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义庄惊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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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义庄,子夜。

铁衣卫玄门掌事莫怀北为拿大盗“白鸮”藏身于义庄之中。

一路狂奔到此,现下莫怀北正全力的调整着气息,“白鸮”若至,必有一场恶战。

随着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稳,莫怀北陡然间听到义庄之中的棺材内有微弱的呼吸声。

义庄之地,存的本应是魂归地府之人,在这子夜忽然传出活人呼吸的声音,实在诡异万分。

纵是莫怀北武功高强,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见他双手按住兵刃缓缓走入屋中,脚步声几不可闻。

莫怀北循着呼吸声找去,在一处棺椁前停住脚步,为防棺内之人暗算,莫怀北护住周身要处,谨慎的朝棺中望去。

只见棺椁之中一位少年,面如白纸,气若游丝,显示是被人点了穴。

莫怀北小心将少年抬出,细细打量起来。

少年脸上一条极细的伤口,从左眼经鼻梁根部至右眼,似利器划过,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偶尔仍有丝丝血迹渗出。

耳中同样有血迹渗出,想必是被人以掌风灌耳致聋。

口舌无恙,但周身奇经八脉被人用不同手法巧妙封住,只能勉强呼吸。

这少年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动不得,被人藏在这荒郊义庄的棺材中,更添诡异。

莫怀北从腰间取出水囊想喂他些水,不想他竟是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

握紧拳头,莫怀北的指骨咯咯作响。

什么人如此狠毒,对一个少年下这般辣手?

院外突然一声轻响,有人来了。

少年动弹不得,莫怀北只好将他重新放入棺中,随即走出屋门。

院中一条大汉,头戴斗笠面覆黑巾,身着夜行衣,一双阴冷的眸子闪着警惕的寒光。

“白鸮,你终于现身了。”莫怀北边说边向前走了两步,月光下汉子粗重的眉毛皱了皱,莫怀北便停步不敢逼的太近。

“鹰爪子伸的够远,这荒山野岭也能找到。”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他的嗓音果真如鬼鸮般阴森恐怖。

“白鸮,且不说江湖厮杀中你手上的人命,单是捉你归案的差人捕快,死伤在你手下的便有三十二人。莫说荒山野岭,便是天涯海角,铁衣卫也放你不过。”

白鸮冷笑一声道:“即入江湖,生死自负。一个人便敢拦我,你是铁衣四卫中的老几?”

莫怀北不再答话,暗暗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如箭在弦。

白鸮成名已久,黑白两道仇人无数,能活到现在必有惊人的艺业,若是以命相搏,胜负难料。

但若他全力奔逃,只一人怕是拿他不下。

白鸮的视线看向屋中,随后拿下斗笠远远抛出,开口道:“看你年纪,应是老三莫怀北,咱俩动手,你未必占得到便宜。”

莫怀北将镔铁锏从腰后拿出,分交双手持于胸前,喝道:“贼子休要聒噪,我必缉你归案!”

白鸮听完也不动怒,却是伸手将蒙面的黑巾取下,只见他面白如纸,青筋根根凸起,像极了阴间索命的恶鬼。

江湖传言白鸮修习一门邪道武功,因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一张脸全无血色形如骷髅,看来确有此事。

未待莫怀北说话,白鸮已将脸蒙住,怪笑一声道:“莫少侠,你这般年纪便跻身铁衣卫天地玄黄之列实属不易,莫要误了大好前程。想必你已发现屋中那个少年,将他交给我,三日之后我白鸮自缚投案,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决不堕了你铁衣卫的名头!”

白鸮恶名远昭,声名最盛之时于淮阳道能止小儿夜啼,此时却为那少年甘愿认罪,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怀北右手举锏一指道:“铁衣卫大好男儿岂会与匪类妥协,之前死伤在你手下的铁衣卫可有一人求饶?废话少说,看锏!”

话音未落,莫怀北已纵身而上,左锏护住周身,右锏劈头打去,破风声呼呼作响,直如虎吼。

白鸮不敢硬接,急急闪向一边,抖手间三枚无常钉分射头脑前胸,莫怀北双锏一挥,将暗器打落。

便这些许的功夫,白鸮已窜出五丈外,轻功之高可见一斑。

莫怀北暗道:若全力施为,一时片刻应能跟得上他的身法,但长途跋涉必不及他。

白鸮见拉开距离,咬牙道:“那少年奇经八脉被制,三日之内不解必死。便是你天地玄黄四人齐聚,至多解开三四处,他仍是会沦为废人!方才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便是表明我不会再逃。三天,我只要三天!”

莫怀北心中升起巨大阴影,这白鸮纵横江湖多年,心狠手辣歹毒异常,手上少有活口。今日不惜以真面目示人,那棺中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能让白鸮这等棘手的人物束手就擒?

而且白鸮所言非虚,方才莫怀北曾试着解穴,发现点穴之人还在穴道注入内力,每道内力又不相同。

也就是说,至少有八人以不同手法、不同内力制住了那少年的奇经八脉!

若是用蛮力冲破穴道,真气相冲之下必然经脉寸断而死。若是解穴手法不对,就会气血不通,长久必成残废。

白鸮看看天色,心中焦急无比,来时为了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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