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刀光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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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这可不成!我说……”

李牧之惊怒交加,听闻侄儿话里话外似有纵容之意,顿时急得老脸乱颤。可等看见李崇一副阴戾面容,却又陡然倍生惧意,喉咙连番耸动,将尚未说完话语生生咽回肚中。

“你这话却是大大的错了。”

少卿玩味一笑,俨然不无挑衅,“我非但绝算不得什么名门正派的子弟,偏又生来便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今日既然路见不平,那也只好腾出手来拔刀相助了。”

“小畜生给脸不要,我看你是找死!”李崇大怒,浑身骨节格格宛如爆豆,一柄钢刀之上寒气逼人,“这荒山野岭全无人烟,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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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日后究竟会有哪一个来给你报仇雪恨!”

言讫,他登吐气开声,飞身而起。手中一番杀意无俦,分明较适才愈发暴涨数倍。

“想不到这寨子竟有如此之大!”

原本,楚夕若只道山中地僻荒凉,处处一览无余,想要找寻如此众多之人,料也应当绝非难事。可这山寨经李崇十数年间苦心孤诣,惨淡经营,往往专在鲜为人知处穿石凿隧,彼此纵横复杂。不明就里之人踏进其中,那就如同置身一座偌大迷宫一般。此刻楚夕若举目所见,唯有四下岩岫叠障,纵然空负满满一腔急切,却始终只在林鄣浓密间来回打转,独不知该将气力使向何处。

“什么人!”

她正忧心如焚,忽听近畔茂林深处一阵沙沙作响。玉腕轻翻,剑势如虹,一个人字言犹在耳,三尺青锋随之平平递到跟前。

“英雄饶命!”

呼号惊起,回荡周遭。一条人影被剑刃迫得慌不择路,自草甸中倏地闪身而出。楚夕若脸色微变,发现眼前这肝胆俱裂之人自己倒也认得,赫然正是众人刚刚来到寨中之时,同宋叔堂彼此攀谈甚欢的那名红脸大汉。

念及他在寨里生活日久,应对四下情形了如指掌。楚夕若遂将长剑一横,又伸手将他衣襟扯过,愤然恫吓道:“说!你们究竟把人都给藏到哪里去了!”

想是宋叔堂惨死之状至今历历在目,此刻那红脸汉子早已抖似筛糠。听罢此话,竟不知从何处生出股莫大气力,晃动臂膀猛把少女甩开,而后双膝一软,“砰”的跪倒在地。

“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杀你。但你也要告诉我,你们到底将人关在了何处?”

楚夕若秀眉微蹙,看出他神志已然颇不清醒。无奈强迫自己收敛急切,平心静气沉声问道。

“爹!”

未成想那红脸汉子先是浑身剧颤,刹那间又好似如梦初醒。十根铁钳似的手指死死攥住楚夕若衣袖,不由分说便是“咚咚咚”接连数个响头。

“你老人家可算回来啦!这许多年你又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楚夕若满腔局促,如何见过这等架势?一时不禁两靥含绯,直欲从中滴出血来。

“你快把我给放开了!”

她双臂奋力,猛地向后躲闪。可疯癫之人倒似往往生来力大无穷,任教她使劲浑身解数,那红脸汉子一双手掌却始终如同附骨之蛆,丝毫也未有所松动。

“爹!你不肯要孩儿了么?”

那红脸汉子一脸茫然,说起话来更教人如坠云里雾中,“自打您走后,我就从没做过一件坏事!”

“我……”

言至此处,他不知为何忽将声音压得极低。等到再三认定无人,方才小心翼翼道:“他们杀人的时候,我便只管说去墙上望风。其实到了如今……我就连鸡也从没杀过一只。”

“你此话当真?”

楚夕若明眸闪烁,脑中忽的灵光乍现。就此将计就计,循着他话头寒声说道:“你若胆敢骗我,我也决计不会轻饶!”

“这是当然!”

那红脸汉子闻言,竟“霍”的从地上爬起,言语间端的不无自豪。

“爹告诉过的话,我从来都不敢忘了哪怕一个字去!你老人家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旁人!且看看我可说得有半句假话!”

这红脸汉子所言,无疑正合楚夕若心意。她喉咙微耸,先干咳数声。而后粗声粗气的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姑且信了你的说法。不过眼下还有一桩事情,你总要用心替我办得妥帖。”

“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您快说!快说!”

“好!”楚夕若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早已按捺不住心下冲动,“我要你告诉我,他们究竟把那些小孩都带到哪里去了。”

“这……”

那红脸汉子面露难色,两道目光游移闪躲,倒似全然不敢与楚夕若直视,“寨主说,这事乃是天大的机密,万万不能教外人给听了去。谁要是胆敢泄露半句,那……那也非把他的舌头给活活割下来不可!”

楚夕若紧盯着他一副惶惶模样,又是一番循循善诱道:“你既唤我作爹,那么我来问你,我可算得上是什么外人?你若当真对那姓李的言听计从,倒不如趁早去做他的儿子好了!”

“别别别!”

那红脸汉子急从心生,见楚夕若一语甫歇,便抬起腿来作势欲走,赶忙抢先拦在其人身前。双手死死握成拳状,两眼直勾勾紧盯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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