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号20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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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屋中的钢琴开始弹奏乐曲中有悲伤,痛苦,以及对自由的渴望,激情,最后全部化为对被束缚的不甘,无法抉择的迷茫,无望的不安,无助的挣扎。

它冲了上来。

我不清楚它是什么,但它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形态出现,有时倾听我,引导我,有时和我争论。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它的脸,它有时以人形,有时以雾气,还有时是没有形态的状态,但不可否认它帮助我成长,帮助我做出抉择,帮助我反思自己。

它冲了出来阻止我继续弹奏,问过是不是这双手不想要了。我放下手深深的望着它举起两个手指的,象征性的按两个键,表示出了反抗的情绪。

我说曾经它打断了我的手骨,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能碰弹奏心中的乐曲了,并表示这是为我好,而现在我突然不想听话了。它有些惊讶,对于我的反抗表示不可置信。

我问它我们是不是错了?没等它反应,我看向窗外,外面阴雨连连,我问:“不能哭,不能表现出脆弱,要坚强,要赢,不能屈服。你没错。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如果错了该怎么反应?直接认错别人说你的态度有问题,感觉你好像在开玩笑,并不真诚。什么都不说,别人会更加愤怒。他们叫过你笑,照顾你严肃教过你,愤怒却没教过你,该怎么表现出愧疚?认错该用什么表情,用什么语气该说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就好像不管怎么样,自己绝对没错,有错也不能示弱!”

它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询问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表达心中的想法,却要学习该如何表露我们真正的想法。愤怒时有特定的表情,严肃时给有特定的表情,因为只有这些表情才能和别人有效沟通。我告诉它不要转移话题,这的确是该思考的问题,但不该是现在的关注点。

它似乎看出了我的严肃,知道这不再是一场为逃避的自我安慰幻想。这一次我似乎想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而不像以前一样无谓的逃避。

它问我是不是非常的愤怒,我望着它点了点头,我知道它明白的。我需要倾诉,而这会带来成长。它看了我一眼告诉我接下来会有些失礼。我表示明白,看向我的客人们(在我幻想中的世界里面还有别的代表现实人物的角色),他们并不需要知道接下来我要经历的心理路程。我告诉他们,他们该消失了。接下来画面会有些难看。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们都消失了,而此时房间里就剩下我还有它。

它现在以我的形象出现,准确来说是我心目中对睿智形象的诠释。我开始了我的独白,发泄似的大笑大哭,和我平日里不露声色差距甚远,好像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

人们总是告诉我们,不可以试过,不可以哭,不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你尝试表达又害怕会被嘲笑,被欺凌。随意的大哭,痛骂是多么软弱,多么失礼的行为。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呀。本来就很懊恼现在自己的反应更让人懊恼了。最重要是这懊恼中还多了一丝羞愧。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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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在这时,我活在当下。第一次脑子里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告诉它我的烦恼。我并不是很明白我该怎么向世人表现,既可以有理,既可以让别人不失望,又可以让自己舒坦。每当我问别人的时候,它总说人不会刻意表达自己的情绪,当他们觉得愧疚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会告诉别人,他们愧疚。可明明我也想认错,明明我也是真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什么别人就看不懂呢?

我的表情似乎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样,当我害怕恐惧的时候,我的自我保护期是是本能的面无表情,因为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要不然我就是露出一抹微笑,尝试压住其他的情绪,可在别人看来这么微笑却多了嘲讽的意思。我常常想我是不是有问题的异类,好像我似乎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我的反应和别人的不一样。明明这不是我的想法,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别人接收到的就是不一样,因此他们总认为我态度有问题。

它告诉我它知道这听起来无理可笑荒唐,甚至有点矫情。可这就是我的感受啊,我没有办法否定我的感受。

我告诉它,我知道我错了,而我想去道歉。道歉或许并不代表认输,而且就算输了又能怎么样呢?最坏会发生什么?不会发生什么。

它问我那尊严呢?自傲呢?脸面呢?

我笑了什么时候认的错还牵扯到了这些方面。多少误会,就是因为拉不下脸。道歉真是一件调皮的事。对于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我们通常能轻易说出抱歉,可为什么我们错的越多道歉就越难说出口呢?为什么关系越亲近越不会好好道歉。道歉的重要性往往被可以忽略,因此埋下了芥蒂。

它问:“那他们的眼神呢,那些旁观者的眼神,难道没有深深刺痛你的心吗?”

刺痛我心的并不是他们的眼神,而是我感觉他们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我感觉!我感觉他们表达的意思而不是他们真正表达的意思,也有可能并不是他们真正想的意思。那都是我的主观臆断。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虚拟幻想的东西而改变我自己的决策。就算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让他人的看法来干扰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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