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殉国宁与国同死,不作贪生徒!(2 / 3)
大山扶起绪川,说道:“大祭司,你不能让百姓们失望的!如果你都泄了气,他们又该如何?北羌亦是养着军队护卫的,总是能护住们的。如今大更是期待你的祈祷,能化解们于危难的。”
绪川抬眸看向他,轻声问道:“是吗?是这样吗?原来仍是有用处的吗?”
“是。”未等大山开口,萧云谏便接过了这般话茬,“若是不试试,你又怎知晓不会功。”
他知事实无法改变。
他也晓得这是愚昧地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一个不切实际的神。
可绪川如今不做。
恐怕往后,也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云谏扯住凌祉的袖子,将他拽到了一旁。
他目光郑地道:“有些事,兴许还是有机会改变的。”
凌祉似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来。
不过立在萧云谏的身后,一直陪伴着他。
绪川擦去了脸上的哀容,他对着萧云谏道了声多谢。
抿抿嘴又挥剑向天。
口中仍是念着萧云谏听不甚懂的古语言。
可事实无法改变。
更何况,这不过是绪川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马蹄声愈近了起来,他们便知晓宿命的那一刻亦是愈得挨住了他们。
绪川加快了口中咒语的速度,可即便如此,也只是能眼睁睁地瞧着雨下得愈大了起来。
他哪知道是怎般回事,可印象中,师父教诲过多次、他也实施过多次的咒语,便就是这个。
北羌的百姓们满目惧怕,可仍是安抚着绪川。
他们用自己的身躯血肉,搭建了绪川高高的祭坛。
南庭的铁骑冲开了城门。
为首的将领拎着帝王的头颅,甩在所有人的前。
他高声呵道:“如今你们的皇城已破,皇帝已死。若是早早束手就擒,们亦是优待俘虏,许你们仍在自己的园过活!”
也不知是何人起了头。
北羌的所有百姓,皆是举起了自己身边能拿得上的“武器”。
或是扫帚木棍也好,铁锹榔头也罢。
他们守卫着自己的园,势要将这些个侵犯他们之人,轰出去。
——“宁与国同死,不作贪生徒!”
所有人都呼喊着这句话,仿若便要响彻天际。
说南庭国人听,亦是让那造出他们的神听。
南庭军队的将领『揉』了『揉』耳朵,随手将帝王的头颅一抛。
他挥挥手,身侧的将士搭弓,已是箭在弦上。
他将目光投向绪川。
绪川的目光扫过而下守卫着他与北羌的子民们。
最后却是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萧云谏的身上,他问道:“该怎么办?”
萧云谏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左侧胸膛:“随心。”
绪川缓缓起身,点了点头。
他对着萧云谏与凌祉二人示意:“多谢,明白了。”
他将脊背挺得很直。
既是神明不眷顾他们,他便做北羌人的神明。
他道:“北羌子民,从不屈服!”
却是话音刚落,一箭羽就朝他『射』了过来。
离他最近的大山,将他猛地推开。
——“大山!”
大山甚至最后一句话,都未曾能对绪川言说,只是微笑着倒在了绪川前。
而后便是一个又一个的百姓。
即便是他们自己瞧血流河,自己的亲人、朋友尸横遍野。
也没有一个人屈下了自己的膝盖。
萧云谏明知那是记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是他却仍是压抑不住内心想要替他们上前的欲望。
凌祉陡然拉过了他的手臂,将他环在自己的怀抱当中。
他的眼眸陷在凌祉的肩窝中,什么都瞧不了。
“阿谏,不要伤心,这已是事实,们更改不了任何的。”
凌祉便又伸手去捂住了他的耳朵。
叫他也不要去听。
只是惨叫声、哭喊声,哪是一双手能遮掩得住的。
他嗅着凌祉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好似只有这般,能掩盖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
这是事实。
可就是因为无法改变过去,会更让人无力吧。
凌祉亦是忖。
怀中萧云谏的身躯炽热,从鼻腔中嗤出的温气呼在他的脖颈上。
他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是虚幻还是真实。
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也改变不了自己从前的过往。
修不了那些个自己做下的错事。
若是能穿梭回去从前,亦或者这世间有后悔『药』可吃。
恐也没有此般多的……唏嘘客了吧。
他的叹息与萧云谏的交织。
化在了血雨腥风中。
雨下得当真很大——
大得砸得一旁瓦片散落在地,皆然尽碎。
大得南庭军队的铠甲,嗡鸣作响。
大得将天地都蓄满了红『色』。
绪川缓缓站起身来,他嗤笑道:“祈求神灵,可神灵不应,那便做这神灵,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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