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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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金顶琉璃,朱门红柱,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雕栏画栋,一笔一画勾勒出磅礴气势、恢弘壮阔。

小顾弈站在宫门前,却觉得不甚舒服,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座精致而巨大的牢笼,压得小顾弈喘息不得。

“对你这种向往自由的鬼灵精来说,这里是不是处处充满压抑?”杜浪的声音自小顾弈耳边响起。

小顾弈闷闷地点点头,这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她讨厌这里。

压制着内心的极度不适,小顾弈跟随着杜浪的步伐,一步一步入了皇宫,向皇办公的书房走去。

杜浪拍拍小顾弈的小脑袋:“你放心,最多两日,我们就回去,你暂且将就一下?”

“那好吧。”小顾弈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个逃离的声音,就好像她好不容易从一个牢笼里逃脱,却又进了另一个牢笼。

那个声音离书房越近便越清晰,似在蛊惑在小顾弈,逃吧逃吧,无论天涯海角,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你向往自由的心,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向往自由的心。若是天空阻挡了你,那你就破开了天去。

“师父,那你们去书房谈事,我就不去了。”师徒二人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小顾弈扬着她的小脑袋道。

另一位原是守在书房门外,着盔执刀的侍卫迎了上来:“杜神医,我带她去逛逛,您还是进去给皇诊治要紧。”

杜浪低头,对小顾弈嘱咐:“这里不比你家,莫要滋事,等师父办完事就去寻你。”

小顾弈踹踹脚边的碎石,应道:“知道了。”

杜浪松开小顾弈的手,推门进了书房。

内里,皇靠坐在一把金子打造的椅子上,案上文书成山。

来的路上已有人向杜浪说明了情况,无非是皇近来身体不适,希望神医帮忙调理调理云云。

“杜神医,你可来了!快来给孤看看,最近怎么了,总是食欲不振,这眼下的青痕也是越发严重了。”

杜浪称是。

一根金线自杜浪手中飞出,缠住端坐在前方的皇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杜浪收回金线,绕回一团金丝,揣入怀中。

“皇,无大碍,最近恐是过劳,我开副安神调理之药便好。”杜浪说完便走向旁边的书案,写下药方,然后退回原位。

两人暂且无话,默了半日。

“杜神医,孤这也没有其他事了,你且回吧。”

这边小顾弈跟随侍卫,来到了一处刑院。

小顾弈还未走近便听到板子击打皮肉的啪啪声,伴随着痛苦的呜咽。

从门口望进去,大约十几人趴在长凳上,正在受着板刑,门前摞着一堆瓷器。

“他们偷盗了宫中财物,正在受罚,这是他们偷盗的皇宫瓷器,您要不要瞧瞧?”侍卫向小顾弈解释道。

小顾弈的脸更加黑了,抿了一下嘴,头也不回的开始往回走。

小顾弈还未走出几里,突然从假山后听到了鞭打声。

来时的路上小顾弈不是没有听到辱骂声,但是摈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给师父添麻烦的想法,小顾弈自动忽略了。

小顾弈也注意到她转过头望向假山时,身后追上来的侍卫的怪异表情,这让小顾弈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你们敢设计我,居然还能被我撞到丑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小顾弈抬步向假山后跑去。

眼前的景象令小顾弈憧震:一位紫衣少年跪在地上,面前的侍卫拿着鞭子,凶狠地挥动手臂抽打少年,银鞭在少年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裂缝,从裂缝里滴落出血来。

“紫衣、少年、银鞭、鲜血,为什么刚好是这些,像每夜梦里纠缠着自己的梦魇,让自己逃脱不得。”小顾弈心想:“这次,怕是要管闲事了……”

“这也是偷东西的贼吗?他为什么不去院子里和大家一起受罚?为什么他受的刑罚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小顾弈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后面急匆匆跟来的侍卫。

只见小顾弈身后的侍卫对手拿银鞭的侍卫道:“还不快下去,冲撞了皇的贵客,你担当的起吗?”

手拿银鞭的侍卫手一抖,朝小顾弈行了一礼,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您要不要去看看那些瓷器?”侍卫好像还没有放弃,依旧蛊惑着小顾弈。

小顾弈的脸沉到沉不下去:“怎么?宫里是没有金银珠宝?偷的竟是瓷器,那些浸染了‘沉梦香’的瓷器,怕是留不住我和师父的。”

带领小顾弈的侍卫见是糗事曝光,耐不住性子咒骂了几句,也是转身便走。

小顾弈蹲下身子,轻视跪在地上的少年问:“我叫顾弈,你叫什么名字?”

“故意?好特别的名字。我叫皇甫胤,胤嗣的胤。”皇甫胤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

“你的伤可不轻,给,红瓶外敷,白瓶内服,保你三天后生龙活虎的。”说着,小顾弈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两瓶药,向皇甫胤抛去。

皇甫胤敛了眸色,接住两个瓷瓶:“好了又有何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总是抵不住的。”

小顾弈顿了顿,开始翻包。

终于从包内掏出一本小册子来:“我马上就要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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