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鸡生到头了(1 / 2)
“筝儿!”大林氏一见到她就往前走了几步,但又觉得眼前的女儿有些不对劲,往常她肯定早就大哭着跑了过来。再加上是在别人家,一下子有些踌躇。
谢云宴回过神来,小声说道:“我与娘能处理好的,你怎么出来了?”
被委以重任的谢母很想说:娘处理不好。
虽然经历了爆炸的精神很虚弱,但林筝一向坚韧,特别还是生怕自己要远离能量源了,强撑着爬了起来,之前的一切也都听见了。
“听见一阵尖锐刺耳的母鸡叫声,被吵醒了。”
她说这话时微微提高了声音,其他人听见了神色各异,纷纷扭头望向之前那个出言嘲讽又讥笑的女人。
被众人盯着的女人刚想反嘴,旁边的汉子一巴掌扇过去,“还嫌不够丢人!”
所有人此时后知后觉地惊讶,刚刚林筝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个傻子呀?
林筝看向同样震惊的大林氏,很想扯出一抹笑来,但努力了半天,最好的结果也是抿着嘴,只好放弃。
“我今日不小心撞树上撞清醒了,他之前说的话,就是我说的,你回去吧。”
大林氏此时的表情,就好比后世突然得知中了百万彩票,但自己压根不记得自己啥时候买过彩票的人一样,所以完全忽略了林筝此时冷淡的语气。
倒是那个才八岁的林笙抬着小脑袋、眨巴着眼睛望向林筝。
“那姐姐你以后都不回家了吗?”
“不是。”
她好像放下了心,咬了咬嘴唇,又担心地补了一句:“姐姐你要小心,那棵树可不能再撞了。”
“……嗯。”
言下之意是:既然那棵树能把你撞聪明,那再撞一次说不定就又傻了。
众人见没热闹看了,都纷纷散场。
大林氏见女儿是真的不傻了,又抹了一会儿眼泪,再三询问她是真的愿意留下后,才晕乎乎地牵着林笙一步三回头,倒是林筝,在谢云宴的搀扶下头也没回地躺床上了。
谢云宴放下她就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追上了大林氏和林笙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大林氏有些局促,倒是林笙似乎很喜欢这个长得比村里人都好看的姐夫,脆生生地唤了一声:“三姐夫,还有什么事吗?”
谢云宴心里一下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急忙把想说的话说了。
“岳母放心,三日后小婿会带着娘子回去看您的。”
说出第一句“娘子”了以后,第二次便容易多了。
“好好好……好孩子。”大林氏又擦上了眼泪,“筝儿她……命苦啊,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谢云宴以为大林氏是在说林筝以前傻了的事,连连点头。
回到家里,谢母正在厨房做早饭,角落里圈着的仅剩的一只母鸡在地上啄着虫子,时不时咯咯两声。
一想到屋子里现在多了个人,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去。
一进屋,就对上了林筝看过来的视线。
谢云宴真想问她,你不会以后看人都这么直勾勾的吧?
但这还真是她的职业习惯,随时随地全神贯注周围的人物和场景,最高端的杀手,就是得能神色坦然地与人对视。
既能让猎物不心生怀疑,也能随时随地掌握猎物的一举一动。
如果谢云宴知道她看自己的眼神,和之前看每个将死之人的眼神没什么不同,估计得当场僵成木头。
他神色晦暗不明,又确认了一遍:“你方才可都在村里人面前说了,以后就不能反悔了。”
“嗯。”
“我知道你心底不愿意,只要以后表面上你我相敬如宾,我也会好好待你。”
“嗯。”
又变成惜字如金的模样了。
他怕林筝清醒了以后会嫌弃谢家家徒四壁,闹起来的话,到时候谢母又得生气。
吃过饭后,他们也没叫林筝起来帮忙,谢母出门收拾自家田去了,谢云宴出门去镇上抄书去了。
伤员林筝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好感?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或许是真的精神疲惫,这下一觉睡到了晚饭,有力气和他们一起坐在桌上吃饭了。
因为屋子少,吃饭也是在他们房间吃的。房间的一角隔出来一块地方,放了一些杂物,放眼望去除了一张不平整的桌子,和两张有些晃悠的长凳,再没一样多余的家具。
晚饭是野菜饼子,配上之前林筝没喝完的“粥”,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上面就摆了一个菜。
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寒酸,林筝却没什么反应,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谢母见状,下意识地对她满意了几分,心里想,这个儿媳妇这点还是可以,不嫌弃家里穷。
其实林筝只是一向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关注。
晚上,她自己端了个小木盆装了点热水,坐在炕边泡脚。
谢云宴坐在炕的另一头,手里拿了一本书,心里一再地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只是余光总是能瞥见那双在木盆里搅动的、白白嫩嫩的双脚,还有那卷起了一节裤腿后露出来的又细又白的小腿。
非礼勿视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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