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棺材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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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她的讥讽,悠然道:“他是认准公子羽的嫌疑了呢?这么紧追不放。”

“这是明线,听说还在做一条暗线。”

“暗线?”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侯爷安排的,估计跟大唐和大燕有关系,毕竟他们打的这么热闹,我们坐山观虎斗也要选个好位置吧。”郭小桃吃饱了,一边擦嘴一边说道:“你发给厉老大的鸽书,南海和沃州都发了,看到的人不在少数,毫无秘密可言,说不定新罗的密探也同时知道了,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老代还在吃免费的丰盛的早餐。

“你故意的?”

“对啊。”

“你就不怕她们跑了?”

“只有她们动,我们才能有迹可查。只有她们跑,我们才能查其行踪。”

“万一不动呢?”

“从她们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已经动了。”

郭小桃道:“你来海州是得了情报的了?”

代舒容咧嘴笑了,牙上沾了一点饼,用舌头扫进嘴里。

“难道你没听说过灯下黑吗?”

从苍记棺材铺的后角门上山,顺着台阶走五十几步,可以直登山顶,一直走到摘星楼。然而向左还有一条小径,十几步后是下山的一条小路,通下去是筢头街的尾端,开着一家货栈,名曰:长兴。

长兴货栈也是东面临山,因为货栈生意需要很大的场地,所以整个院落场地呈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大小比两个店铺合起来还要大一些。此刻场地上正有一个商队在卸货,七八个壮劳力穿着单衫干的热火朝天。

代舒容和郭小桃站在厝石山山顶,微风拂面,摘星楼四角飞檐上的铜铃轻摇,俯瞰,回营坊大部尽收眼底。

“那个卸货的就是我们早上刚刚看到的商队吧?”小桃问道。

“应该是,估摸是计算好了时间,早晨天不亮就在城门口守着,一开城门就能直接卸货,这样不耽误今天的活。”

“有个事我一直琢磨不透,老代你看,我们这个位置看下去,棺材铺没遮没挡的一览无余,为什么他们会选这么个地方呢?照理说,应该越隐秘越好啊。”

“我也在琢磨呢,确有些不符合常理。”

“离山近,容易撤退,这应该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差点意思啊。”

“只能说或是我们想的少了,或者是敌人想的太多了。”

“故弄玄虚?”

老代笑道:“‘探花郎’不就是这个样吗?”

“公主不见了,‘新罗四秀’上了黑名单,我看‘探花郎’最近也要坐立不安了吧?”

“应该还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但到底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纵然是他,也不敢妄自托大,不出意外,八成他早就离开王城了。”

“这个大贼,我们追踪了好几年,这一回是不是我们有幸见见真身呢?”郭小桃恨恨的说道。

“探花郎”是新罗国隐藏在海东盛国里最大的暗探头目,六扇门跟踪许久,却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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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未见其人。每每看见点曙光,每每失了踪影,这也让晓月堂风陪佛和赤霞堂郭小桃一直愤愤难平。

“得了吧,你们又不是神儿,哪能事事如你所愿。对了,你说佛爷可能奉了侯爷的令去刺探关中的情势,我听说大唐天子逃了蜀中,帝都长安也入了安大人之手,眼下的情形好像一边倒了呢?”

“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大唐潼关一丢,一败千里啊,但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禄山想一统天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二人徐徐下山,一身红衣的郭小桃走在前面,头顶及鬓边发丝被风吹起,猛一回头,朝日的霞光正好落在似笑非笑的俏面上,别有一番风情。一瞬间,老代感觉心里一丝涟漪闪过,他的脸不知道是阳光晃得还是心里有鬼,竟然红了。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自己会脸红。

“走啊,发什么愣?”

好在郭小桃并无察觉,迎着霞光,走的英姿飒爽。

说起来二人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本是郎有情妾有意,大有水到渠成的结果,奈何不是东家起了葫芦就是西家起了瓢。先是代家阿爷不同意,嫌女捕头风来雨去不成体统,又嫌郭家阿爷也是个捕快出身,配不上自家的门楣。自从代家老二青麟在科举场上金榜题名、不久入了翰林院之后,代家阿爷顿觉身价倍涨,走起路来摇头晃脑不可一世。

要说二公子青麟也是争气,自小喜好读书,与其兄顽劣好动的性格正好相反,常手不释卷、挑灯夜读,什么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均烂熟于胸,往来交际的都是勤学之人和饱学之士。终不负众望,高中甲榜第九名,顺利进了翰林院,日后登阁拜相大有可期。

大公子舒容的境遇却截然相反,从小一读书就脑袋疼,一进书斋就犯困,偏偏对舞枪弄棒感兴趣。自小下河摸鱼、上树掏鸟、下地挖鼠、上山钻洞、点火熏烟、扒门逗狗这些勾当一个也没落下,自然惹祸不断,少不了挨了阿爷的板子。幸运的是他的脑子灵光,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凡是听过的话、见过的事、看到的人都能记住,像辞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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