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试探(2 / 3)
的天文数字。若是此时拨剑,女人、金钱会随着他生命的结束而化为乌有,若是不拨剑,他依然可以过着堪比帝王般奢华无度的生活。
叶枫长剑抖动,冷冷道:“莫非你怕我杀了你?”齐连城看着咄咄逼人的叶枫,似乎想到了什么,五指渐渐松开,离开篏着宝石的剑柄,笑了起来,道:“我何等身份,岂能做让你这个亡命之徒,扬名天下的台阶?我为什么要奉陪呢?”他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看着咬牙切齿的余观涛,皮笑肉不笑道:“这个人贪得无厌,一心想着不劳而获,一夜成名,真可惜了冰影贤侄女。”
余观涛冷冷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长剑转动,自下而上,直直划了过来,势力疾劲,居然是要将叶枫开膛破腹。叶枫见他出招,忽然心里充满了悲伤,绝望,他已经见识过四大掌门的身手,等于看到了武林盟的未来。从他们身上看不到积极进取,励精图治的朝气,大刀阔斧进行除旧改造的魄力,他只看到对个人权力地位的极度贪恋,以及对武林盟前途的漠不关心。
凭他们的实力和影响,纵使武林盟倒台,江湖换了新主人,他们也是别人极力拉拢的合作对象,当下的利益地位决不会受到损害,仍然是寄生在他人身上,以他人血肉滋?自己的剥削者,他们为什么要全力以赴为武林盟卖命,为什么要热爱这个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腐臭的武林盟?曾经他觉得神圣无比、正气凛然的华山剑法,此时看来,却是说不出的浮躁不安。
被诱惑左右了的心,手臂怎能安稳得了,剑招怎能有摄人魂魄的气势?叶枫右手递出,长剑一挑,余观涛的长剑登时脱手飞出,没入厚厚的积雪之中,只露出一个剑柄。余观涛哈哈大笑,笑声轻松欢快,似搬开了压在胸口多时的千斤巨石,厉声叫道:“你干脆杀了我罢!”足尖一点,往叶枫剑尖撞去。
叶枫腰身一弓,掠到数尺之外,长剑入鞘,冷峻的目光从四掌门脸上扫了过去,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声问道:“你们何时才能醒来?何时才能稍稍为他人着想一下?”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有些人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会去直面困难,为他人申张正义,虽然他们始终打着公平正义的旗号。四掌门看着他,无不神色诧异,就像看到了一个白痴,傻瓜。
大家都活在甜蜜的梦中,谁他娘的愿意睁开眼睛,做那个最痛苦的人?
东方一鹤像一条劈开波浪的鲨鱼,一直冲到被诸多好手拥簇,严阵以待的武林盟秦啸风身前。单凭长相来看,秦啸风是个不折不扣男子汉,他有一部乌黑油亮,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有双炯炯有神神,无论男女见了都会怦然心动的眼睛,身材高大魁梧,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迷人魅力。
他身穿以关外苦寒之地的黑狐皮制成的大衣,腰间悬挂着一口乌木刀柄,削铁如泥的快刀,骑着匹日行千里,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愈发精神焕发,气度非凡。可是谁曾想得到,这样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居然是巨人中的侏儒,没有爪牙的猛兽,任由三巨头摆布的傀儡?东方一鹤冷冷看着风度翩翩的他,脸上忽然露出了讥讽的笑意。秦啸风神色自若,仿佛没看见迎面射来,锐利如刀的目光。
他早已习惯了别人难以理解的眼神,默默忍受别人笑里藏刀,指桑骂槐般的嘲讽。他知道好多人看不起他,在背地里骂他是没骨气的孬种。虽然香客进献的供品皆被庙祝主持中饱私囊,神坛上的菩萨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但每天被香火缭绕,看着世人跪在他脚下,便是做个不能开口,应允他人要求的傀儡也值了。那些嘲笑他的人难道不想坐在台上,受人参拜吗?他们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三巨头还是坐在高高的台上,俯视着众人,站在高处虽然能比一般人看得远,但是也要比一般人更早承受寒风的侵袭。今天的风特别的大,尽管三巨头内力深厚,仍感到一丝丝寒意,他们的心也是冷的。这一战对他们而言,简直生死攸关,所以他们要分辨出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从而恩威并施,加以利用,或者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当下秦啸风和东方一鹤最是让他们放心不下。秦啸风当武林盟已经有好几年了,虽然他和以前的盟主一样,恭顺听话得就像自己养了多年的狗,要他吃屎绝不敢去啃骨头,毫无主见,任由摆布。但是秦啸风某些事始终似一根插在他们喉咙里的刺,抵在他们后背上的一把匕首,时不时会使他们心神不安,冷汗淋漓。
秦啸风深爱着他的妻子,他从不去风花雪月的场所,做某些不三不四的事,无论有多重要的事,他每天都要赶回来与妻子同床共眠。秦啸风不喝酒,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他只喝煮沸了的白开水,秦啸风不赌钱,他世家子弟,家?丰厚,并非输不起的人,秦啸风好读书,尤其是记载合纵连横,权谋斗争的史书……他几乎没有不良的嗜好。这些优点如果搁在寻常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秦啸风绝不能具备。
作为一个被他人操控的傀儡,难道不应该是意气消沉,终日伶仃大醉,花天酒地么?他不近女色,是洁身自爱,不愿沉沦,他不喝酒不赌钱,是在保持头脑清醒,不甘心寂寞空虚,他好读史书,是心怀抱负,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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