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雪前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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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贤馆人先前约定落脚所在。只是待到众人皆已齐聚,却唯独久久不见文鸢踪影。

辛丽华愈等愈觉百无聊赖,终于耐不住性子,蓦一顿足,对跟前寥一刀大叫道:“那个姓文的死丫头明明比谁走的都早,却偏要咱们这些人来等她一个!”

“好妹子!我劝你还是先少说两句吧!”

寥一刀嘿嘿干笑不迭,脚下又向她越发凑近几步,“有一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人家在雪棠先生面前正红得发紫,你上赶着的去触这个霉头,要我说也实在忒不划算!”

“呸!什么红得发紫?我却偏不怕她!”

孰料他此话不说则亦,一经出口,竟又引得辛丽华两靥凝嗔,狠啐一口道:“不就是吸干了二三十人的内力,又在先生的藏书楼里多待上了几天!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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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总有一天,我非要教我的这些小宝儿在她白嫩嫩的脖子上咬上几口!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这二三十人,可绝不是寻常那么简单。”

寥一刀眼神玩味,反倒破天荒般长吁短叹,幽幽压低声道:“不论单从他们里面拎出来哪个,谁又不是曾在江湖上面大有来头?”

“妹子,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被你卸了一条胳膊下去的祝东阳么?嘿!就连他也给雪棠先生逮了回来,专门为这小娘们填补内力。”

听闻此事,饶是辛丽华脑内再有天大愤懑,顷刻间亦不由冷汗直冒,觉脊背上下寒意嗖嗖。

那祝东阳为人虽甚不堪,手下却着实颇有几分凌厉功夫。回想昔日自己之所以能胜过于他,也不过是赖随身所携毒物之功。倘若果然真刀真枪,只拼招式内力,恐怕也必不会赢得如此干脆。

见辛丽华半晌默不作声,寥一刀遂又将个中利害向她详加道来。

“要只是那姓祝的一个,老子三刀两刀就能活劈了他!可要是像他一样的二三十人加在一起……”

“妹子你自个儿也看的清清楚楚,就连璇烛那老东西不也只差着一点儿,便在那小娘们手里面大大吃了一亏?”

辛丽华本就着恼,听罢自然而然便将杏眼一横,全没好气道:“我知道!这就像从前我在巫神殿中养蛊一样。待到最后活下来的,便会把本来在别个身上的毒性全都吸归自己,成了个最是厉害的毒物!这姓文的死丫头……那便和这乃是一模一样的道理!”

言及至此,她口内又忽一顿,对寥一刀似笑非笑道:“不过有一桩事情却实在让人好生奇怪。咱们平日里顶天立地的寥大英雄,如今却怎的好像被人吓破了胆,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这个嘛……”

寥一刀满脸堆笑,亦不以此为忤。咂起嘴来正欲开口,忽被远处林中一阵骚乱嘈杂打断。

倘若仔细聆听,则不难发觉眼下朝此处而来的,除却一人脚步沉稳厚重,俨然负有一身卓绝内力,余下便只剩另外一人正遭拖行拽动,口中兀自呼天抢地。

那惨号之声缭绕林壑,骤然惊起漫天飞鸟呕哑。

众人心下皆惊,不约而同遥向彼处望去。不多时,自阴翳叠岫中昂然走出个绝美少女,不消说便是文鸢。而在她右手抓曳之下,但见楚人明披头散发,一张老脸血污狼藉,原本所着华服,亦被地上石砾枯荆割作褴褛,露出下面冒血肌肤。

“姑奶奶!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

楚人明涕泗横流,苦苦放声哀求,可往往又因身上吃痛,不迭嘶嘶倒吸凉气。

文鸢明眸蕴光,却不曾落下一滴泪来,两靥阴沉,只顾向前行走。待她眨眼来到人前,不知怎的,便是这一干平日里杀人如麻的穷凶极恶之徒,竟似无不慑于她当前一副杀气腾腾,纷纷不约而同,向左右让开道路。

“文姑娘!令尊……令尊不是我杀的!”

楚人明五官扭曲形变,又咽下嘴里一口鲜血,颤巍巍道:“那日我们到后话还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忽然一头栽倒,直挺挺的自己断了气!”

“是了!还有当初对你无礼的乃是那姓袁的老贼,我……我可连半根指头都没……”

少女一张面孔阴的怕人,尚不俟他把话说完,登自掌心里愈发催力。顷刻间,这无俦巨力一拥注入其人体内,凡所到处非但剧痛难当,更似万蚁噬身般煎熬入骨。

楚人明平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痛苦折磨?霎时间几欲为之闭过气去,呲牙咧嘴哀嚎不迭,待到时候一久,那声音已与兽类悲鸣别无所异。

“是谁在外头大呼小叫?莫非眼里便没有半点规矩了么?”

寒声惊起,严若冰霜。远处营帐忽的门帘一挑,骆忠自里面迈步走出。

甫一看清眼下情形,他不由眉头大皱,目光清冷紧盯文鸢,里面森然放射寒意。

文鸢见状,脸上却无丝毫畏惧。反倒神情傲然与之对视,自始至终不见落于下风。

“不知文姑娘动身赶来江夏之前,主人是否亦曾对你有所交代。”

骆忠眼神微妙,既然恐吓不成,当下便又搬出雪棠之名,“此人身份特殊,倘若果有可能,我慕贤馆须得尽力保全他性命不坠,将其活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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