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局势（2 / 3）

查办的，案子的每一处都是我们爷亲自跟着的，这案子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按理来说这案子该由三司拟罪，但是我们爷对拟罪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司寇和副宪、廷尉可以看看。”

“啊？”

蒋正沉不住气叹出了声，燕临接着道：“文书已经送来了，那燕临便告辞了。”

燕临知道他们肯定不高兴，行了礼便出去了，段雲看了眼先前报信的人，那人点点头去送燕临了。

等着人走远了，蒋正把手里的文书往桌上一摔，道：“这还看什么呀？查什么呀？人家都已经判好了，咱们还费什么功夫啊。”

段雲也被夏衡气到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已经明目张胆了呀。”

顾玦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书，皱眉说道：“只怕这折子皇上手上也有一份，若不按着他这来，这案子就结不了了啊。”

“司寇不妨看看他这里面写了什么。”

听蒋正如此说，顾玦也点了点头，段雲叹了口气打开了折子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杖八十，削籍为民？”

“啊？”

段雲这话一出，顾玦和蒋正都凑了过去，段雲把折子往下放了点，三个人挤在一起看。

“他还要革了恭顺侯的爵位。”

蒋正嗤笑了一声和顾玦坐了回去，段雲气冲冲道：“杖八十？有他在一旁监刑，这和杖毙又有什么分别？”

“恭顺侯习武多年都未必能扛得下来，更何况司徒呢？他太猖狂了！”

向来温和的顾玦也觉得他这次太过分了，轻斥了一句，大家一时都没了看案子的兴致，愤愤的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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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宅，今天的阳光刚刚好，温暖柔和，林芸她们在后院荫凉处放了一张躺椅，让平静下来的白潇晒晒太阳。白潇半躺在竹椅上，眼睛望着前面的荷花发呆，眼里没有一点神采，她的心像被冰封在湖底，她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橘子感知到了她的不开心，乖乖卧在她的怀里，尾巴在她手上扫来扫去，想让她摸摸自己，玉娘坐在白潇身边陪着她，明娟和山杏、林芸搬来花房各式各样的花摆在白潇面前。

院子里响着一阵悠扬的笛声，与白潇的黯然截然不同，笛声透着温柔和轻快，宛如天真不知愁的孩子，只是这乐师的乐技不太好，吹到比较急促或是需要转音的地方总要慢下来，停顿一下才吹的出来。在白潇对面她看不到的地方，夏衡正望向她，手里拿着一支笛子，曲子就从他这里飘荡出来。

夏衡看着躺在那里的白潇，想起了第一次回宫见到她的样子，他走急了，进门的时候差点撞到她，她眼里的笑意，一下就被自己冲散了，那时他还没在意，他还没查到藏书阁的小宫女，后来确定是她的时候，当时那一刹那的灵动从他的记忆里调取了出来，记到了现在。他一直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人，是簇拥在一起的水仙花，他是在阴影下的那一半，她是在阳光下的那一半，他是一眼而见的清冷，她是一眼而见的温暖，她眉眼间的明媚啊，不笑的时候也会悄悄溜出来。现在都没有了，它藏起来了。

一曲结束，竹椅上的白潇眼神有了波动，但很快又被平静吞噬了。夏安见夏衡放下了笛子，连忙把手上的茶杯递了过去。

“沐明还会吹笛啊？这曲子是什么呀？”

夏衡听见身后的人问话，转身朝石桌走过去回道：“浮生记。”

“这名字怎么没听过？”

夏安给坐下的夏衡茶杯里又添上了茶水，夏衡一口气喝光，看向对面的许诺，道：“这是晋王爷的母妃作的曲子，没传到宫外。”

“那你怎么学会的呢？”

“安王小时候总喜欢缠着晋王，见晋王总是在吹这个曲子，他闹着要学，我是他的侍读，自然也跟着一起学，学得快些好去教他。”

夏衡看着手里的笛子眼里有几分怀念，许诺接着问道：“沐明还会别的吗？”

“还能吹响箫和埙，只会这一首曲子。”

许诺听言笑了笑，林芸走了过来：“爷，许公子。”

“她最近还好吗？”

林芸蹙着眉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了？”

“姑娘这几日虽然不像刚醒那会儿那么激烈的自伤了，但我总觉得她是把情绪憋在了心里，偶尔会大发脾气，大多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连吃饭喝水也要逼一逼才行，而且最近姑娘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女医也说她的心绪在消耗她的身体，这样下去姑娘身体迟早会垮掉的。”

许诺：“啊？我还想着这几天侧院的吵闹声少了，她应该好些了的。”

夏安：“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许诺和夏安听言都很担心，夏衡也攥紧了手上的竹笛，林芸犹豫了一下唤道：“爷。”

“嗯？”

“姑娘对爷的情意，我是知道的，我想，爷现在或许可以帮帮她。”

“我？”

许诺见夏衡还在犹豫，劝道：“沐明，你不能一直避着她的，听小芸的，试试吧。”

夏衡看向许诺，渐渐地不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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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的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