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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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个侍卫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叫得嘶声裂肺。

黎漾抬手抹去唇角溢出的血,眼神冰冷地盯着地上打滚的侍卫。

刚刚偷偷走掉的两个宫人听到动静匆匆赶回来,几乎吓得要晕过去。

黎漾抽出侍卫倚在一旁的佩刀,不带任何犹豫地挥刀而下,人头落地,血溅了黎漾一身。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滴在地上,整个大堂回荡着诡异的滴落声。

无视两个宫女惊恐的眼神,黎漾扔下刀推开门走了出去。

都不用凭着记忆,沿着宫道两旁的大红灯笼都能找到那座她曾经以为是为她而建的那座宫殿。

跟她想象中得一样,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到处挂满的红绸和大红灯笼,随处可见的金边“囍”字。

只可惜,这不是她的。

她隐了气息翻墙而入,入眼便是那宫人口中宛若天下至宝的凤舆。看着确实是比她那只用一块红布遮着轿门的花轿要精致上不少。

什么国库空虚供给不足,什么百姓要紧天下为重,全都是借口。

她的万分体谅,不过是在为他找借口,也在给她自己找借口。

都不用靠近,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啼直达耳膜,她虽未经人事,却也知道里面正在上演着什么。

“轩辕静渊,这就是你口中的盛世婚礼吗?如今我也算是见识了。”

黎漾低声呢喃着往回走去。

强行聚气,经脉尽损,口中止不住地溢出鲜血,每一步都如在泥沼中艰难行进,现在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都能要了她的命。

过去,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他从不肯与她有什么过分之举,即使情到深处他也只会点到为止,不愿再于她继续纠缠。她原以为是他身为帝王的恪己守礼,原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年少情深是假,举步维艰也是假,即使没有她,他也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登上高位。

她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靶子。他将她公之于众,让所有的刀都向着她。而虞姝却被他护着坐享其成。

可黎漾想不通,既然他不爱她,又为何要作戏,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怜爱她的样子,费尽力气装得情根深种让她误会。既然不愿,他又为什么要主动求娶。又在成亲之日这么羞辱她,甚至不惜让侍卫做他的替身来和她拜堂成亲。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偏偏要选她来做这个靶子。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她黏在他身边缠绵悱恻的时候,他心里是不是正嘲讽得看着她。看着她像是一个白痴一样被他戏弄于股掌之间还傻呵呵地念着他的好;看着她为了给他铺路亲手将阎法家毁得日暮途穷;看着她只因为他的一句为难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抛弃一切上了战场;看着她失去一切跌落神坛将自己一步一步推入绝境还高声宣扬着幸福。

他该是不知有多高兴。

他到底在报复些什么?

黎漾的身体已经是强弓末弩,一队侍卫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将她钳住,押回了塔里。

这些侍卫出现的倒是赶巧,待她目睹了一切之后才出现将她带走。是谁的手笔,纠结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如她所想的一样,她被囚禁了,囚禁在高塔之内,她身上带着镣铐如同一个犯人。轩辕静渊让太医吊着她的命,让她屈辱的苟活于世。她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床上,一日三餐都是伙房的残羹剩饭,就连如厕都被宫人遛狗一般牵着链子。她内力尽散手无缚鸡之力还要不放心的给她带上手撩脚镣。

平日里,脖子上镣铐的铁链连着墙,让她能走到窗边触摸不到窗台,轩辕静渊命人每日天一亮便来打开窗子到了夜深才能关上,塔很高打开窗能将半个皇宫尽收眼。一开始,她不懂轩辕静渊是何用意,直到那对伊人互相依偎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里,他们的甜蜜嬉戏她都能看见。

靠近塔的那条宫道是进出他和虞姝寝殿的必经之道。

他要她,亲眼看着他和虞姝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可真谓是凌迟。

原本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坛走到如今的下场,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世上怕是再找不到比她更愚蠢的人了。

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不对劲,不是吗?是她自己不愿醒。这场只有她一人涉足的感情里,也只有她自己深陷在其中。

自娱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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