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背黑锅的老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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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行领他来到最近的一张椅子,沉声道:“左边的那位,是我的师弟,江湖人称‘闪电十字剑’,罗浩罗师弟。右边的那位,是我的师兄,江湖人称‘游龙剑’,章平章师兄。”叶枫仿佛嘴巴被塞入一团臭哄哄的猪毛,几乎连声音都走了样,道:“罗浩?章平?”白日行横了他一眼,怒道:“没大没小,是罗师叔,章师伯。”叶枫啜嚅着道:“是,是。”白日行带着欢悦的笑容,缓缓说道:“能见到他们,算是你的运气。”

叶枫却全身毛发根根竖了起来,在他记忆之中,这些人应该是刻在冰冷木牌上的一个个名字,如今却活生生坐在他眼前,岂是惊骇所能形容的?瞬时间后背全是涔涔冷汗,一颗心也似乎吓得停止了跳动,突然之间,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猛地里转过头去,快步往厅外走去,心道:“我他娘的流年不利,碰到鬼了。”然而摸遍全身,一个辟邪的物事也无。惊恐之下,尿意袭来,憋得肚子隐隐作痛。

便在此时,他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有了良计妙招:“我有童子尿,一泡尿射去,教他魂飞魄散,我怕他做甚?”可是只走出三五步,便见迎面立着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便是那个非人非鬼的白日行。也不知他用了甚么身法,居然无声无息,犹如鬼魅一般闪了上来。叶枫定了定神,双手牢牢抓住裤腰带,一旦苗头不对,便往下一拉裤子,教尿如白练飞九天。道:“你……你……”只听得自己声音嘶哑干涩,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飘忽游离。

白日行冷冷道:“你往哪里去?”叶枫道:“在下……在下……去……沐浴更衣。”白日行神情木然,既看不到喜悦,也看不到恼怒,轻轻哼了一声,道:“换什么衣物啊?我看你身上衣物挺不错的啊?”叶枫道:“师父常言道,见到长辈要恭恭敬敬,千万马虎不得,在下衣衫不整,岂非对长辈的大大不敬?倘若让师父知道,不罚我面壁思过才怪呢。”白日行道:“我可以帮你求情,谅余观涛不敢拿你怎么样。”

叶枫拍了拍衣衫,笑道:“屁股破了个洞,膝盖也破了洞,怎么能见长辈呢?”白日行道:“唉,你这个人好迂腐不化,又不是娶老婆,穿那么整齐做甚?这些长辈明月入怀,宽以待人,谁会计较你屁股有没有破洞?只要你有真心真意,哪怕浑身一丝不挂,也没人会取笑你。”叶枫心道:“你干嘛不一丝不挂?笑里藏刀想我出丑,我才不上你的当。”当下说道:“在下又想,总不成双手空空来见长辈吧?那显得在下不懂规矩,不会做人了。况且今天我尊老爱幼,以后我老的时候,就会受到别人的敬重,是也不是?”

白日行被他说得一时无法反驳,道:“不错。”叶枫胆子大了几分,道:“所以我……我……去买几坛好酒,几只羊,孝敬各位长辈。”白日行冷笑道:“敢情你是个富家子弟,有钱得很。”叶枫讪笑道:“实不相瞒,没有几个比在下更穷的人了,不过山脚开杂货店的老王倒是和我熟稔得很,到他那里赊几笔账,应该问题不大。”心中却是狂笑不止:“子虚乌有,最适合背黑锅的老王,你既挡得了刀枪,又挨得了暗箭,偷鸡摸狗少不了你,别人媳妇红杏出墙,你也脱不了干系,老王啊老王,你还有什么做不了的?”

白日行道:“老王和你再熟,难道你欠的账就不用还么?惟有节俭,才能兴旺发达,寅吃卯粮,今日先讨明日饭……哼哼,和败家子有什么区别?”神色颇为不屑。叶枫本想借‘忽悠大法’趁机脱身,没想到白日行居然当真,登时大为窘迫,道:“能让各位前辈开心,在下背负一些债务,又算得了什么呢?”白日行厉声道:“你这不是不自量力,打肿脸蛋充胖子么?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贪图虚荣。”

叶枫被他挤兑得无计可施,搔了搔头皮,道:“是,是,在下错了。”心道:“再不走,我都快被他给忽悠了。”侧过身子,从白日行身畔绕过。白日行身子微晃,挡在他身前,左手伸出,扣住他的脉门,叶枫只觉得半边身子酸麻,顿时无法动弹。白日行怒道:“你还想去赊账?你以为肯让你欠钱的,就是你的好朋友?老王在东山脚,还是西山脚?改天我去痛打他一顿。”叶枫哭笑不得,道:“在下现在就去和他断绝关系。”身子一挣,便想夺路而去。

白日行右掌落下,按在他肩上。叶枫只觉得似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忍不住叫了起来。白日行怒道:“还不向各位长辈问好?”叶枫心道:“叫了也白叫,他们又不睬我。”极不情愿叫道:“章师伯好,罗师叔好。”口气勉强至极。白日行哼了一声,道:“你好像为难得很。”叶枫心道:“那是当然,难道你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你拼命把它脑袋往水里按,它能不痛苦么?”白日行逐一介绍过去,所报的名字,均在先人祠见过的。

叶枫无可奈何,只好躬身行礼,开口招呼,那些人仍然一声不吭。叶枫忽然心中有气,暗道:“你们哪怕再看不起我,至少屁也该放一个,你们如此目中无人,我不是要娶你们女儿,非得低声下气求你们,老子恕不奉陪,可不可以啊?”他眼光向白日行扫去,那白日行兀自念念叨叨,根本就没有注意他,心想:“大老爷们蒙着面,害不害羞?”鼓起腮帮,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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