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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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顿饭工夫,那些山贼拔了几辆车上镖旗,有几个车夫想反抗,差点被边上的山贼砍伤,幸亏是被老着拿着行山杖赶走了,几个镖头每人均拿出一小布兜,递上了买路钱,不一会路口已通,车夫镖师都做起早餐来,山贼看样子准备撤离了,大家好像是对此事习以为常了。

白发老者被小姑娘拉着朝肖雨这边跑来,嘴里叽叽喳喳说自己也抢到了钱,说自己也可以下山了什么的,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山贼,还有刚刚的年轻妇人,肖雨见人到跟前也就站起来。

世人人皆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老者见眼前少年面容俊俏,神色自如,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读书人的儒雅之气,就拱手道:“不曾想小哥还是个读书人。”肖雨微微弯腰施礼:“见过老丈。”

老者问:“小哥那里人氏,去往哪里?”肖雨道:“小子大周吴州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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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县人氏,如今游历回乡。”

那老者听得肖雨话语,突然是激动起来:“什么大周,那些乱臣贼子断我大唐国脉,是天下之罪人。”然后滔滔不绝,从大周开国皇帝开始骂起,几代皇帝被说得一无是处,一时间须发皆动,口中白沫横飞,面红耳赤。边上那年轻人见老者骂累了,特意拿了个马扎让他坐下歇息。

肖雨渐渐听明白,这伙山贼原是大唐松山府后裔,老者乃府尹之后,于乱世中躲于山中,至今不愿臣服于新朝,一直居于深山,为生计而作此无本钱买卖。

老者一通话后,心情渐渐平复,招呼肖雨坐下,肖雨坐下后笑眯眯道:“老丈刚刚说到大唐奸宦误国,四方诸侯狼之野心,小子生于大周,自幼游历,也熟读史书,那么老丈可知,大唐后期时皇帝失德,方巾作祟,上有高官酷吏,下有地方豪强横行,巧取豪夺天下之财,以致天下民不聊生。”老者听了一楞,默然不语。

肖雨又道:“看样子老丈也是消息灵通人士,天庆十四年,天下大旱,骤起蝗灾,应该听说南陈国的凄惨景象,一儿歌唱道:蝗翔飞于天,兽食人于地,帝都歌舞平,一顿靡万钱。而我大周皇帝呢,亲自下地,抓蝗虫食之,同时趋北地千万鸡鸭灭蝗,大周境内鲜有流民。这南陈朝廷,上是大唐皇家后裔,下则是前朝重臣之后,一比是高下立分。”

肖雨见老者低头静思,赶紧拿湿布擦了下脸,肖雨见老者抬起头,又道:“老丈,天庆十八年,小子与师傅游历蜀国,恰逢凌河决堤,顿时饿殍遍地,瘟疫四起,甚至有人易子而食,真正是人间地狱一般,老丈可知那些大唐帝胄之后做了些啥么?不过去庙里祈求一番而已,我大周境内大河数量冠于天下,立国以来可听说过决堤之事?”

肖雨见老者眼神迷离,也不作声,与那妇人笑了笑,从那背篓里面拿了几个脆饼,递与小姑娘,又拿出两副碗筷,一块火腿叫人帮忙切好,晚上钓的鱼叫人帮忙做个鱼汤,倒了两碗酒,端碗敬向渐渐回过神来的老者。

这老者抿了口酒,连呼好酒,问起肖雨姓氏,两人居然是本家,老者姓肖名承祖,年逾六旬,乃山寨之主,也是个读书之人。

几口酒下肚,肖雨想了想笑道:“老丈可知,朝廷为啥对松林山一直未动刀兵?”肖承祖捋着胡须道:“我等做事和松林山杏花峰那里几股巨寇不同,行事均不伤人性命,也算是取之有道。”

肖雨道:“不伤人只是其一,关键是其二。”老者稍微一想猛然抬头大声道:“能成?”肖雨笑眯眯端起酒碗,敬了老者一下,将一片火腿肉塞于小姑娘嘴里道:“能成!”

转头看向四周,见镖师车夫都不急着赶路,见肖雨看过来,赶紧示意不用在意,继续和那老者喝酒聊天,而且看到几个年轻山贼脸上有兴奋之色,见肖雨看向他们,赶紧抱拳施礼。

肖雨又看向老者道:“老丈,当今圣上雄才大略,胸有四海,当容得下前朝遗民,如今这大周境内,百姓生机虽然艰辛,但是河清海晏,有天下大治之气象,老丈,我与那桐城县令有一面之缘,两人相谈倒也是相得,我修书一封,老丈派人去试试可行。”

老丈一口将碗中酒干完,抹了下嘴,盯着肖雨道:“可行?”肖雨点头道:“可行!”当下就要找笔墨纸砚写信,肖雨倒是有,但是放置储物戒指里面,人多不好摆弄。

一时乱作一团,小姑娘怀中倒是有一支毛笔,两张纸,一可时找不到墨,有个年轻山贼急得要割手放血写字,肖雨赶紧制止,最后是一货队掌柜的送了过来。

肖雨立即给桐城县令顾一武写了一封书信,无非是说,路上碰到了前朝遗民,一番交谈下来,知晓了这些遗民为避战祸,一直躲于深山,得知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如今是天下太平,万物安宁,现祈求下山,望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写完待墨干后交付那老者,老者也不话多,将一年轻小伙喊于跟前,一番嘱咐后小伙立即准备了一下牵了头货队的马往桐县而去。

那老者与肖雨作揖做谢,肖雨赶紧还礼,老者也不话多,手一挥,带人进林而去,小姑娘双手拿着脆饼和肖雨告别,一帮车夫皆向肖雨道谢,都说今后路上可以少费银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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