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秘男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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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鬼幽就离开了兰溪镇,她一路向东朝着浮屠城进发。

浮屠城五里外的荒郊,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内,白鬼幽静静躺在厚厚的草秸上,幽幽醒来。

她身上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痛了,伤口也止了血,显然是有人帮她疗伤。

白鬼幽用手臂强撑起身体,这才发现她身上盖着一件黑色斗篷,抬起右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这才发现她右手裹缠的锦帕不知什么时候遗落,露出手背上繁琐的圆形纹路,拥有这种纹路的人,天生具有操纵毒虫的能力,世人称为虫蛊师。

茅屋中间的火堆旁,那里坐着一个头戴银色面具的男人。

白鬼幽警惕的打量这男子,用干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就在刚才她夜闯白家狐嵬岭,被白祁名发现并打成重伤,本来绝无生还的可能,不想竟被眼前的神秘男子相救。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透过破旧的门窗望向漆黑的夜色,像是自语,又像是某种感慨:“快到丑时了。”

白鬼幽被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有些茫然。

“我该走了。”男人站起身,看向白鬼幽,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柔。

火光中四目相对,白鬼幽看到一双淡绿色的眼眸,好看的让人深陷其中,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双眼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

无人烟的荒山野岭,这里地气凛寒,阴息极重。

死尸半掩半露,累累残骨随处可见。一块半人高的石碑,被严严实实的掩盖在灌木丛中。

石碑上只写了一个字“界”,石碑的前方横着一条河,河面之上一座残破的木桥隐在烟霞蔼雾之中,看不到尽头。

木桥的对面,一座通体黝黑的恢宏城池出现在夜色中,城池的楼门上写着三个字“狱鬼地”。

城池的两扇大门洞开,旁边站着两名守门的鬼卒。

城内像是没有天空,黑漆漆的苍穹下,一片灯火通明,竟是个繁华热闹的集市,摊商云集,一个挨着一个,掺杂着叫卖声吆喝声,好不热闹。

只是这阴阳交汇之所聚集拢来的都是些无主孤魂,冤鬼游灵。

街巷中一个完全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穿街过巷,走进一家十分气派的酒楼之中。

一见来人,酒楼中谈笑推盏声渐渐没了声息,最后静得大气也不敢出。

鬼仆反应过来时,顶着残缺半边的脑袋飘然上前,躬身行礼后,毕恭毕敬的执壶奉茶。

众鬼客虽看不真切帽檐之下是怎样的容貌,可他盘在手臂上,流转着嘶嘶火焰的长链,却是无鬼不识的冥器——捆魂链。

再凶再戾的鬼都挣不开无常手中的死亡捆魂链,这位便是无常鬼差——恶曜。

传说他本是个仙神,不知何种原因自请入这狱鬼地,甘愿做一名小小的鬼差,来往阴阳之间。

在世人眼中,他是阴司的勾魂使者,面貌丑陋可怖,其实那都是在阳间变化后的装束,无常恶曜乃冥司界公认的第一美男。

城主府,偏殿内。

“他自贬来我们狱鬼地已近百年,我倒看不明白他是何居心。”城主心腹阎玉摸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思量。

“他能有什么居心,无非为了一个“痴”字。”城主霄和慢慢从座位上站起,将手中酒杯中的酒倾底,淡淡一笑:“仙神下凡是被明令禁止的,即便有要务执行,也是要有御批才可,勾魂使者就不一样了,可以来往阴阳之间无需记案在册。”

“他频繁来往阳界做什么?”以往阎玉提及恶曜时,霄和只一笑置之,今日许是喝的多了些。

“他呀!可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甚至不惜对自己施下双生印。”霄和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

“双生印!”阎玉显然被惊到了,双生印是强行将自己的魂魄分离出一部分,投胎转世到凡间。

他的人生与常人无异,只是灵魂深处会被打下深深的烙印,这种烙印有寻仇报复的,也有报恩护主的,在遇到命定之人后,便会不由自主的被激发出来。

而自己的本体,则可以在晚上子时过后,丑时之前自由进入另外一个身体内,并恢复今生前世所有的记忆,离开身体后重又抹掉记忆,全无察觉。

这种双生印一旦被施,会对施者魂灵造成极大损伤,甚至会耳聋瘖哑,成为身残之人,任你修为再高,也无力挽回。

……

凡尘世间,已过丑时。

白家——议事堂。

白家三位长老分两列端坐。

二长老白世轩与四长老白龙并排而坐,另一边是三长老白逸尘,惊闻大长老白展楠的死讯,皆都面色凝重。

“你是说擅闯狐嵬岭的人是白展楠的女儿——白鬼幽。”听完宿卫首领白晏的启报,白世轩微皱眉宇,沉思片刻续道:“可见有什么党羽。”

“只有她一人,未见有什么党羽。”立在一侧的白晏恭声禀报。

这狐嵬岭乃白家墓葬群的安置地,不仅是禁地还是重地,方圆数十里古树参天,绵延成片,暗藏诸多地底石室,用以白展楠做些极尽隐秘的修炼,所以外围不仅时时有宿卫轮班巡岗,还设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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