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道歉(1 / 2)
昨天余宏义目睹二丫在医治曾大勇时,一丝不苟做的那一套繁琐细致的准备事项,说明伤口感染真的是很致命。
基于什么原理他是不明所以,但听医嘱准没错。
“好。”巧菊进屋也会仔仔细细洗手,拾掇干净才敢凑近照顾。
隔壁。
听见里正的声音,许承运匆忙拽着陈秀娥往二房这边来。
赶来在里正面前解释(狡辩)一番,挽回印象分,也要跟二房打好关系,以前二哥在里正那儿本就得脸,昨儿二丫又崭露头角,神乎其神露一手,赚足了里正和大伙的好感。
就凭二丫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即便二哥不在家,二房那几个丫头也不可小觑。
就奇了怪了,头脑简单冒冒失失的二丫,啥时偷摸习得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
藏的可真深!
二哥不在,终于不藏啦?
短短一段路,许承运想了很多,而陈秀娥脑袋空空,畏怯地缩在男人背后,她怕里正,比怕老太太还严重。
别看里正性情爽朗近人,那是平时,严厉起来,刚正的脸一板,唬人的紧,为人处世奖罚分明,亲儿子犯错都照罚不误,半点不徇私。
处理村里矛盾纠纷,只讲对错,不讲人情。
便是老太太也要忌他三分,公正无私之人,你倚老卖老没用。
在外避祸那些年,数次遇险,多亏他从中冷静斡旋,凝聚人心,患难与共,岩滩村出去的人才有幸保全十之六七。
余宏义在村里极具威望,颇受人爱戴尊重,得罪他,差不多就得罪了村里一半以上的人。
老太太后悔干下浑事,也有怕里正责问的因素在,好在二丫他们回来并没去里正哪告状。
“哟,里正你也在啊。”许承运脸上挂着笑进了院儿。
余宏义笑意微敛:“你们过来是...?”
许承运面含愧色,照搬昨天那套说辞,然后道:“这婆娘历来是个粗心的,常常好心办坏事,我不止说她一回两回,就是不改,娘气恼她死性不改,罚她跪了一夜。”
对他那套说辞余宏义不置可否,只道:“犯错是该罚。”
“是。”许承运将陈秀娥拉到许玉晴面前:“三丫,甭管咋说,你三婶这事办的确实不好看,我这个当叔的也有不察之错,三叔在这儿给你道个歉,望你原谅则个。”
说完,轻轻掐了一下陈秀娥。
陈秀娥呐呐道:“三丫,都怪三婶忘性大,对不住了。”
心底不忿的很,哪有长辈跟小辈道歉的理儿,也不看死丫头受不受得住。
许承运姿态摆的很低,要是许玉晴揪着不放,就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到底是长辈。
许玉晴默了默,才缓缓开口:“三婶存了什么想法,我也没法钻进她脑袋里看个究竟,三叔道歉犯不上,我不怪三叔。”
余宏义眼神一闪,听三丫这话恐怕其中有隐情?不过三丫没主动开口让他主持公道,他也不好盯着人刨根问到底。
这不是搅起家庭矛盾吗。
人家关上门,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许家几个丫头也不像是吃闷亏的人,话说哪家没个磕磕绊绊,牙齿都有咬到舌头的时候。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处理家庭内部纠纷,一般都秉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不然呢,加剧矛盾,搅的一家子打的头破血流吗?!
三侄女的态度,让许承运心里一紧,就怕她话赶话,提及老太太丢下她们的事。
看他神情紧张,许玉晴挑挑眉,她暂时没打算捅到里正跟前,之前大姐回来,她起心要把大姐拉到自己一边,二姐就说她了,
“不要觉得手里有牌,脑子一热就随随便便往桌面上甩,要结合情况出牌,有些牌留待关键时候用,才会事半功倍。”
过后细细一琢磨,发现二姐说的很有道理,对呀,干嘛不用这事吊着老太太,一天不摆到明面上说,老太太就心虚一天。
万一哪天老宅过分提要求,用这张牌谈条件也好,捅出去也好,在大众眼里她们妥妥就是被逼无奈,隐忍顾全大局的形象。
无辜又无害。
“巧菊婶儿,咱捡些大骨去井边洗洗,早点炖上,大骨有得炖呢。”许玉晴给三叔搬来一根凳子,让他自便,便招呼巧菊捡了一盆大骨,往后院去。
先前害怕侄女提,他紧张,侄女绝口不提,许承运也是坐立难安,越发看不透二哥家几个闺女了,感觉一个个心思突然变得很难猜。
许承运盯着三侄女背影三思量着,转头就看见自家婆娘直勾勾盯着草筐里的肉流口水,恨不得全给搂家去,许承运差点气笑,这蠢婆娘当着里长的面在干嘛呢:“傻站着干啥,还不回去做饭!”
男人一声吼,陈秀娥一激凌,念念不舍看一眼草筐,狂吞口水,慢吞吞扭身。
看承运家的那副如狼似虎的馋相,余宏义心想,我得多盯着点......
许承运尴尬道:“让您见笑了。”
余宏义倒没给他难堪:“正常,家家日子都不好过。我今儿还准备组织人进趟深山,你要有意,可以报名参与。”
大伙光杆杆归乡,离乡时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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