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画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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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几天,每逢吃饭的时候,袁南儿就偷偷观察袁如桐的相貌,用一顿饭专门观察眼睛,用一顿饭专门观察鼻子,用一顿饭专门观察脸型,每吃一顿就在脑中打好草稿,饭后立马动笔将草稿画出。

不知过了多少天,一次午后,袁南儿终于把袁如桐的头部草稿完成了。江烈在边上端详了一会儿,蹙眉道:“好像……也不是特别像啊!”

“笨蛋!”袁南儿娇嗔道,“这不过就是个草稿,等把这些线条描上去,色彩涂上去,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惟妙惟肖!”

由于身体部分的草稿早已完成,袁南儿说着便开始勾勒线条,江烈便在一旁耐心地观摩全程。

袁南儿毕竟在这方面深有造诣,每一笔下去都是小心翼翼,颇有慢工出细活的味道。也怪不得有人说书画能够修身养性,毕竟极其需要耐心,特别像这样写实的大画,容错率太低,没有足够的耐心难以成功完成,急于求成的话容易欲速则不达。

这幅肖像画与真人相当于是一半的比例,所以那画纸铺在桌上也着实挺大,描摹起来定然费时费力。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夕阳西下,袁南儿的画作也终于完成了基本轮廓。

这下着实令江烈大吃了一惊,勾勒了线条之后,那图与草稿又是完全两种即视感,这黑白的水墨画已然有模有样,认识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画的是谁了。

“呼!”袁南儿长吁了一口气,“只要上了色,题了诗,这幅画就算大功告成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很久没动手认真画一幅画了,说实话还是挺累的。”

其实修炼驭火术的道理与画一幅画是相通的。江烈的驭火境界虽然对付一些杂鱼是绰绰有余,但在比武招亲那天还是吃到了苦头——火力太有限,放多了火就容易疲累,疲累了就可能放不出火了。

而为了避免再次尝到这样的苦头,只能使驭火境界进一步提升,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之后,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了,而修炼驭火术不可能一步登天,就得像画画一般,需要充足的耐心,不惧失败与艰难。

袁南儿也是练了十几年才有如今这般出神入化的绘画技艺,而江烈不知何时才能将驭火术练至上乘境界。

正好江烈这次出巡带上了《驭火宝典》,当晚吃过饭之后,为了不使驭火术退化,江烈又照着宝典潜心修炼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午饭过后,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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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将江烈叫去屋内,这下真是令江烈赞叹不已了——色彩已然完成,画纸之上活脱脱犹如一个生龙活虎的袁如桐——身着红彤彤的凤冠霞帔,到处佩戴翡翠玛瑙黄金白银,浓眉大眼,朱唇皓齿,喜气夹杂着贵气,好不气派,好不美丽。

江烈拍手赞道:“我仿佛看到了出嫁那天的九公主,真是活灵活现!”

袁南儿笑道:“不用那么惊讶,本公主的绘画功底你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我这画的还算比较收敛了,虽然乍一看跟活人一样,但细看还是不那么真实,我要是再用点功力,那可能让人时时刻刻看见都觉得这是有个真人在画中!”

江烈竖起大拇指,将手凑到袁南儿面前,点了点头:“你是这个!”

“好了,别扯淡了,既然我已经画好了,你有没有一点灵感了?打算写一首怎样的诗?”袁南儿推开江烈的大拇指,正色道。

袁如桐此番出嫁虬誓国算是和亲,提到和亲,江烈就不禁想到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杜甫曾写过一首关于王昭君的诗——《咏怀古迹》。此诗是他当年读高中的时候学的,至今依然印象深刻。此诗乃是一首七言律诗,全文为——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珮空归夜月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画幅有限,写不全这么多字,于是江烈决定选择最后的颈联与尾联,毕竟首颔二联的确与袁如桐扯不上半点关系。然而,即便是后两联,风格也是极其消极,实在不适合写在这画上。而且袁如桐此番和亲与昭君出塞又是截然不同的性质。

然而江烈终究不想白白浪费了这么一首好诗,稍微改动一下应该还是可以产生积极的效果的。

首先,江烈决定把“省”改成“难”,因为他也记不起这个“省”字的具体含义,改成“难”的意味着:袁如桐真正的美貌是难以通过一张画来辨识的,即使这画栩栩如生。

至于“环佩空归月夜魂”,就不得不做出一番大改动了,毕竟总不能喜气洋洋的新婚之际咒人家什么“归魂”吧?既然要大改,难度就比上一句只改一个字的情况大得多了。江烈顾不上什么对仗,寻思着不如承接上一句,于是琢磨出了一句“神采黯淡绫罗裙”,意为袁如桐的奕奕神采能使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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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穿的绫罗裙都变得黯淡无光。

为琢磨出这么一句,江烈真是绞尽脑汁,虽说不管不顾对仗的事,但若不押韵也不太妥,以这个韵脚想了无数字,才勉强由一个“裙”字得到灵感。

想好一半后,江烈忙问道:“九公主会不会什么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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