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9日2021年(1 / 3)
我自救成功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就是回来了。对,没错,只要我相信我回来了,我就回来了。这是世界果然是假的!
“咳咳!”我坐在熟悉的黑暗中,莫名感觉一阵不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似乎越来越虚弱,就好像有什么在蚕食我的生命力。我的思维开始变得缓慢,思考的时间不断缩短,周边的世界也越发模糊,颜色渐渐偏向灰色,脑袋逐渐沉重。奇怪!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感觉一股力道将我托起。我半坐在黑暗中,浮浮沉沉,漂泊在无形的水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暖光打在我的侧脸。
我微微睁眼。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一丝讶异。哦,对,我按了按沉重的脑袋,隐约记起那是颜色。对颜色,饱和度和明度都较低的颜色。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此时看到的景象仿佛被一层灰纱覆盖,一晃一晃,不是很真切。
我眼神触及面前瓷器中的那素白的卵形……是花吗?好熟悉啊!叫什么呢?斯,好疼,记不起来了。
“来杯早水茶吧。”
伴随着一个慈祥的女声,一道水流在我眼前跌落,夹带着一阵扑面而来的水雾。那微弱的热气让我感觉稍微没那么寒冷。是心理作用吗?
我警惕的嗅了嗅被推只我面前的杯具。轻触鼻尖的是一种熟悉,令人怀念的香味。
这似乎就是那被称之为茶的东西?这就是茶?
我努力睁开眼睛,尝试观察的更清楚点。在那微微发灰青色的白色容器中是一池素雅的淡黄,其中夹带一些柔和的褐色。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是轻度氧化的茶冲泡后常见的颜色。
我试探性的尝了一点。
茶汤入口后,感觉很轻盈。柔和的香气中隐隐有些花香的清甜……最后有些发涩……后舌有些发干发紧。这种感觉是收敛性,一般茶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感觉,这是这杯似乎更为严重。这味道仿佛勾起了我某些久远的回忆,想起了什么,有似乎什么也没有。
我稍微凝神,又品了一口。焦虑的情绪稍有缓解,脑中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
是在三四月左右采摘的大吉岭茶!我有些惊讶。这茶很好喝,我的意思是泡的很好。可要泡这茶水温要控制在比较低的80度左右,因此所花费的时间较长。我并没有感觉到时间到流逝。是我的问题吗?还是她早就准备好了?
好似意识到我的思绪逐渐清晰,那个女声再次响起。
“丢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重新融入这个社会不容易啊。”
我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融入?什么丢下过去?
我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源头。模糊的颜色在我眼前从那印象派的水粉中慢慢演变出边界。我看到一位老者。什么意思?我迷茫的四处张望,眼神再次停留在面前那雪白的花蕊上。这……这……是风信子。
我瞳孔微微放大眼神再次飘忽回老者脸上,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不由的脱口而出:“信子奶奶!”
她对着我慈祥的微笑。“乖,好好休息,你安全了。”
她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似乎让我紧绷的神经有些许的松弛,我感到一丝疲倦,就是那种极其舒适,闭眼就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的疲倦。
就在我在温暖中放松的蜷缩在毛毯中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嗽声戛然而止,我看见……我。独属于我那激动,疑惑,震惊的高音声线逐渐变的低沉,变得沉稳,变得平静……还有一点嘶哑,就好像喉咙发炎后说话不清晰的感觉。
“我不懂。”
信子奶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我看着我自己开口。我仿佛置身于身体之外,失去了一切掌控权,以第三人称的角色平淡的观望。我应该感到恐惧,感到不安才对,然而并没有,就仿佛那一刻我已丧失了全部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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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切虚伪的世界。”这语气,这态度,像极了它,或者说就是它。
“没有消失,只是选择否认吗?”面对它带刺的语言,信子奶奶只是平静的在我额头上放置了一块温热的毛巾。
我第一次看到它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无奈吗?是想反驳却无力反驳,最后妥协叹气的无奈吗?它甚至没有尝试去反抗。没有去辩驳。为什么就这样妥协了?是知道一定会失败吗?
“抱歉。”它撇开和信子奶奶对视的眼神。“让你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真是不幸。”
“不辛吗?”信子奶奶似乎不赞同它的观点。“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任何不幸?重新看待世界的新视角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这是一种软弱,是一种逃避,是罪恶的。”不知是那个字眼刺激到了它,它语气有些激动。它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情绪,但是它的情绪起伏真的很大。我印象中它是理智冰冷的机器,是强大成熟的智者,但此时的它……怎么说呢?这行为很明显是无理取闹啊。就像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孩,脱下那厚重的盾牌,肆无忌惮的发着脾气。因为被宠爱,所以无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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