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是我错了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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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软,险些跌倒。白羽见状,便要扶他。叶枫扶着床沿,定了定神,道:“我没事。”岳重天道:“最好把长剑带上,万一我是个伪君子,你正好可以剁了我的脑袋。”

吴太平道:“你若是无力出手,我替你效劳。坏人必须死,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叶枫抓住长剑,道:“很好。”当下以剑为杖,跟着他们身后,慢慢走了出去。众人穿过几道长廊,忽然听得一阵呼天呛地的哭声,其中夹杂着咀咒叶枫的骂声。叶枫知道是谁在哭,他并不觉得自己要承担责任,岳重天才是所有悲剧的始作俑者。叶枫情不自禁往岳重天望去,看看他会不会心怀愧疚?

岳重天苍白的脸上只有疲倦,眼神冷静而坚决,连一点泪光都没有看到。他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他更知道变革的果实是用鲜血灌溉出来的,所以他的泪水已经化为推动他前行的力量。叶枫默不做声,握紧长剑,纵然今天他拼了性命,也要把岳重天的血来祭奠所有冤死的人。岳重天走在前面,大步流星。虽然眼下他遭受了极大的挫折打击,但他还是走在最前沿的领头羊,没有人可以超越他。

他们很快走到一个院子之前。巨石砌成的围墙,早被青苔杂草,遮盖了本色,两扇木门长着一道道粗细不一的缝隙,宛若满脸皱纹的老人,静静地等着那一天的来临。挂在门上的大铁锁,也被岁月腐蚀得锈迹斑斑。包括白羽在内,谁也想不到岳府竟隐藏着如此破败,荒芜的院落。院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是藏着与岳重天有极大关系的秘密?

众人忽然心跳加剧,热血上涌。岳重天退到一边,做了个恭请的手势,道:“吴总捕头,你请。”吴太平走了上去,摸摸门板上的灰尘,瞅瞅门板上的裂缝,擦拭铁锁上的锈迹,道:“这扇门少说十年没打开过了。”岳重天轻轻叹了口气,道:“差不多有四十年了。”吴太平试探着问道:“现在可以开喽?”手上却多了把明晃晃的短刀。岳重天拱手说道:“有劳吴总捕头了。”

吴太平短刀一划,大铁锁宛如豆腐一样,掉落在地。他接着一脚踹开木门,尔后往后倒跃数尺,双手一扬,往里面扔入几粒冒着白烟的圆球。他为人素来谨慎仔细,没有十足把握,决不会贪功冒进。众人跟着往后急退,捂紧口鼻。忽然间听得翅膀拍打之声,只见数百只肥大的蝙蝠争先恐后从院子里飞了出来,好像一朵乌云从众人头顶掠过。众人“哎哟”一声,纷纷低头伏身。

蝙蝠茫然无措,到处乱窜乱撞,过了好一阵子,才散得干净。吴太平沉声说道:“我在前头,万一有什么事,各位莫来管我,该干嘛就干嘛。”手执短刀,慢慢走了进去。叶枫心道:“这个姓吴的倒是条汉子。”众人跟在他身后。院内种植着数十株高大挺拔的柏树,茂密的枝叶遮住阳光,整个院子凉嗖嗖的,极是阴森。地上堆积着凋零的树叶,蝙蝠的粪便,散发出无法形容的味道。

柏树的中间,筑建着两座坟墓。右边的坟墓竖有石碑,杂草遮盖了墓碑,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左边的坟墓却是什么标识也无。众人暗自诧异:“这是谁的坟墓?”吴太平用短刀刈掉杂草,清理干净墓碑上的泥土,见得变了颜色的碑上写着“兄弟姚公大通之墓”几个大字。叶枫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大响,既然这坟里埋葬的是姚大通,那么在洛阳死在他剑下的的姚大通又是什么人?

这一切会不会是岳重天有意设下的圈套?可是这坟墓年代久远,绝非近期建成的。况且岳重天更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叶枫偷偷往白羽看去,白羽一脸茫然,显是毫不知情。岳重天脸上肌肉抖动,眼中流下二行泪水。吴太平慢慢站起,一字一字说道:“这坟也有四十年了。”岳重天却蹲下身子,十指抚摸着陈旧肮脏的石碑,仿佛它是有血有肉的人,白羽转过头去,眼中热泪盈眶,与岳重天相处几十年,第一次见到他真情流露。

叶枫目不转睛地盯着岳重天,希望能够看出他的破绽,可是他只看到发自内心深处,真诚灼热的情感。岳重天抚摸了良久,喃喃说道:“你是不是对我充满了怨恨?怪我这四十年来,从没有看过你?像我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是不是不配做你的好兄弟?”众人互相你瞧我,我瞧你,皆在心里猜测这坟墓葬的是何许人也,竟使得岳重天情绪失控。叶枫不知不觉已对自己失去信心,背脊上全是冷汗。是赵鱼欺骗了他,还是岳重天这个局设计得过于精妙?

岳重天额头抵住石碑,泪水鼻涕一发流出,声音由于悲痛而嘶哑:“我很想把你变换身份,让你在无人认识的异乡过完一生,但是我这样做,对得起那些被人你滥杀的无辜之人么?”吴太平鞋底磨擦着地面的石子,漫不经心问道:“是你杀了他?”岳重天看着自己开始颤抖的双手,道:“我不愿他死在别人手上,他也不愿死在他人手上。”吴太平点了点头,道:“你当时使的是哪一招?”岳重天道:“我存心要给他一个痛快,一招‘白马过隙’,斩了他的头颅。”

吴太平“嗯”了一声,短刀从左至右,划过一道弧线,道:“是这样的吗?”岳重天道:“不错。”吴太平声色不动,淡淡的道:“他身上有没有比较明显的特征,比如骨折刀伤……”岳重天沉吟不语,苦思冥想。吴太平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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