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洗髓练骨（2 / 2）

会修法，他只教我‘读书念经，修身立命’。”

玉真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他们不教你，大师姐教你。”

文靖激动得手舞足蹈：“当真？大师姐当真要教我。”

玉真抽出仙剑，得意一笑：“大师姐岂会骗小师弟。”便让文靖从地上折了一根树枝代剑，踏起马步，将长剑往前方平直刺去：“看好了，抖腕、翻剑、扭腰、跨步、转肩、前点……”

文靖依葫芦画瓢，扎马、抖腕、前点……

玉真微有怒色：“错啦错啦！这一式‘孤星问月’乃我派中基础剑诀，以招驭灵，练到人剑合一时，百里之外便可飞剑取人首级。”

说着，又教了他三四遍。

奈何文靖总是丢三落四，每一次都不能做出个完美的招式出来。玉真气得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一式“孤星问月”，当初天玄子只做了一遍，又讲解了一遍运用灵力之法，玉真便能领悟。到了文靖这里，教了十一二遍，仍旧是学得无头无尾。

玉真气急之时，忍不住对这傻师弟就是拳打脚踢。文靖任她打骂，只是站在原地傻笑，弄得她哭笑不得。

练了一个时辰，玉真便放弃了，暗道：“原来五宫掌教师叔不收这呆小子是有原因的。”

这时，紫霞宫上钟声撞响，那是派中弟子就寝之声，若回去晚了，就要受门规处罚。

玉真只能辞别文靖回去。

文靖一个人在月下站了许久，伙房院终究不敢回去。钻进草丛之中，将头埋进草堆里，昏昏睡去。

第二天天亮，文靖在树林里玩了一天。渴了喝露汁，饿了啃些野果竹笋。或是荡秋千，或是掏鸟蛋，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睡一觉。

日子过得很快，已是天黑入夜。

文静想起答应白翁练功的事，悄悄向龙渊禁地摸来。

钻进大雾中，来到悬崖边。只见白翁早已等在那里，神情颇为恼怒：“臭小子，让老人家等你，实在无礼，该罚。阿邪，抓他下去……”

说罢，巨龙钻出大雾，巨爪将文靖抓在手中，倏忽间冲进龙渊深处。

下方有一寒潭，潭水与月光相映，宛若金辉碧玉，刺得文靖睁不开眼睛。

那巨龙抓紧文靖，一头扎进玉潭深处。潭水冰冷，刺入骨髓，通体冰冷疼痛。文靖痛苦欲绝，在水中岔了气，那刺骨寒气便从七窍钻入体内。渐渐呼吸急促，头脑昏沉，眼看一命呜呼。

就在这时，白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善上若水，随影随形，心无杂念，万事皆空。”一只手同时按在文靖头顶：“生也随它，死也随它……”

文靖听着他空灵之音，忽觉浑身一松，任水而游。那浑身痛苦，便在刹那间变得麻木。又过约一柱香火时间，那麻木之感，竟然又转成舒爽。

过了许久，白翁大叫一声：“够了。”

巨龙抓住文靖冲出潭水，文靖坐在地上，浑身湿透。

白翁走了过来，笑问：“感觉如何？”

文靖只觉身心舒泰，精神清爽，饥困之感尽消，便道：“老前辈，文靖还想再泡进去。”

白翁抚须笑道：“碧月潭每天泡一个时辰便能脱胎换骨，多了也无用。”

那巨龙蜷成一团，落在文靖身边。文靖知它不会伤害自己，便不再害怕他，问白翁：“这大龙是你养的么？”

白翁道：“它是我的一个故人之后。”

文靖走上前去：“我可以摸它么？”

白翁点了点头，文靖便在它鼻子上摸了一下。那巨龙打一个喷嚏，刮来一阵狂风将他吹倒。

白翁“哈哈”大笑：“它叫阿邪，往后你到崖边唤他，他就出来了。”

文靖望着巨龙，记了两遍“阿邪，阿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