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轮盘·后记(1 / 1)
同一时间,圣约翰社区教堂内。
“西区那边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叔本华眼神中似有几分落寞。
“你不帮一把吗?作为施洗者。”
“他,出来了吗?”
“没有。”
“那就只能说,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北境的事,还是按原计划吧。”叔本华起身,走向了他那台老旧的管风琴。
“你不担心他...”
“他是我施洗的,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们虽是自由的,却不可藉着自由遮盖恶毒,总要自觉为神的仆人。”叔本华坐了下去。(后一句出自《彼得前书》)
“你还是介意...”康纳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看见了叔本华眼眶处的泪水,那个年轻人的陨落,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
“然而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完全自由的,这个人就是上帝。只可惜,他始终无法理解我的正义,他做的事情,足够了。马提亚老神父对他的引导也已经结束了,却也仍无法将他拯救,他剩下的罪,只能交给主来判断了。”(首句引用自斯宾诺莎)
他,紧闭着双眼。
泪珠,滴落在了琴键之上。
教堂内,响起了安魂曲的乐声。
两天后
杜兰与李维克两人,正开车前往医院。
“结果那把枪的出处找到了吗?”
“找到了,好像是西区社区教堂的老神父,马提亚神父的遗物。据说是他的藏品,最后遗失了。”
“嗯?”
“听说那家伙,在去年马提亚神父死之前,就经常去那里捣乱,有信众说,马提亚已经被逼出了自杀的念头,他心脏病复发,可能也是被逼死的。”李维克一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萨罗那小子偷的?难怪,这么老式的左轮。”杜兰摇了摇头,不论怎么说,事情也算是最终解决了,那小子死了,就当是赎罪了吧。
李维克没接话,他感觉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所谓的导师,真的是我接触过的人?
北风将至,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泽呢?他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杜兰的话让李维克回过神。
“估计要换个义肢。不过,他小子倒没所谓,说这样,打码的速度可以提高不少。”
杜兰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他这是因祸得福还是乐观积极。
“你的玲姐呢?她醒了没有?”李维克调侃到。
“什么你的我的。”杜兰老脸一红。“应该快了。这不才要上去看看吗?”
“才上去?我可是知道你这几天来得很勤快的。”
“你特么,偷看我四轨?”
李维克一阵偷笑,没有回答。
车到了。
“一起上去?”
“去去去,你看你的柯泽去。”
李维克坏笑着,看着杜兰绕到了车尾箱,在拿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李维克先上去了。
杜兰拿着一束花,来到了白玲的病房前。
轻声走了进去,白玲还闭着眼,躺在那里。
他无奈地笑了笑,便准备把昨天才刚换上的花,再换上新的。
却不知,白玲已经醒了。她看着那笨拙的男人,煞白的嘴唇,愣是被他气得笑了起来。
“杜兰,你这花也换的太勤快了。”轻声细语。
杜兰吓了一跳。“啊,你...你醒啦...”
白玲微微点了点头,她看见了杜兰头上贴着的纱布,心疼地咧了咧嘴,笑道“谢谢你...”
杜兰像个手足无措地孩子,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没整出个句子“我...我给你倒杯水...”
他正要转身的时候,白玲的手,却轻轻牵住了他的小指头。
杜兰扭头看着她,温柔的目光。
她看向了窗外。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叶子上,穿过了树梢,又落在了房间里。
外面,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她已经记不清,自从在原网游弋这么久,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好好触摸过阳光了。
现在看来,这阳光下,竟是那么的诱人。
或许,也是时候了。
“杜兰,等下,可以带我下去散散步吗?”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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