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未敢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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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六扇门损失惨重,经事后清点,此战共计亡三十二人,重伤十六人,余下全员轻伤。这也是六扇门自成立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战斗减员,当然有事发突然、准备不足的因素,也有敌友身份变幻的原因,但对手之强悍也是极为少见。

雷大钢毕竟是朝廷大员,身份特殊,加之又涉及到新罗国的相关人犯,身份敏感。众人不敢怠慢,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六扇门掌丞莫利,望他能尽快赶赴海州。同时为保险起见,另加快马传信,并同时快马递报铁忧侯震恒大人,求其决断。

海州府城门终于正常开放,普民商贩也都逐渐的恢复了正常流动。在一个不起眼的下午,一辆老马车慢悠悠的驶出了城,车上躺卧之人用一块蓝色方巾遮住了脸,仿佛为了躲避刺眼的夕照,赶车的扬起马鞭低声吆喝着,拉长的车影渐渐的在远方模糊成一个黑点。

该走的已经走了。

该来的已经来了。

六扇门掌丞莫利终于到了。

他见面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料定棺材里是活人?而且是‘新罗四秀’呢?”

第二句话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听说都是些杀手,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一句话问的是代舒容,第二句话问的是花挺水。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就是迷雾重重,又怎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呢?

从头说的话,还要从小孤山的现场说起。

现场最大的困惑无疑是两点,第一,杀人的狂徒们事成之后哪里去了?几百人如何能够踪迹皆无?这不是能量转移的问题,这是太神奇了!即使人的消失还有若干种办法,战马呢?几百匹战马的转移可是一个更大的难题。

第二,新罗国随行的若干贡品和嫁妆哪里去了?虽有线索显示,车辙印到了太子河后就消失了,可能船运走了,也可能付之江中不要了。当然后者太扯,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喂鱼,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中毒太深无药可救了?

船运也会有痕迹,但是可惜仍旧无迹可寻。

太不寻常了!

显然组织者在做事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些可能留下的线索,所以干脆一一抹平。

不寻常的正是这一点。

这件事做的太工整了!工整的近乎完美。

为什么说近乎完美?因为完美的犯罪现场你可能找不到任何痕迹,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于没有机会疑惑,要不是有人提起,你可能认为就是个意外,不是犯罪。

但是再抹平的线索也会留下痕迹,只是这个痕迹很轻,很细微,很不起眼。

细节其一,是小孤山唯一的一个客栈,悦来客栈,掌柜的复姓端木。老头看起来很老实,也很慈祥。

老头没问题。

客栈的登记簿也没问题。登记在册的都是新罗人,主要是卖烧酒和收购粮食的,商人和车夫以及脚夫登记了八十二人。

老头说,事发前日住店的多了些新面孔,来的货也多,只是卖的不甚理想,很多酒桶又拉了回去。买粮的倒是装了不少车,收货颇丰。

另外据集市上人说,当日烧酒卖的不太理想,只卖了三成左右。粮食倒是收购的很多,带来的车都装满了,主要是玉米。

问题来了。

一个是椒州的出关记录上,酒桶都是空桶,剩下七成的烧酒凭空消失了。按他们的行程上计算,从海州返回的途中也不曾有其他的售卖时间,这么多烧酒不可能一下子处理干净。当然也不可能自己都给喝光了。

这个发现是个意外,因为向来椒州的进出关检查都是入严出松,要不是当值的一位边检跟一个常年贩酒的酒商相熟,非要讨些烧酒喝,才发现酒都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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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桶的载重似乎有点问题,车辙印很深。

边检只顾着遗憾没喝到好酒,事后想起,也只是奇怪了一下,没有深究。

可以大胆假设一下,空桶里是不是装了什么?会不会是人呢?

另一个是当地的人口异常变化情况,大新庄一下子就新招了十个丫鬟和十个苦工,干了不到七天就都集体辞工了,还有附近的二空庙一下子就多了二十一个新剃度的和尚,八天以后又同时云游去了。

这些有着诡异行踪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综上所述,可以大胆猜测,人就是通过类似这样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出去,先离开孤山,再离开海州,一旦脱离了事发地的范围,就如同鱼入深海无法查询了。

而大量的马匹呢?

阿开在御马堂的海州围场见到了一批马,统共是五百二十一匹,都是御马堂新征收的,虽然没有军马图记,却也是来的蹊跷。等查到贩马的人叫做刘二,再行侦缉时此人已人间蒸发不知所踪了。

御马堂的嫌疑越来越大了。不仅仅是收马的巧合,而且少堂主雷仁也巧合的出现在海州,所为何来?死人不好开口,幸好还有随行人员羁押在大牢,相信审问之后会有一定收获。

花挺水插口道:“雷公正审的开心,刚刚报过来说已有人承认参与杀害刘二的事,说是动手的那人死在城门的乱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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