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雨入夜来(1 / 2)
与杨非告别的叶秋快步朝家走去,路上活动了一下肩膀,只感觉除了身体有些疲乏外。伤势已无大碍,殷教头的那颗灵丹倒是十分有效,来日还得好好谢谢殷教头,叶秋心里想着。
因为考核已经临近,要是有旧伤未愈,怕是会影响叶秋的实力发挥,落于人后。
叶秋走进家中,院中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一盘青翠欲滴的枣子。“秋儿,快坐下吃饭吧。”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见叶秋走进来,便慈爱的招呼着。
“有枣子!”叶秋拾起两个枣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母亲,我父亲还没回来?”
“他们刑名司最近也是忙得紧,不用等他,你先吃吧,秋儿。瞧这银背刀鱼是你父亲中午特意为你买来的。”
叶秋坐下,拿起筷子便向那盘银背刀鱼攻去,绝口不提自己今天遭遇的惊险一幕。
江宁郡背靠波澜壮阔的沧江,江水里多的是穷凶极恶的妖兽,幸有沧江派镇压这一方水域的妖兽,才保得这一方百姓平安,但是同时江水里也是物产丰饶,多的是丰美的水产,这银背刀鱼就是其中之一。
这盘中的刀鱼体形狭长侧薄,颇似尖刀,通体呈银白色,体型颇大,新鲜的鱼货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烹调方式,清蒸后,点缀上青翠的小葱,淋上酱油,加之一勺滚油提鲜,如此便鲜美异常。
叶秋今天是饿极了,就着小菜和鲜美的刀鱼,不一会便下了两大碗饭,只是叶秋只吃了这条鱼的一面,另一面却没有下筷子,只等着留给晚归的叶父。
“吃饱了!”叶秋轻轻地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笑道。
“秋儿今日回来得这般早。”这时候一位身材胖大,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正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这个中年人正是叶秋的父亲叶大友,在郡守府下属的刑名司供职。
叶秋起身拱手道:“孩儿见过父亲。”“吾儿这般英姿勃发,等到了那沧江派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叶父打量着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母也是慈爱的看着叶秋,眼神中有几分溺爱和骄傲,毕竟叶秋乃是扶洋武院的天级弟子,并且在人才云集的天级弟子里也是出类拔萃,可以说是江宁郡精英了。
“还是得进那沧江派,这偌大的江宁郡上上下下,从郡守府到下属的刑名司,户工司,礼教司,甚至那江宁卫,哪个不是它沧江派的人在当家作主!我若不是承蒙你祖父的功劳,怎么能谋得这个差事”叶父感叹道。
一说起叶秋去世的祖父叶海,就触发了叶母的思绪,瞬间就红了眼眶,“只可惜二十年前老爷子意外战死,不然现在还能对秋儿多有照拂。”
“当年老爷子就是那沧江派的核心弟子,秋儿的一身资质想必就是传自老爷子,”叶父自豪的说道。
随后遗憾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是没有遗传到半分,落得个文不成,武不就。”
叶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自己还没出生时,祖父在沧江派执行任务时意外丧命,祖母也在不久后离世。
沧江派感念叶秋祖父的功劳,保举叶父在刑名司做了个刀笔小吏。这事也是叶秋一家最沉痛的记忆,平日里无人愿意提起。
叶父吃着鲜美的刀鱼,还不忘给自己和叶母倒上一杯清香的汾酒,两人都很高兴,考核将至,无数家庭都十分忧虑,但是他们对叶秋向来是信心十足,推杯换盏之间,两人都是有了七分醉意,早早的回房休息。
叶秋收拾完碗筷,回到房中,从枕头中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锃亮的铜片,放在月光下照射着。
过了许久,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还有各种图画,走马灯一般,在铜片上流转,速度虽快,但叶秋早已把其中的内容烂熟于心,叶秋心中默念真言,十指飞动,捏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势。
此刻照射的月光中飘出一道道灵气,像一道道火苗,涌进叶秋的体内,只是寻常人肉眼难以鉴别,这无形的火焰一道道的进入叶秋体内。
这铜片乃是叶秋祖父的遗物,叶秋几年前无意中把这铜片放在月光之下,竟然惊奇的发现上面浮现出了一篇功法。
因为对那身为沧江派核心弟子的祖父抱有盲目的信任,得到这篇功法后,叶秋便开始照篇修炼。
初练时,感觉身上的每一处血肉都犹如千万只猛兽在撕扯,又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啮噬,虽然现在已经渐渐的习惯,但是修炼完叶秋流出的汗水还是打湿了全身的衣物。
叶秋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篇无名功法甚是奇异,对肉身的淬炼有奇效,叶秋能在武院的次次大比中独占鳌头,除了资质过人之外,和这篇功法也脱不了干系。
一番操练过后,叶秋也是大汗淋漓,站在院中的水井边提起一桶水,自己冲洗着,井水十分的澄澈晶莹,泼洗在身上十分舒适,“没想到前几日的雨下的这般大,没想到井水还是这般清澈。”叶秋满意的道。
梳洗罢,叶秋换上一身便袍,回到房中,躺在在床上,四肢舒展,摆成一个大字,叶秋这几日不知怎滴,一直在做一个大雨倾盆的怪梦,只是每次醒来都感觉自己的记忆朦朦胧胧,十分模糊。
虽然脑海里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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