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凶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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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挣脱,一张脸涨成了紫酱色,吼道:“放开我,放开我!”

花满山凝视着他,双目充满了恳求,道:“请你相信我,老四的血决不会白流!”鲁世道“啵”的一声,一口浓痰往花满山吐了过去。花满山不闪不避,任由浓痰射中眉间,也不擦拭,顺着鼻翼流了下来,低声说道:“你知道我向来清清爽爽,心高气傲,那些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何时有过好下场?老五啊老五,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

鲁世道冷笑道:“你说给我听没用,要不我们找四哥评评理?”转动禅杖,横扫过来,他和花满山纠缠不清,这一杖过来,击碎不但是花满山的头颅,就连他自己的脑袋也不能幸免,分明就是要和花满山同归于尽啊!花满山见他一昧蛮干,心里异常恐惧,忙不迭松开握住鲁世道的手。岂知鲁世道手掌一翻,反而捏住了他的手腕。

花满山额头一滴滴豆大的汗珠渗将出来,急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鲁世道见他恐慌狼狈,道:“倘若你心中没鬼,何必害怕呢?”花满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道:“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往鲁世道小腹刺去。便在此时,听得厉震天重重咳嗽一声,一直随时待命的铁正常如苍鹰般纵起,长剑流星闪电般的刺向鲁世道。

鲁世道万万没想到向来沉言寡语,好像和谁都保持一定距离的铁正常居然倒向花满天,只得松开花满山的手,忙往后退了几步,禅杖直上直下,击向凌空扑下的铁正常。可是铁正常目的只是逼退他,早凌空翻了几个筋斗,稳稳坐在屋顶横梁上,长剑搁在腿上,说不出的无情冷酷。鲁世道怔了一怔,大吼道:“姓铁的去年你在潞州被强敌围攻,若非四哥拼死相救,你焉能活命?四哥啊四哥,你救的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边说边哭。

铁正常眼中似有泪光闪动,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心中跌宕难平,道:“老四对我的恩情,我忘记于心,但是现在我们兄弟阋墙,绝非老四所想看到的。”鲁世道喝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华山派再是不济,终究名列五大门派,在武林盟说话有份量,你们当然不会轻易去得罪华山派,更不会替四哥报仇了!”禅杖在地上一戳,登时借力跃起,人在半空,双手举起禅杖,搠向铁正常的下半身。

花满山顿足叹息:“老五啊老五,你何时才能清醒啊?”揉身而上,硬来抢夺鲁世道的禅杖,鲁世道冷笑道:“四哥你好好听一听,明哲保身,进退自如是聪明人,我倒成了不知好歹的蠢人混蛋!”便即收住上冲身势,禅杖翻转,往花满山砸去。袖手旁观的厉震天忽然冷笑道:“原来我们数十年情同手足的兄弟情,都是假的!”身子一晃,竟迅捷无伦的越过花满山头顶,接着右脚踩在花满山肩上。花满山直直落了下去。

如此一来,禅杖变成了击打厉震天之势,鲁世道惊骇之下,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居然忘了把禅杖收回来。厉震天的手臂早伸到他胁下,一托他手肘,鲁世道双手酸软,禅杖擦着厉震天头顶射了出去,嗤的一声,插入地面,摇摆不定,发出如蜂鸣般的声音。厉震天揽往鲁世道的腰,哈哈大笑道:“我们四兄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鲁世道半边身子没有知觉,知道要害已被厉震天所掌控,心里既是怨恨,又是绝望,笑道:“大哥来主持公道,谁敢不服?”

厉震天叹息道:“倘若中原五义真是心思活络,投机取巧之辈,何至于几十年来被某些大佬所忌恨,始终如同弃子一般,处于边缘的境地?就算我们现在想临时抱佛脚,可是有那尊大佛敢伸出大腿让我们来抱?在他们眼中,我们始终都是不肯配合的反骨人,或者是让人避之不及,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花满山道:“我们的侠义,便是让某些人心生畏惧的刀剑,只是出于某种需要,才让我们有惊无险的活了几十年,一旦某天某些人不要脸了,恐怕我们根本看不到第二天的阳光。”

鲁世道脸红了一红,道:“是。”厉震天道:“我们为华山派说话,不是华山派比其他门派善良正直,能够名列五大门派,哪怕看上去多么正气凛然,但它只是吃草不吃肉,凭什么一直处于江湖最顶层?”说到此处,他伸出右手,牵着花满山,缓缓道:“我相信你的眼睛,你看过的东西,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

他接着又牵起鲁世道的手,笑道:“我们数十年的兄弟情从来靠的不是和和气气,我们拍桌子骂娘,抡拳头打架的时候还少么?有不同的想法就要爽爽快快说出来,哪怕说错了话,误会了某个兄弟,大不了请兄弟们痛饮三百杯!”鲁世道脸更红了,道:“我会请大家喝酒的。”厉震天脸上忽然充满了悲痛,难过,沉声说道:“我们先要找到杀害老四的凶手。”

花满山已经把脱了上身衣服的万人敌的尸体摆放在一张板桌上,左手拿着一只木勺,不断从木桶勺水清洗万人敌胸前伤口的血迹,鲁世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喘息一下。不一会儿花满山洗净了血迹,二指大小的伤口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厉震天拍了拍鲁世道后背,示意他走过去。花满山凝视着他,道:“你看到了甚么?”

鲁世道强行抑制住恐惧和不适,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汗水好像豆子般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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