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工笔(1 / 2)
许嘉言流淌在拥挤的人流之中。所幸今日的成都气候并不算如何炎热,且有头顶的竹叶挡住了今日出现的成都少有的阳光,算是拥挤之中稍微的慰藉了。
这一条廊道并不算长,却是武侯祠整个区域里比较不错的风景,是以即使人潮汹涌,许嘉言依旧参与到人潮之内缓缓推进。许嘉言本来以为国庆假期人流虽会有些增长,但大头应会在都江堰青城山等地,却不曾想如武侯祠这般印象中的冷门景点也激增这许多人物。若早知如此,倒不如留在市内走街串巷体验风物。
昨日许嘉言到达成都时已近晌午,不知如何缘由的,昨日的许嘉言颇有些倦怠,是以抵达宾馆之后便不顾其他,狠狠地睡到华灯初上。许嘉言醒来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定然是肚内难忍的饥饿感在作祟。许嘉言醒来后也不如何打理自己,蓬头垢面地走出宾馆,在某个软件上找到一家风评不错的火锅馆,便开启步行导航预备前往。只是不想那火锅馆十分火热,充斥了假期中来往的大量人群。许嘉言便没有落座的机会了,只能沿着公路逡巡一段,意外地遇到一家门庭冷清的小馆儿。许嘉言不做他想,径直走入小馆,却又意外地收获一碗十分好吃的担担面。与老板交谈的时侯许嘉言才知道这家小馆门庭冷清的原因———老板只做白日生意,许嘉言走入之前,老板已然打算打烊了。
许嘉言十分爽利地填满肚腹,相当迅疾地离开小馆。果然,在许嘉言离开以后,老板迅疾地将店门锁上,生怕再有顾客走入影响他收工。这一场景倒是看得许嘉言十分好笑。许嘉言离开小馆之后便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路上不出意料地遇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许嘉言岂是易与之辈,自然是相当轻松地摆脱了骚扰。
经此一事,许嘉言便有意识地朝着闹市区行走,这当然让许嘉言见到了这座美丽城市的浓郁烟火气息。便在当夜,各类爽口的小吃填满了许嘉言。
许嘉言回到宾馆时夜已算是深沉,游荡时的兴奋也自然被疲乏取代。许嘉言便撑着规划了一番旅游路线,预备好明日前往武侯祠的事物之后便沉沉睡去。
假期的第二日许嘉言起得很早,精心将自己打扮作精致后才走出旅馆。许嘉言在旅馆外叫辆网约车,与操着川普的司机说笑着前往武侯祠。
许嘉言到达武侯祠时人潮已是汹涌。经历些许波折之后许嘉言终于进入武侯祠所在,游历一番后许嘉言方才知晓武侯祠原来供奉的不只有武乡侯,还有同样名传千古的昭烈帝、壮缪侯及桓侯。然而许嘉言想要祭拜的终究是武乡侯———那个在中国军事史上留下粲然一笔的人,那个以两封军事文件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痕迹的人。于是许嘉言很耐心的跟着人流移动,虔诚地在武乡侯塑像之前作了拜祭。
许嘉言祭过武侯之后便开始四处浏览,便见得武侯祠内的一切景致。喧沸之中的武侯祠自然不是杜子美笔下的武侯祠,这不禁让得许嘉言略略有些失望。不过既然来了,一时也脱身不开,便也全盘浏览一下吧。
许嘉言四处转着步子,将昭烈帝、壮缪侯及桓侯的祠堂都涉足一遍,且都诚心祭拜之后来到现时这条廊道之上。许嘉言便收获了她所以为的武侯祠最好的景致。
许嘉言终于来到廊道尽头,懒于再寻找其他什么景致了。便在武侯祠附近找了个僻静地角落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写画。许嘉言写东西的时候是不会注意其他什么的,覆于头颅之上的黑色棒球帽也为她遮挡了所有可能出现的骚扰。许嘉言便拥有安静的时光进行写画。
终于许嘉言将写好的东西誊写到本子上更为干净的一页。片刻后许嘉言起身,手拿纸笔伸展身躯。许嘉言花费好一片刻方才消解掉久坐的不适感,便放松身子,将目光投诸身周,然后与另一张年轻面孔四目相对。
许嘉言身周不知何时来了一对年轻情侣,只是情侣显然没有注意到遮盖严实的许嘉言。此时那女孩仍坐在那画着画,男孩则是无聊地踱步,回步恰好看到伸展身子的许嘉言,当然也看到了许嘉言的侧脸。男孩便饶有兴致地打量许嘉言,于是便有了四目相对一幕。
“徐怀若!”
许嘉言显然有些惊讶。
“身材不错。”
四海显然在许嘉言伸展身子时便已认出许嘉言,当即坏笑着打趣道。
“喜欢吗?”
许嘉言虽有脸红,但也犀利回击。
“不敢不敢。”
四海一时惶恐。许嘉言见四海无言,不禁失笑,便准备将手中纸笔收起。
“刚写的东西?”四海走到许嘉言近旁,“让我看看。”
许嘉言立时将手中小本递与四海。四海接过小本翻到最新一页开始阅读。
“廊上聚秋竹,修过松枯,丝青烟落矮梅芜。喧沸横流通古筑,幽静浑无。”
“失恨也凭图,尽瘁扶孤,甲戈身世断归途。丞相平生都散尽,香火初初。”
“浪淘沙?”
四海将小本递还给许嘉言。
“丞相祠堂。”
许嘉言将题目告知四海。
“有志趣。”
“过奖。”
“四海,你和谁聊天呢?”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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