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驱虎吞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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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更。附近百姓受神都帮的威迫,早已逃得不知去向,而官府收了上官笑的银子,不问不闻,任由神都帮清场杀人。这条白天无比繁华的长街,此时成了人间地狱,尸横遍地,鲜血染红了每一寸街面。上官笑真的在桥上摆起一桌酒席,又从附近的青楼叫了几名妙龄女子陪酒助兴,叮叮当当,弹起了琵琶,吹起了洞萧,唱起了低俗的艳曲。

桥上的众人情不自禁,早忘了置身生死厮杀当中,听到情浓处,污言秽语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时淫笑几声。桥上充斥着浓郁的脂粉之气,居然冲淡了刀光剑影,以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上官笑,霍守业,周定邦三人觥筹交错,猜拳划枚。桥上的众人也分到了几斤熟肉,一壶烫热的酒,大块朵颐,好不快活。

桥下的生死相决,好像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无。谁都看得出来,上官笑使的是驱虎吞狼之计,使玄铁石与赵鱼他们残杀,他坐收渔人之利。他之所以不放玄铁石上来,既是出屡次被玄铁石羞辱的恶气,又是留玄铁石消耗赵鱼他们。一旦到了两败俱伤的时候,桥上的百余精骑,便冲了下去,足以荡平一切。

玄铁石早气得七窍生烟,一边与他们剧斗,一边破口大骂:“我操你奶奶的,老子纵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王八蛋!”上官笑哈哈大笑道:“玄大爷要操谁的奶奶啊?我奶奶死了二三十年了,早已经白骨一堆,倘若玄大爷乐意的话,我倒可以领你去。”霍守业道:“想不到玄大爷胃口特别得很,居然喜欢上了年纪的老阿婆,上手皱巴巴的,和烘干了的枯树皮,有什么区别呢?我嘛一介凡夫俗子,还是喜欢又白又嫩的小姑娘。”

周定邦道:“大人物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玄大爷的嗜好还算正常的,若是他要去找母狗,母猪,母牛,岂非吓煞人?”他们故意说得格外响亮,玄铁石字字听在耳里,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厉声道:“你们帮不帮忙?”上官笑道:“玄大爷此言差矣,在下已经足够卑鄙,奉上自己的奶奶,倘若还要再帮玄大爷,去按住在下奶奶的手脚,在下岂非真成了龟孙子么?玄大爷不是最擅长霸王硬上弓,强人所难么?”

霍守业附和道:“并非我们不帮忙,只怕越帮越忙,惹得玄大爷生气。”周定邦摇头叹道:“做人很难的。”上官笑道:“你们难道不了解玄大爷么?他做事何时需要别人帮过忙?这些年他走南闯北,杀人无数,不都是单枪匹马么?我们倘若贸然上去了,岂非显得玄大爷是草包饭桶?”霍守业哈哈大笑,道:“玄大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杀神称号决非浪得虚名,如果连这两个小角色都解决不了,只怕杀神从今以后要改成该杀了。”

周定邦摆手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曾经见过三十八人围攻玄大爷,玄大爷眉头也不皱一下,不过须臾之间,便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上官笑一按桌子,霍然而起,瞪眼问道:“三十八人?”周定邦叹了口气,微笑道:“三十八个又老又丑的老尼姑。”霍守业“噗嗤”一声,吐出嘴里的酒水,咳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道:“如此说来,玄大爷真是老阿婆的克星?”

上官笑大声道:“玄大爷,在下给你准备了一桌庆功宴,你老不用慌张,该出什么招,就出什么招,好酒好肉都给你留着呢。”他指着桌上两道菜,道:“这两碗菜我们一口也没吃,特地孝敬你的。”霍守业道:“油炸螃蟹?”周定邦点了点头,道:“高,实在的高,玄大爷不就像人见人怕、横行霸道的油炸螃蟹么?”霍守业忍着笑道:“清蒸王八?”

上官笑道:“所以玄大爷务必要杀了他们,不能死在他们手里,否则你娇滴滴的妻子,情人,就由我来照顾了。”玄铁石听在耳里,说不出的烦躁,喉咙嗬嗬作响,恨不得立刻剁了上官笑三人。他又劈了数剑,狂笑道:“想我死,没那么容易。”招式却不如先前那样门户森严,章法严谨。

更要命的是,这种杂乱的心情一旦被释放出来,就像无药医冶的瘟疫,再也控制不住。他只觉得心里像被塞了一团臭哄哄的杂草,一团毫无头绪的线,憋在腹中,竟无处发泄。赵鱼大笑道:“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钢刀倏地从玄铁石左胁下的空隙绕了进去,卟的一声,砍在他左腿上,鲜血长流。

霍守业道:“哎哟,不好,玄大爷受伤了。”周定邦啧啧说道:“好像还出血了,我们要不要送些金创药上去?”上官笑道:“玄大爷身子比大熊还要强壮,流这点血算甚么?再说玄大爷杀人,哪次不是血流成河,血流飘杵?”玄铁石倒也硬朗,居然一声不哼,伸出左手,紧握住赵鱼的刀身,用力一扳,喀嚓一声,钢刀当即拦腰而断,一截插在他大腿上,一截握在赵鱼手里,暴喝一声,道:“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重剑高举头顶,剑光一闪,往赵鱼颈部劈去。

上官笑心中沮丧,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哼了一声,道:“真他妈的扫兴。”霍守业安慰道:“上官帮主稍安勿躁,咸鱼想翻身,只怕难得很。”周定邦道:“别人也不是吃素的。”赵鱼道:“我就是杀你的人!”足尖挑起地上一具尸体,平平向玄铁石撞去。玄铁石手起剑落,将尸体砍为两截,鲜血喷得他全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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