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圈套(1 / 3)
宇文三兄弟也坐在街边,看着马车拉着一口口棺材,从他们身边经过,很想笑,放声大笑。因为他们已经深信不疑,他们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五大门派后一辈的青年才俊当中,风自在和苏岩是公认最杰出的,如今风自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对任何人构不成任何威胁。苏岩虽然优秀,但过于狂妄自大,孤身一人,没有帮手,能有什么作为?
至于华山派那三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宇文三兄弟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真搞不明白出门的时候,师尊为什么要再三叮嘱他们,务必得小心谨慎,设法试出华山派的真正实力。看那三人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样子,有道是一叶知秋,余观涛想必也没有多大本事。派他们兄弟三人来执行这项任务,简直是神来之笔。
因为他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所以他们既不会猜忌排挤,勾心斗角,更不会被别人挑拨离间,互相残杀。他们能够集中所有的力量和精神,来对付他们的敌人。宇文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喝几杯酒,怎么对得起这好天气呢?”宇文红笑得更愉快,道:“像我们这样的少年英雄,不喝酒怎么行呢?”
宇文蓝笑得最响,最狂妄,道:“从今以后,恐怕没有人不会不知道我们三兄弟了。”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好像真的稳操胜券了。三兄弟为了显示自己的豪爽,特地要小二用大海碗装酒,把牛肉切成巴掌大小,旁若无人的大声说话,肆意地大笑,畅谈着美好的将来,好像往后的几十年,这个江湖已经是他们三兄弟的时代。
可是在他们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根本就没有被他们所感染,反而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步伐。对普通人来说,活在谁的时代并不重要,关键是大家能吃得饱饭,隔三差五碗里能有几块肉,锅里有条鱼。晚上能在床上睡个安稳觉,而不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盘算着把几件衣服当了,去偿还沉重的债务。或者老的时候有依靠的地方,可以无忧无虑坐在墙根下晒太阳,不是被儿女们扫地出门。
斜对面的街边,一个老者不厌其烦的交待着即将出远门的儿子:“出门在外,有没有赚到钱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你一定要能忍得住气,要会做人……”他眼角瞟着嘻嘻哈哈,放荡不羁的三兄弟,叹了口气道:“千万莫学他们轻浮,张扬,这种不懂收敛的年轻人,注定是走不长远的。”
就在此时,听得“笃笃笃”的响声,只见一个长相凶恶,右眼蒙着纱布的乞丐,拄着一根镔铁拐杖,从长街彼端走了过来,居然看也不看从他身边驶过,装着棺材的马车。叶枫他们以及宇文三兄弟同时一惊,心道:“丐帮的人!”随即心里坦然:“风自在死有余辜,何况大家立下生死状,丐帮有什么理由找我们报仇?”
这乞丐看了看叶枫他们,又看了看宇文三兄弟,有些犹豫不决,似在做极其为难的选择。他呆了片刻,拐杖点着地面,“笃笃笃”向宇文三兄弟走来。宇文三兄弟强作镇定,只是持碗的手不听使唤,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酒水泼得桌子都是。余冰影笑道:“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胆量,也敢开创属于他们的时代?”这乞丐挨着宇文青坐下,左手捞起几块牛肉,一并放入嘴里,咕噜咕噜几声,全咽下去。
三兄弟目瞪口呆。这乞丐伸出屈起的右手食指,冲着他们三兄弟晃了晃。三兄弟好像与他心息相通,忙把手中的酒碗推到他面前。这乞丐哈哈大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将三碗酒饮得干净。三兄弟有些听不明白了,齐齐看着他。这乞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斜眼瞧着他们,打了个嗝,一股浓浓的酒气喷在他们脸上,懒洋洋的道:“你们可知我为什么不找华山派那几个人?”三兄弟想了想,道:“他们不请你喝酒?”
这乞丐提起一坛酒,手腕一翻,哗的一声,酒水倒在尘土飞扬的地上,被吸收得干干净净。三兄弟个个面有愠色。这乞丐抓起一把烂泥,往对面墙上扔去,那烂泥啵的一声,吸在墙上。三兄弟不知他搞什么名堂,个个一头雾水。这乞丐指着那烂泥,笑道:“看它!”三兄弟忍不住别过脸去。不一会儿,那烂泥被阳光烤干,失去粘性,从墙上掉了下来。这乞丐道:“华山派那几个人就似这烂泥,无论你怎么用力帮他们,总是不争气得很,上不了位。”
三兄弟听得心花怒放,道:“那是。”这乞丐道:“若论实力,五大门派数洗剑山庄最强,但是树大招风,洗剑山庄的仇人也最多……”他眼中露出了怨恨,痛苦的神色,沉声道:“很不幸,我也是洗剑山庄的仇人之一,他们让我一辈子残废,我怎能帮他们?”三兄弟道:“不错!”这乞丐又抓起几块牛肉,塞入嘴里,瞪着他们,问道:“你们怎么不问我,我到底会帮你们做什么?”宇文青笑了笑,试探着问道:“莫非前辈知道飞鹰尊的下落?”
这乞丐伸手抹了抹嘴边的油腻,眨了眨眼,笑道:“飞鹰尊不是在闻大先生那里么?”宇文蓝道:“原来前辈知道闻大先生的下落。”宇文红早已大声叫道:“小二,快拿两坛三十年的竹叶青,切五斤最好的黄牛肉!”这乞丐道:“你们觉得闻大先生是怎样的人?”三兄弟异口同声道:“当然是公平,正直的人,否则怎会由他掌管飞鹰尊?”这乞丐指着身上满是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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