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九条命的猫(2 / 4)
否则极有可能教他下不了台。他双手在空中乱抓一通,衣袖猎猎作响,仿佛千军万马杀将出来。未关上的门窗,屋顶上的瓦片,皆被震动,发出怪异的声音。叶枫神情凝重,剑法陡变。
不似先前千变万化,而是劲透剑锋,**肃穆,每一剑使得异常缓慢,好像剑尖悬挂着三山五岳。一举一动,皆有光明磊落,浩然正气。只见他的长剑要么左右摇摆,凹进凸出,如同在火炉中千锤百炼的精钢。要么冒出淡淡白烟,传来嗤嗤的轻响,似乎和偷袭的敌人打了场极其艰难的遭遇战。其余的人连眼皮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时刻。
忽然之间,听得“啪”的一声响,叶枫身子下沉数寸,双足踩破了脚下的青石板。岳重天劲力充沛,源源不绝,叶枫只觉得胸闷气短,说不出的难受,双脚忍不住往下落去。岳重天面现微笑,双掌高举头顶。叶枫全身湿透,他想挺直腰杆,做个不服输的男子汉。可是两只脚似被人强行弯曲,又一寸寸落了下去,顷刻之间,裤管沾满了翻上来的泥土。
他本来抵抗得难受,如此一来,更是处境凶险。岳重天嘿嘿冷笑数声,昂起头颅,右臂斜举,面孔、掌心皆迎着阳光。表情虔诚,好像在做神圣无比的事情。叶枫心中一动,不由得往岳重天所望的方向看去。他目光一移过去,便给吸引住了。如火球般炙热,不可直视的太阳忽然似铺在平底锅里的蛋黄,发出柔和舒适的光芒。
整个庭院金光灿灿,宛若佛光普照。把守各处的众人低眉垂目,双手合十,口念梵语,声音宏亮,震撼人心。叶枫凝视着手中沾有血迹的长剑,情不自禁生出亵渎的念头,此情此景,高高举起的长剑,岂非显得格格不入?岳重天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的声音听起来如乐曲般动听迷人,哪怕心肠再硬的人也会放弃执念,浪子回头。
众人停止了吟颂,侧着脑袋,神情陶醉。空中传来了清脆的仙鹤鸣叫声,悠扬的钟鼓击打声,是不是他放下手中的剑,便可以放下江湖恩怨,从此闲云野鹤,飘然出世?他的双脚已经深陷泥土之中,长剑也不如先前门户严密,他的心开始乱了。他立即听到了布帛撕裂的声音,肩膀衣裳裂开一道道细小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原来他分神疏忽,竟让岳重天攻了进来。终年刀口舔血的人,只有下地狱的命,哪有回归宁静的自由?他大叫一声,牙齿咬破舌尖,收敛心神,长剑急掠而出,斩断了汹涌而至的力量。岳重天依然昂着头,居然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天上的蛋黄扭曲变形,幻化成一只极大的手,遮住了头顶的天空。是岳重天的手,他一直是只手遮天,心无敬畏!
这只大手缓缓落下,向叶枫击去,登时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岳重天所推行的变革,归根结底是想掌握世人渴望的光芒。那些听他指挥摆布的人,他就稍微张开手指缝,渗透些微光出来。那些不识时务的人,他便并紧十根手指,教他们永远活在暗无天日中。
叶枫拔起身子,连人带剑,化为一道耀眼的光芒,往手掌心射去。他刚纵起数尺,觉得头皮发紧,肌肉生痛,既似撞上一堵铜墙铁壁,又似巨浪当头击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听话的人不配拥有光明。叶枫偏不信邪,提起一口气,继续向上冲刺。既然苍天不仁,那么就把它撞破一个大口子。
就在此时,头顶的巨大压力倏然完全消失,他从手掌心冲了出去,看到了光,既有温暖灿烂的阳光,又有幽冷无情的兵刃光芒。左边是冯双诚的一双判官笔,右边是雷电的一对三尺余长的短狼牙棒。冯双诚所使的武功路子与他“铁面判官”的绰号大不相同,阴损奸诈,铁铸的笔尖始终不离叶枫腋下,乳间,下阴等要害。
与冯双诚的行为相比较起来,雷电简直光明磊落,狼牙棒裏挟着风雷之声,罩住了叶枫的上半身,当真插翅难飞。叶枫想要避开他们的截杀,只有在空中变换身形,再不济的话,也得找到一个支撑点,供他落脚换力。可是他适才冲天而起,耗费了不少精力,兼之人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哪有借力生力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和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冯双诚掩饰不住得意,朗声大笑道:“你死定了!”判官笔嗤嗤有声。叶枫笑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让狗屎糊住了,死的人怎么是我呢?”长剑垂下,剑尖挑动,完全不顾迫在眉睷的凶险。冯双诚和雷电见他行事莫名其妙,以为他会使出极其厉害的招数,皆是心生警惕,收住了递出的兵刃,暗自防范叶枫突然袭击。
正提心吊胆之际,屋顶上七八块瓦片为剑气所激,一齐飞了起来。两人摸不着头脑,心里一片迷茫:“这是做甚?”飞起的瓦片呈高高低低的状态摆列,宛如悬挂在空中的一级级台阶。叶枫笑道:“看明白了吗?”右脚轻点最下面的瓦片,借力跳跃,纵起数尺,已然越过冯双诚的头顶。
冯双诚“哎哟”一声,反应过来,判官笔追在叶枫身后,乱戳乱点。叶枫头也不回,长剑从右腋反刺,正中惊慌失措的冯双诚左胸“天池穴”,冷冷道:“我也会点穴。”左脚抬起,踩上了第二块瓦片。冯双诚头下脚上,跌落在地,摔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处于上风的雷电喝道:“你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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