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驴叫声声向东行(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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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马秀才随即一一讲来,马秀才看肖雨虽然一身短打扮,但是谈吐是读过书的样子,便说起自己马得云累试不中,怀才不遇的境地。

马秀才又说起,自己双亲俱在,自己成家较晚,育有一双儿女,以前靠父母务农维持,如今岁数已高,耕作不如以往,家境每况愈下,自己只得出来谋生补贴家用,一路上是自叹不已,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肖雨也告知他,自己是出来游学,如今是返乡。

那些挑夫,一路上就短短歇息了两次,半夜已过,才赶了到马家庄,这庄子口,是一个很大的晚市,那些挑夫和那些掌柜,都在交割拿钱,很快将货物又转与他人,运到其他地方赶早市。

马秀才不让肖雨找客栈住下,一定要去他家歇息,肖雨也就同意了,走一天确实累。

当秀才敲门,开门的,是一白发老翁,还拄着拐杖,在朦胧的灯笼的下,似乎站不稳的样子,进去后,又将他老婆叫起,一番忙碌后,将柴房收拾干净,铺了一床被褥,让肖雨歇息,而毛驴,正好将家里的谷草喂了,看夜已深,乡下也无甚讲究,就赶紧睡下了。

山村的早晨是宁静的,耳边只有偶尔的鸡鸣,天上已经下起了雨,本来肖雨想打拳活动下身体,看看天气,也只能放弃,边上厨房里面是热气腾腾,看样子,是秀才媳妇在做饭,秀才看见肖雨出房,赶紧过来,安排肖雨洗漱。又见老翁捧着一些秸秆在喂驴,老妇人在擦洗桌椅。

一会功夫,早饭已好,秀才招呼肖雨吃饭,桌上摆了几碗面饼,还有新鲜的野菜菌菇汤,肖雨慢慢吃着,看这一家子面黄肌瘦的样子,心下叹气,看来是,人人有苦皆不同啊,两个孩子皆不活泼,只是低头吃饭,看样子,好久没有吃过饱饭了,桌上的吃食,估计是今日起早买回做的。

刚刚吃完,肖雨就要告辞,马秀才看天还在下雨,要肖雨等雨后再走,肖雨说无妨,已经习惯雨天赶路了,况且这驴,李延平已经处理了一下,不怕路滑,秀才见留不住,只得帮忙整理东西,肖雨与马秀才一家人告辞而去。

肖雨起床后,就将被褥理好,整理东西的时候,在被褥里塞了两锭银子,想这一家的日子,也能够轻松一段时间,心想,如果师傅看见了,肯定说自己是烂好人。

雨中的山路并不好走,雀儿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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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特别高,但是有四个山头,翻过去至少三天,今天肯定在山上过夜了,路上也看不到行人,在雨中,听山中清脆的鸟鸣,嘀嗒的驴蹄声和偶尔的驴叫,满眼翠绿,路上倒也不枯燥。

山上根本看不到人家,肖雨累了,就找能够避雨的岩石下歇息,或者在树枝茂密的大树下面,稍站一会,就接着赶路,在经过一小小破旧山神庙时,也没有停歇,只是烧了三支香而已,宁可野宿荒坟,不可夜居古庙,师傅的话还是要听听的。

在翻过第一个山头,下到半山腰时,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正要找地方过夜时,发现前方有火光,也就牵着驴走上前去,只见前面山路上面,有一天然的山洞,就是往山体里面凹进去的那种,天然的遮风避雨的地方,里面倒也宽敞,能容几十几人都没有问题,已经有两人点了篝火,在那里烤逮的山鸡,年龄大概是三十岁左右,两人看上去是山里的猎户,身上背有弓箭,腰里还有柴刀。

肖雨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见两人面色不善,也就不去啰嗦,牵着驴,靠里边整理了一下,拿出蒲垫,坐在上面吃了些东西,然后就裹着毯子闭着眼,在那里假寐起来,在山洞中,只有篝火噼噼啪啪树枝爆裂的声音,小毛驴也非常安静,傍晚的雨,好像越来越大了,不时有被山风吹进来的雨水。

突然间,听到外面有很重的脚步声,睁眼一看,有一大汉从外面窜了进来,那人看到篝火边两个人就喊道:“拦住那牵驴的小子了没有?”两个人站起来,朝肖雨坐的地方努了努嘴,肖雨睁眼一看,竟然是昨日那吃茶想赖钱的大汉,好像叫什么马元来着,也就慢慢站了起来。

这大汉手握砍刀,眼睛直直盯着肖雨:“小杂种,敢坏你马爷的事,老子盯你一晚上了,他娘的,跑得到快”。又转过头,对着边上两人说道:“莫哥,按照规矩来,你们愿意拿驴和货,我就拿银子铜钱,要不就平分。”两人中,稍微年轻一点的,好像叫狗子的,走前一步道:“小子,将那钱物交出来,人赶紧滚蛋,不要磨磨蹭蹭的,少吃那皮肉之苦。”

马元狰狞着脸道:“不行,人也得留下,要不是那夏亭长,昨天就少不了一顿揍。人既然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他了。”狗子好像惊了一下,又看了看叫莫哥的,岁数大一点的,被马元称为莫哥的,也不作声,手里拿着柴刀,眯着眼睛盯着肖雨,狗子是悄悄退了半步。

肖雨将毯子放好,对着马元道:“一文钱的恩怨,你就要杀人?一个大男人,为一文钱欺负一个卖茶的老人,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么?不怕报应么?”

马元举起刀,指着肖雨:“老子光棍一个,怕什么报应,小子,你又不是第一个,等下去阎王爷那里讲道理吧。”说完就要上前,莫哥移了一步,堵住了肖雨的去路,狗子一动不动站着,好像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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