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审(2 / 3)
上露着狠劲,嘴上却淡淡道:“带回公主之前你写过一封家书吧,信中所言不日将回,待公事落定,便多留家中侍奉。赵将军是个大孝子,当是对双亲无话不说,那我便请来二老与你团聚,你不说让他们开口也是一样的。”
“不!”赵为之睁大了眼惶恐道,“与他们无关!”
“与他们无关?”连重心松开钳住他脖子的手,指尖挑来录供的文书,继续问道,“那便是和谁有关了?”
赵为之双目惊恐,已然露了怯意:“没·······没有。”
连重心接着说道:“那我就说个故事,若说得不对,你来指正。”
赵为之没有回应,也不愿回应。
连重心开始说起他的故事来:“有一户赵姓人家,六代为官,曾有先人官至二品御前禄史,但自此后便没落,到了如今这一代,也只是个六品参上将军,他的父亲不甘家族没落,便看中了四大家族中最强盛的陈家,这陈家可是厉害,长嫡女为后,幼子为一品宰辅,陈家可谓富贵权势一应具有,可唯独在朝中有些不顺意,没能一举灭了蓝毗国,反而让两国定下了姻约,停了战事,这位父亲看准了时机,想替这位陈宰辅办件顺意的事以换取家族兴荣,这位陈宰辅虽未明言答复,却也是默许了,通过门生的关系将这位父亲的独子提了五品上知郎,又以迎亲为机,做了此次迎公主回朝的两位接引使之一,但这位宰辅大人想要赵家替他办什么顺心的事呢,我猜大约是想办法让公主无法与太子成婚,但又不能杀了公主,因为公主一死,身为接引使的上知郎也会因为失职之罪陪葬,这可真为难,是吧,赵将军?”
赵为之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低头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地。
连重心继续说道:“这位父亲替儿子想了个能让事情变得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公主与太子无法成婚,也能让儿子功过相抵全身而退,他想办法放了牢中的一个死囚,让这个死囚给远在中都的弟弟写了一分血书,这份血书的内容再简单不过,于神门谷灭杀迎亲队伍,但刀鞘上系了红绳之人不可杀。如此,这个被单独放过的上知郎拼命就救下了本应被杀死的公主,公主受了伤又不得大夫及时医治修养,一路颠簸回朝,就剩一口气,这位上知郎拼命救回了公主,自然是有功的,公主伤重不治死在宫中又与他有何干系呢。”
“你胡说······”赵为之猛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连重心,“不是我父亲,不是!”
从赵为之口中喷溅出的血渍落到连重心的脸上,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方巾,将脸上的血渍擦掉,将用过的方巾扔进火盆里,火苗一窜,燎出些许淡淡地香气来。
“赵将军不必如此激动,这故事若是说得不好,你来指正便是。”
“苏白一党,何来公正,我要见陛下!”
听得这话,连重心低头掩声哼哼笑了起来,余光瞥向白疏罗,道:“姓白的公不公正我可不好说,可这陛下你是见不到了。”
“连大人你说话没良心。”白疏罗挤兑道,“你可别忘了你娘也是姓白的,她生你养你还得不了你一句好话了。”
连重心浅浅地抬头看了白疏罗一眼,淡淡道:“我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娘是姓白,偏心护犊子的本事在官眷里是出了名的,在她眼里,我就是公正的。”
见杨貂卓和陆叔令没有出声,白疏罗轻声问二人道:“二人大人也认同连大人所言?”
陆叔令陪笑道:“白大人您是此案的主审官,我们二人但听大人吩咐。”
“是。”杨貂卓附和道。
白疏罗看了看他们三人,又看了看刑架上的赵为之,摆手示意他们都退出去,刑房之中,只留下他和赵为之二人相对,若是再由着连重心讲完那个故事,怕是赵为之不死也会被逼疯。
刑房里就剩他们二人,赵为之抬头看着白疏罗,双眼带着怨恨:“你们想借我攀连宰辅,休想!”
白疏罗提了把椅子拖到赵为之身前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盏茶握在手中,脸上泛笑的皮肉慢慢绷紧,神情变得异常冷漠,赵为之看着他的那双冰冷的眼睛,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你,想做什么?”
白疏罗没有答他的话,自顾轻饮一口润了润喉,又从怀里取出在来此的路上顺便买来作早点的包子吃了起来。包子白面松软,一口咬下去肉馅香腻流油,看得赵为之忍不住咽口水,他已被关在这里许久,每天都是清汤寡粥吊着命,让他活不好也死不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闻见油气和肉香了,三个大肉包,白疏罗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地吃完。
吃饱喝足,白疏罗稍作整理起身准备就要走,没有要再审问的意思,赵为之看不明白,眼睛盯着桌上油纸里残留的面皮屑,舔了舔嘴,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将军心性刚强,谁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更何况我一个小小侍读,原本我就是来走个过场,既然连大人审问过了也有了故事,此案便就此了结,我就此回去向太子复命,就不扰赵将军歇息了。”
“太子?”赵为之心生疑惑,再次打量眼前人,“可你姓白。”
听赵为之如此一说,白疏罗才恍然想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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