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马少年郎(1 / 2)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江凌在石室内专心苦练“狂龙秘籍”。饿了,就吃一口内室里干涩的食物,渴了,就喝一口水槽内冰凉的冷水,洞中岁月,过得是那么的快。
这一天,江凌向平常一样,先坐在石床上,把全身真气按照《狂龙秘籍》上的功法运行了一遍,突然,他大喝一声,向着山壁用全力击出一掌,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么坚硬的山石,竟然出现了密如蛛网的裂痕!
他长啸一声,身形又快速的转起圈圈来!只见他忽前忽后,左旋右盘,非常诡异的转着一种奇妙的步法!渐渐越转越快,快得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忽然停住脚步,嘴中喃喃自语道:“《狂龙秘籍》中的‘狂龙转’真是玄妙,这种步法和速度让人匪夷所思。”
江凌抬起了头,他回忆起刚被关进山洞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回忆,又想起了很多凄惨的往事,师父的慈爱,最让他难以忘记的,是恩师那张布满疤痕的面孔,时时出现在眼前。他学会了在最寂寞,痛苦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说话,只有自己,才是最坦诚的朋友,也只有自己,才是最热心的听众。每当他习练《狂龙秘籍》毫无进步的时候,灰心的时候,就会想到师父伤痕满面的脸孔,像是一根尖针直刺到他心底。
后来他终于静下心来了!啊!自己都想不到进步的如此快速。想到这里,江凌的嘴角显出了一丝笑容,他眼睛自然的看了看他用手指在山壁上划的指痕,那是他计算日子的一种方法!
突然,他的耳朵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声音,江凌听觉本就很灵敏,又在这个寂静的山洞里,苦练了快一年,当然更有进益。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走近了石门,他脑中掠过一个念头,让他蓦的跳了起来,大喜过望,原来他忽然想到,可能是师父过来给他开门,双眼紧张的盯着石门,站起身来整一整衣衫,准备对恩师行大礼,果然,那期待已久的轧轧声响了起来,沉重的石门缓缓的移开,但是,江凌却愣住了,开启石门的不是他望眼欲穿的师父“幽冥魔君”,而是老仆人阿大!
阿大看着江凌说道:“老仆奉主人谕,特来启门迎你出去!”说话的语气似乎很沉重,江凌心中感到不妙,悲声叫道:“前辈,恩师他老人家怎样了?”
阿大低声说道:“请速随我出来,主人他老人家已在弥留状态了。”
江凌突然听见噩耗,脑袋里轰的一声,几乎昏了过去,他强定心神,跟随老仆阿大走出洞口!
外面已是夜晚时分,两人一路上疾如闪电般奔回谷中魔君的住所,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但是肃穆已极,充盈着一片哀愁的气氛,二人一进门,肃立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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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阿二阿三拜倒在地,江凌没时间答礼,身形连闪,已进了内室。
一进屋,看见一张紫木床,帐幔高挂,魔君拥着棉被,靠在床头,双目神光焕散,江凌看到了,心里一阵绞痛,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呜咽一声,扑倒在恩师床前。
魔君散漫的眼光投在江凌身上,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来,摸了摸江凌的头,缓声道:“徒儿,为师总……算见你……回来……了,我总算在临终……前见你回来了……啊……你瘦了……鬓发那么长……唉……苦了你……秘籍……上的武功,练得怎样?”话未说完,就是一阵急喘。
江凌此时已经悲痛欲绝,忍住了眼中的热泪道:“师父,弟子总算不负所望,《狂龙秘籍》已经修炼到了第六层!”
魔君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说道:“好,很好。我有些疲倦了,想睡一会。”然后目不转睛的看了看江凌,片刻之后,突然无力的倒在枕上,但是在他心里却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幽冥魔君盍然而逝!
初夏,古道,蝉鸣。
蜿蜓的小路上,有着轻微的和风,不时吹来阵阵旷野特有的清新气息,吹得路上的行人说不出的舒服。
山是绿的,水的绿的,人,也是绿的!扬尘而至的一匹棕色骏马上是一位身穿绿衣的女人,看那被风拂起的秀发,真是俊俏!
马儿行近了,啧!真是一位十足的美人,一身水儿绿的紧身衣,裹住那玲珑凸凹的身躯,葱绿的大披风,衬着那张吹弹可破的清水脸儿,柳眉下,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唇微启,露出整齐的玉齿来,真是美极了!
她骑在马上,在微微喘息,看来是已经奔跑了很远的路程了,这时,她看见路旁有一条清溪,蜿蜓向远方而去,她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急忙勒住手中缰绳,嗖的翻身下马,把坐骑牵到溪边饮水,自己也取出了一方绿色绢巾,娇慵无力的擦着发际香汗。
忽然,路的尽头又传来一阵“得得”清脆的马蹄声,而且,似乎还不止一骑?绿衣姑娘凝目向远方望去,原来是两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正碎步奔来。
前面一匹马上,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身红色布衣,后面是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
绿衣少女向后面看去,忽然眼前一亮,她的目光好像被吸引住了,一时竟收不回来!
她此时看见的,是老者身后那骑马上的一个美少年,他年龄大约二十上下,一身飘飘儒衫,雪花似的白,衬着那俊逸的面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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