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评论》(六十五)(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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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求,故终无过尤。

六五: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吝。终吉。

艮为山,丘之象也,故颐卦指上九为丘。涣卦中爻艮,故六四涣有丘。艮为果蓏,入居中爻震木之上,果蓏林木,园之象也。此丘园指上九,上九贲白,贫贱肆志,乃山林高蹈之贤,蛊乃同体之卦。上九,不事王侯。随卦上六错艮,亦曰西山。则上九乃山林之贤无疑矣,两疋为束。阴爻两坼,束之象也。坤为帛,此坤主帛之象也。戋与残同,伤也。艮错兑,为毁折,戋之象也。束帛伤戋,即今人之礼縀也。本卦上体下体皆外伤中虚,有礼縀之象。上戋下戋,故曰戋戋。阴吝啬,故曰吝。六五文明以止之主,当贲之时。下无应与,乃上比上九高蹈之贤,故有光贲丘园束帛以聘之象。然贲道将终,文反于质,故又有戋戋之象。以此为礼,有似于吝。然礼薄意勤,礼贤下士,乃人君可喜之事。占者得此,吉可知矣。象曰:六五之吉,有喜也。艮错兑为悦,故曰有喜。得上九高贤而文之,岂不喜。

上九:白贲无咎。

贲文也,白质也,故曰白受采。上九居贲之极,物极则反。有色复于无色,所以有白贲之象。文胜而反于质,无咎之道也,故其象占如此。象曰:白贲无咎,上得志也。文胜而反于质,退居山林之地。六五之君,以束帛聘之,岂不得志,此以人事言者也。若以卦综论之,此爻原是噬嗑初爻,刚上文柔,以下居上,所以得志。”

你能明白来知德对《贲》卦的解释么?虽不外是以汉象数说之,但无补于对《贲》之意的了解。

我们把今本《周易·贲》所谓卦爻辞附下:

“()贲:亨。小利有攸往。

初六:贲其趾,舍车而徒。

六二:贲其须。

九三:贲如濡如,永贞吉。

六四:贲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

六五: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吝,终吉。

上九:白贲无咎。”

我们再把《周易》没被篡改前的原创文本格式《贲》原文及译文附下:

(原文)

“()贲,亨。小利有攸往。

贲其趾,舍车而徒。贲其须。贲如濡如。永贞吉。贲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吝,终吉。白贲无咎。”

(译文)

“二十二、纯洁英武的勇士,亨通,小心行事,有利于进步与向上。

勇士舍车而徒步,展现了勇士威武健壮的体魄。勇士正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勇士又刚柔兼备,前途美好吉祥。勇士老当益壮,乘着雪白的骏马,不是为寇,而是娶亲结婚。勇士解甲归田,回到了家园,虽得微薄的布帛,作为安家的费用有所困难。然而最值得欣慰的是勇士晚年迎来了吉祥平安。勇士纯洁一生,一尘不染,无怨无恨。”

《贲》(贲:多音字,在本文应读bēn,指武士、勇士。不读bì,不能当”饰”讲)文塑造了一位栩栩如生,甘愿奉献的英武勇士形象。阅读此文仿佛一位保家卫国的勇士,是那么高大,纯洁无暇的形象立在眼前。从舍车徒走,到把青春年华献给国家,又到发须斑白,才归田迎亲,虽然过着清贫的生活,可得到的是一生平安,晚年吉祥的生活。在作者的心目中,这样的勇士精神,应当歌颂与倡导。这篇文章也是我国人物白描写作上的开山之作。短短几段,如同一篇小小说,却塑造出一位栩栩如生的勇士形象。

把“贲”当做“饰”,可以说是差之毫厘,而谬之千里。这里的“贲”其音,其意实则并不难理解。《尚书·牧誓》:“武王戎车三百辆,虎贲三百人,与受战于牧野——作《牧誓》”。《尚书·立政》篇里说:“用咸戎于王左右常伯,常任,准人,缀衣,虎贲。”这里的虎贲是指勇士,或武士。本篇里的“贲”就是指勇士。这是一篇歌颂与赞扬勇士精神的文章。

总之,来知德的以”象数”和”筮”去解释《周易》,既是以讹传讹,又是错误的。

正如其《周易集注·原序》所言:“沉潜反复,忘寝忘食有年,思之思之,鬼神通之,数年而悟伏羲、文王、周公之象,又数年而悟文王《序卦》、孔子《杂卦》,又数年而悟卦变之非。始于隆庆四年庚午终于万历二十六年戊戌,二十九年而后成书,正所谓困而知之也。”

来知德的“易象”之说,正是来自于《易传·系辞》里的说法,而他所悟的”伏羲、文王、周公之象”,无疑尽是假象而已。

《易经》之象,是指八卦所象征的事物,即八卦繁多的取象。来知德根据《易传·系辞》:“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的说法,提出《易》之本在于象,并言“舍象不可以言易矣”(见《周易集注》里对《系辞》注下第三章)的错误之论。

《周易》里有一套符号无疑,但《周易》里的文辞并不是依据所谓卦符号及卦象填入的,《系辞传》作者们所说的“观象系辞”,是以讹传讹的错误说法。王弼之前的汉象数易学,是以八卦占术上所产生算卦用语,即互体、变卦、五行、纳甲、飞伏之法等,去穿凿附会《周易》。而王弼易学以至于程颐,则着重于发挥《周易》文辞的义理。而被朱熹、来知德所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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