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倒追(2 / 4)
我没有说别人比较好,但我觉得,别人的父母没有这么对自己的孩子的啊,你们也没有这么对我弟的啊。
我整个人进入恍惚精力无法集中,全身无力,头昏眼花时常眼冒星星、失眠痛苦纠结和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中。我不是不想去自杀,而是担心没有死成,往后的日子天天被父母拿出来羞辱。
坚持的很痛苦,可是一旦放弃,我的人生面临的又是什么呢?
父母愤怒到无可奈何,请村里面的在广东开发廊的老板过来劝,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香喝辣的。一会儿吩咐一表千里的什么亲戚过来介绍到鞋厂去车鞋子。
浑浑噩噩间我还想再坚持一下,可是身体真的撑不住了,我开始经常忘记东西,控制不住拿在手上的东西也要掉,但凡是我碰过的东西,都混乱不堪,我也整理不好。
会考过后,在一个灰暗的黄昏,我对着对我非常怨愤的父母说道:“我从小没有出过什么门,工厂长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我去打工,那你们帮我介绍个工厂让我进去上班。”
母亲笑得皱纹都出来了,伸出手搂过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全家最疼你了,你也终于长大了可以为我们分忧了。”
接着母亲去厨房煮东西,还哼着不知道什么调的山歌。以前别人要是哼着歌,父母都会去打击别人:“吵死人了,唱得难听死了,叭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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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贱的意思)是要去当戏子了吗?”
我要是唱一句还是哼一下也一样会被打击:“你父母还没有死,你哭什么劲。是吃太好吃太饱了闲的是吗?你力气使不完赶紧给我干活去。”
不一会儿母亲端了一碗鸡蛋面过来,上面还放着几块三层肉,让我好好吃,让我记得他们给我吃好的喝好的,记得全家谁也没有吃,只有我有份,连弟弟都没有,只有我有的那么一碗,多么地疼爱我啊。
初冬的风吹得我脸颊疼眼眶酸涩,天空低低深沉地黑压压的。
第二天,阴天,无风,校园的木棉树上花开得艳丽无比,榕树静默地立在路的两旁边,芒果树散发着清香。
我无比留恋这个校园,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虽然,我从来没有过一天的开心,但相对来说,我也明白,出了这个校园,我的人生希望,差不多也没有了。
我一直在操场打转,内心酸涩,我的青春我的梦,大概从此要挥别了吧。打转中遇到程锐,就是班主任天天夸:“这是个人才,他要是考不上大学,我把我的头砍下来给你们踩”的那个学霸。
我嘲他微微一笑,多羡慕他们的未来啊,有希望有光明,而我大概要在黑暗中挣扎了吧,不知道我能不能挣扎出一条路来。
我扯了一把校园里的草,放在我鼻子底下闻,是干净的青草味。
也许我就如同长在马路小缝中的草,没有人浇水,时不时有人路过踩一下,还有人想要拔掉,带着伤,带着痛,带着惶恐和迷茫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而同学们就是那些树苗,有人修剪有人浇护,他们可能成为栋梁。这么一想,我眼里就闪出了泪光。
别人拈花一笑,我摘草含泪。
一整天我都没有听课,我在心里不停在向校园,向我们的青春做告别。一直盯着看三毛的诗: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我不是不想依靠,可是我无人可依无处可靠啊,哪里来的阳光可以沐浴,我一直活在阴影之下黑暗之中。
老师从身边走过,看我在发呆,回到讲台上说:青春是美好又简单纯粹的,你们现在是为赋新诗强说愁的无端忧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愁得都说不出口了。
我这样的还不算愁,以后更愁,那活着有意义吗?炼狱都没有这样的吧,我到目前为止,都不觉得美好。
如果接下来,要面对的人生更苦,苦到说不出口,那我该如何解脱。可我也隐约觉得会更难。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接下来的人生,真的是更难。
《无问西东》里说:如果提前知道你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我一直是抱着未来拼一拼,也许有希望,才坚持活下去的。
越缺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比如关心疼爱与支持,从小到大被父母教育只配给男人当垫脚石,虽然觉得不合理,我也想要互相依靠互相帮忙的人,可往后的人生中,但凡我所遇,皆如我父母那样的态度,只是轻重程度不同,有些的更严重,有些的轻微些。
电视剧里面的什么友爱互助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只有理所当然让我付出,我不愿意他们也和我父母一样出口打击和打压。我想,这就是那些人打击女人爱做梦,什么男人为你付出,这是假的,这个社会想利用你的人多如牛毛,会为你付出的人少之又少。不然,为何有一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放学时和同桌一起回宿舍下楼时,程锐递上一封信,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毕竟他不是宣传委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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