进枕头下。
卷起薄被,重新会周公去了~
……
雀鸟叽喳在枝头叫嚷,扰了顾东篱一觉好梦,她嘟囔着翻了一个身。
这时,小亭子笃笃扣门,扬着声音道:
“庄主、王妃,该洗漱了——画师已经候在茶厅了!”
顾东篱眉心一拧,啧声道:
“人又不在这儿,好吵呀……”
话音未落,便听耳边响了男人的声音,与门外的小亭子应答:
“再等等,夫人昨夜辛劳,这会儿还未醒来,让画师用了早膳再过来。”
小亭子捂着嘴娇笑一声,咳嗽应道:
“是,庄主
。”
顾东篱一个激灵睁开眼,立刻撞入白鹭一贯淡然无波的深眸中!
他、他、他怎么在这儿?!
拢着喉间的一声尖叫,顾东篱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匕首,却被白鹭攥住手腕,一个牵引,人已投怀送抱,伏在了他怀中。
俩人衣衫单薄,襟口微敞,发丝凌乱。
任谁来看了这副场面,都会笃定昨夜定是春宵一度,风月情浓。
“我明明锁门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顾东篱双手撑在他紧实的胸膛,努力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怒目而视。
白鹭表情淡然,笑意疏离:
“我不是一直歇在这里么?”
“你浑说,你明明在外头看星星——你,你该不会?”
顾东篱低头一看,忙掩上襟口,抄手卷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白鹭淡笑
看向她:
“该不会什么?”
“没什么!”顾东篱咬牙切齿,蠕动着身体,一点点往床沿儿蹭去。
白鹭支颐,定要问她一句:
“昨夜相伴,我与澜舟公子相较,夫人觉得如何?”
顾东篱脸一黑,断然不信自己睡得死猪一样,有人侵犯一点不自知,她算准了白鹭是虚张声势,假模假样,便不去理他。
白鹭伸手,将人捞了回来,重新按在床板上。
顾东篱怒言道:
“你、你放开我——他好过你千倍万倍,这个答案够了么?!”
白鹭见她入套,不由好笑:
“够了,我虽有些难过,但技不如人,却也无可奈何。”顿了顿,他继续开口:“我请了画师为你我描画双人像,与一纸请婚书,寄回九州朝廷。你对我有此批语,我定然一并
写在奏本中,如实相告。”
“白鹭,你无耻!”
顾东篱双眸奕奕,冒着火光。
技不如人不是重点,一夜缠绵才是递给沈澜舟的诛心刀。
……
顾东篱挣脱白鹭的钳制,将衣服穿戴齐整。
小亭子在门外等候许久,得了白鹭的准许后,入内室伺候俩人洗漱、更衣。
因要描像,顾东篱被迫穿上西戎人的衣服、戴上繁复的首饰钗环、步摇晃动,金钏土气又刺目。
小亭子掩门出去,去请画师到书房作画。
顾东篱脸色阴沉,迈着步子也要一并离开,白鹭长臂一展,将人拦下。
“你就这样一张臭脸,岂不是为难画师了?”
“爱画不画,我就这一张脸,庄主不喜,你还有六个小老婆呢。”
顾东篱巴不得立刻滚蛋,把这个机会腾出来
给别人。
澜舟在桃源解毒,人也不知怎么样了,要是看到她与别人的双人像,以他大醋坛子的性子,还不气死了?
心思飞去了别处,白鹭说得话,她一句没过耳。
白鹭低叹一声,挑起她下巴,凑近了些道: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改了你这张臭脸,可愿一试?”
顾东篱偏首一躲,直言:
“不劳庄主费心,我是天生的——唔!”
唇瓣压迫,属于白鹭的鼻息,就这样冲突肆意,闯入了她的世界。
顾东篱瞪大了双眼,气得满脸通红,她不等白鹭有所动作,已狠狠咬在了他唇上。
猛然将他推开,她面色发红,眸子因为愠怒,流溢着灼然之光。
……
白鹭不恼,淡淡笑着。
唇被咬破了皮,红豆大的血珠冒头,洇染了他原本的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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