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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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而碧芷也极为伶俐,立时笑道:“自然是有的,碧芷这就去替清小姐和潋少爷取来。”

秦筝不一会便取来了,虽然不是自己惯用的,但慢慢调弦,不一会儿,也就顺了手。

潋在庭院中央站定,手握“湛卢”向我笑道:“还是《将军令》吗?”

我摇头微笑:“前几天闲着没事的时候,我新做了一曲,比之《将军令》更加能和你的凤翔剑势,不如现在试试。”

他挑眉一笑,并不多问一个字,只是潇洒的一舒臂,“湛卢”剑芒耀目,倏然出鞘。

而同一时间,我弹指拨弦,一个一个的音符,便如行云流水一般,和着他的剑势,倾泻而出。

“九重天,意迟迟,手寄七弦桐,挥剑倚天高。四海平,六合收,独醉笑沙场,杯酒酹长空……”

待到我指尖最后一个音符响绝,他的一套凤翔剑势恰好舞尽,剑意暗合琴心,每一个招式都如同演练过千百回一样,天衣无缝。

回剑收琴,彼此相视一笑,他眉目间的神色畅快淋漓,就连青荇都在一旁感慨道:“少爷好久没舞剑舞得这般尽兴了,只是清小姐,这曲子真的是新作的吗,青荇怎么看都不像啊?”

潋畅快笑着顺手拿起剑鞘敲了下他的头:“你懂什么,你家少爷我今天都还是第一次听,你可算是有耳福了,等我们去了南疆,上哪找这么合心意的曲子去啊?”

青荇本是苦着脸摸着方才被潋打过的地方,听到最后一句,笑着抢话道:“这还不容易,让清小姐每做了新曲便写成书信,让人送来不就成了?”

潋横了他一眼:“你来弹筝吗?”

“啊?”青荇傻了眼,不说话了。

我看他们这样,不由得微笑道:“你若是真想听,诺大的南疆,还怕找不到一个会弹筝的人吗?”

“又不是你弹的,我找来做什么用?再说了,你做的曲子,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来弹?”他想也不想的开口道。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倒也并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冲我挑眉一笑:“你要写信给我,还不如说点有用的,譬如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要是知道了,即刻便领兵攻到上京替你讨个公道。”

“混帐话!你都封了上将军,说话做事还是一点分寸都没有,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已经从宫中理政回到了后花园,面带愠色。

父亲定下的家规极严,尤其是对一众兄弟,潋也没有想到会恰好被他抓到,暗地里冲我咧了咧嘴,再对着父亲小声道:“这不是在家里么,又没外人。”

父亲面色一变,眼看着就要训人,他却连忙赶在父亲说话前急急的开口道:“父亲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政事都处理完了吗?累了吧?青荇,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练了好久,要帮老爷捏捏肩的吗?”

“啊?”青荇再次傻眼。

“啊什么啊?”潋瞪他:“快呀!”

青荇硬着头皮道了一声“是”,便要上前。

父亲瞪了他们一眼:“行了行了,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想被你们折腾散了,你怕我教训就自个儿掂量着点,懂点分寸。”

潋笑起来:“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父亲了,父亲也别生气,儿子也只是在家里才这样,在外面啊,我可是上将军,威严着呢。”

被他这样一胡闹,父亲的气也消了大半,再加上虽然父亲嘴上不说,但心底对这个最小的儿子打小便偏疼,如今他就要离家了,父亲自然也不舍得再怎么责备他,瞪他一眼,叹了口气,也就算了。

“老爷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母亲一面吩咐碧芷去端参茶,一面轻问。

“没什么事。”父亲虽是淡淡说着,但视线却转到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才再移开。

我心下一顿,知道必然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还来不及细想,父亲已经再度开口道:“夫人,你和清儿到我的书房来一下。”

母亲有些不明就理,却还没来得及问,父亲便已经率先行去。

于是母亲只得对我笑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咱们走吧。”

潋也跟了过来,却在书房中被父亲拦住:“我让你来了吗?”

他挑眉道:“凭什么二姐能听我不能啊?”

我看着父亲眼底不易察觉的那一抹沉重,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会是为了什么,所以也和他一样,并不想让潋知道,否则依潋的性子,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强自笑着,上前去推他:“你和我比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他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不肯走:“你才比我大多少啊?”

其实换了平日,这些朝堂之事他是最烦听的,从小到大,他最怕去的地方便是父亲的书房,今日执意跟来,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聪明如他,想必已经猜到了,父亲要说的事情必然是与我有关,因此才会想要知道。

越发的费力去笑,一面推他往外走一面道:“不管大多少,我总是你姐姐,说了不让你听就不让你听,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的?”

他看了我一眼,眼底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然而待我细看时,他却只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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