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斗争（1 / 2）

燕十三穿过街道，远远地就看见了矗立在屋顶的一块牌子“香林镇医院”，这个医院是一个社区医院。医院里很多人，充斥着一股子中药呛人的味道。

他推开一间房门走进去。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眼神散乱，看来被疾病折磨的不轻。一个男孩子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女人，这个男孩子正是陆一,他看起来很憔悴。看见燕十三进来，慌忙站起来。

“手术做过了！”

“做过了！”

“怎么样？”

“医生说很成功，但是要站起来，还需要功能性训练。”

功能训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康复的。

燕十三把钱掏出来递给陆一，陆一慌忙拒绝：“不——我——”

“好好照顾母亲！”燕十三将钱扔在病床上。“钱不多。哦对了，这不是我给你的，这是那个借贷公司老板刘进给你的。

“我——我——将来一定会还给你的！不，一定会报——”

燕十三摆手，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他一岁时父亲去世，十四岁时母亲去世，自小由舅舅抚养长大。每次他听见父母这个词就觉得特别刺耳，所以昨天脑袋一热，就挺身而出。

“父母！”

他站在香河大桥上望着远处发呆，这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燕十三想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他走进了来龙巷。

这是一个寂寞的夏夜，细雨微茫。巷子里静悄悄地，一片死寂，只有路灯发着泛黄的光。

常珊珊在巷子里匆匆地走着，他穿过巷子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向她扑去，她惊叫一声，那个人将她扑倒在地！危急时刻，另一个黑影出现了。那个男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那个人就掏出一把尖锐的刀子来，两个人就搏斗起来。

不久那个男人就仓皇地逃跑了，常珊珊就看见了地下有一摊血。

这个男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

医院里很静。在香林镇的医院的走廊上她就看见了燕十三。他正坐在医务室门口的椅子上，手臂已经包扎好了，他在等着拿药。

她怔住了，燕十三也怔住了。

“是你！？”

“你叫什么名字？”

燕十三没有回答，他实在是不想回答。

女孩执着地问。

“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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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只好回答道。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然后就看见了女孩，看见她之后，他就沉默无语。

她缓蹲下去看他的伤，伤口处裹着纱布。女孩忽然哭了，泪流满面，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

常珊珊看见燕十三手缠纱布，非得逼问燕十三是怎回事，燕十三被追问不过，只好实话相告，惹得常珊珊不停地冷笑：“你就去吧，英雄救美，嘿嘿，多好！弄得自己一身伤，谁来管你！”

这是板砖不合时宜地说道：“你管他呀！”

常珊珊怒目道：“呸，我才不管他呢，他是我什么人哪！”

板砖笑道：“你嫁给他不就得了！”

常珊珊作势欲打，板砖逃之夭夭！

熟料，第二天，常珊珊找到了燕十三的住处，轻轻地敲响了门，他探出头来看见她就欲关门，但是她使劲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肮脏而乱，她一言不发，就开始收拾起来，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收拾好。

皮猴、板砖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混蛋居然有美妞来给他收拾屋子，这是什么情况。简直羡慕得不得了，这个漂亮女孩早已是他们垂涎已久的，就像饥饿了三天的饿汉看见一个热腾腾的、散发着香味的包子正在嘴边，却被燕十三一口咽下，个个大眼瞪小眼，一肚子的闷气得不到发泄。

这只癞蛤蟆居然吃到了天鹅肉！

“你为什么不怕？”她问道，她言语干脆，直截了当。

他看见他忽然笑了，他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之类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却偏偏被别人当作问题来问。

她惘然地看着他。

“不就是打架吗！”他淡淡地说道。

那个时候她发觉他冷而硬，但是那眼神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她从他眼睛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深邃。——仿佛犹若充满了沧桑的古井。

上完货，燕十三正坐在常珊珊杂货铺的板凳上抽烟。

常珊珊好奇的看着燕十三，她实在是有些好奇，但又说不出这好奇的理由，燕十三低头看着手机。这时候一个送啤酒的来了，将几箱啤酒扔在地上就开着车子一道烟地走了。常珊珊就艰难地把啤酒箱子往上堆。燕十三看了他一眼，就帮常珊珊把啤酒箱子堆好了。常珊珊道谢，燕十三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走进了来龙巷，巷子里很安静，灰尘扑扑。远处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越发让人觉得巷子的安静。

忽然他觉得脑袋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疼痛简直钻骨附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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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狰狞如一只野兽，那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