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东扯西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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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歪心思?莫非……”江烈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袁如桐点了点头:“我皇爷爷身体不好,四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父皇开始急了,急于在我皇爷爷驾崩之前除掉两个兄长。他也不敢明着干,不然会落下不好的名声。所以,他请他的两个兄长去泛舟湖上,坐的是有问题的船。那船一翻,他们兄弟三人都掉入了水中。他的两个皇兄就这样溺死在湖里了。”

江烈疑惑道:“既然是三人都掉入了水中,为什么只有两个人死?”

袁如桐应道:“我父皇聪明一世,总不可能为了杀别人还顺便让自己陪葬吧?他之所以选择翻船杀人,正是因为他的两个皇兄都不习水性,而他却有一身泅水的本领。只有他自己游上了岸,他的两个皇兄就溺死在湖里了。这一切显得合情合理,而且完全可以将罪过归咎于那条破船上。于是,我皇爷爷一死,我父皇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最合适的继承人。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兄弟们都会学游泳,可能是我父皇不想让兄弟相残的事再度发生。”

江烈感觉大开了眼界,讶异道:“没想到羿衷爷当年也是个狠角色,为了皇位能把自己的亲哥哥害死。皇……九公……九……九姐姐,我说句不太中听的,羿衷爷为了皇位杀害亲哥,昇凡帝为了尽早继位杀害亲爹,这或许就是遗传,就是骨子里有这种传承。再说句更不中听的,虽然我有机会一定会为羿衷爷平冤昭雪,但他被自己的儿子害死,有可能是算是命运中该有的一种因果报应吧。”

袁如桐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遗传,这是天下皇室的共性——重权轻情。手足同胞之情在皇权的诱惑面前显得不值一提。我觉得,治平县的那场刺杀,其背后的阴谋,我父皇也能猜出个大概。毕竟我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比谁都聪明,不可能看不出,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许他会觉得他的儿子能跟他一样心狠手辣,才能像他一样当个合格的皇帝。”

叹了口气后,袁如桐苦笑道:“我害怕,我真的会害怕,害怕我的孩子像他外公,像他大舅。我害怕我的孩子们手足相残,害怕父子相残。如果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我根本接受不了……”

灵光一闪之下,江烈想起了曹植的那首著名的《七步诗》,此诗就是典型的反对兄弟相残的著作,于是他正色道:“有这么一首诗,你可以教给你的孩子们,教他们一家人要相亲相爱。”

袁如桐立马提起了兴趣:“什么诗?”

江烈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袁如桐喃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真是好诗啊,言简意赅。这莫非又是你的创作?”

蚀骨大陆上从来都没有一个叫曹植的人,所以江烈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剽窃他人作品了。

江烈厚着脸皮点了点头道:“没错,这首诗是我在神狮国的时候写的,那个时候是在一个路边摊,看见在煮豆子,就突发灵感,写下了这首诗。”

“那这首诗有名字吗?”袁如桐问道。

“当然有啊!”江烈差点将“七步诗”这三个大字脱口而出,虽然这首诗确确实实就叫这个名字,但他自己编造的创作灵感却跟七步还是八步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立马刹住了嘴,改口道,“倘若你愿意为此诗赐个名字,那它就有名字了。我当时写这首诗的时候,没想太多,所以就没有取名。”

袁如桐思忖片刻,道:“有了,就叫《相煎何太急》,虽然这所谓的诗名完全就是其中的一个诗句,但我觉得这首诗的精华就在于这最后一句。豆子也好,豆萁也罢,都只是打比方。在我看来,这首诗想表达的就是最后一句,就是同根生的兄弟姐妹,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这首诗,我会教给我的孩子们的。”

虽然自己并不是原创作者,但江烈还是倍感欣慰,欣慰之余,顺便提出了一个疑问:“话说,羿衷爷的那些往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可是他的第九个女儿,你出生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当了好多年的皇帝了吧?那些往事是你出生之前的历史,你也能晓得?”

袁如桐毫不犹豫地应道:“都是我母后告诉我的,那个时候我还小,她可能觉得小孩子记不住,就跟我念叨,说希望大皇兄不要学父皇的那些作风……只不过,我不仅记住了她说的每一句话,而且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袁如桐跟袁国采都是神狮当今皇太后呼延婉婵的亲生骨肉。呼延婉婵的担忧也并无道理,也可以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希望袁国采不要像袁辽宸那样害死兄弟,但或许是袁国采是嫡长子,自幼就是储君,所以不需要杀害兄弟(事实上是只有弟,没有兄),只不过换了个做法,就是杀害亲父。虽然二者不太一样,但本质上都是为了皇权,实质上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害死了自己的至亲。

江烈的内心登时掀起了一阵风暴,他开始怀疑袁辽宸是否只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损人利己,是否是为了自己能坐上皇位而不择手段,毕竟他在位期间也创下了不少举世瞩目的丰功伟绩,至少肉眼可见的,没有袁辽宸,就没有如今的神狮军团,没有如今国富民强而且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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