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 釒明寨都监归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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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展昭都来不及睡一觉,在椅子上几乎都坐不住了,身体都快要散架了。朱北叫两个军士帮忙,把隔壁的宽凳子搬过来,在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然后便对展昭道:“都监你不用去卧房,就在这里躺一躺,有什么消息我叫你,放心不会耽误事儿!”

朱北把展昭扶躺后,另一个军士帮忙脱鞋,脱了半天,靴子像长在脚上似的,根本就没法脱下来。朱北见了便呵斥道:“你这个笨货轻一点,快闪开我弄!”

谁知朱北也脱不掉,把裤腿撸上去再脱时,原来两只脚早就肿了,而且还一路肿上去,都快肿到膝盖了。见这个情形,朱北差一点哭出来。只是害怕让旁人听见,朱北立刻就忍住了。

等终于把事情安排完,看着百姓都走了,时间已经到了酉时。展昭吃过药睡了一会儿,精神比刚才好多了。这个时候,安宁、定邦那两个寨,已经有人过来了,正在那急得乱转呢,一看见朱北就询问道:“朱哥,都监现在怎么样?还能指挥么?我们有紧急的军情要上报!”

正说着呢,外面说话的声音,已经被展昭听见了,立刻他就问话道:“是谁到了?让他们进来。”外面那两个听见唤,立刻走进来告诉道:“都监,我俩是安宁、定邦两寨的军士!

我们寨按照都监的吩咐,准备去补充李知寨右翼,谁知在指定的位置等了半天,他们根本就没过来接头!我们着急,派了人打听才知道,李知寨去安塞军郑桐那借了两千人马,已经提前出发了!”

展昭本来站在那观察地图,一听见这话儿,惊的差一点跌倒了,骂李清道:“是哪个让他去安塞军借人,他们怎么能充当右翼?!怎么李清擅自改变部署,没有人过来跟我说?”

对这个话儿,众人一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骂完展昭便叹气道:“釒明寨,守不住了。”到此时李清已出发很久了,追不回来了。”

这个时候,所有釒明寨附近的精锐,全都握在李清的手上。各寨所剩的,不过是一些老弱兵卒,顶多只是能自保,没有能力去救应。展昭当即传令,命釒明寨全寨的军士,父子俱在军中的,父回;兄弟俱在军中的,兄回;父母无人养赡的,自回。一个时辰后,都到寨前的空地上集结,有话要吩咐。

下完令后,展昭又写了一封书信,把它交给朱北道:“小朱,事情紧急,你现在就出发,快马加鞭,把信送到鄜延路副总管种谔手里,如今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他求援了。”

一听见让他出去送信,朱北立刻哭啼撒泼,一个劲求道:“都监你别赶我走,你吃药我再也不拦着了,送信重新换人吧!我虽然笨,也能上阵。死也跟你们在一块儿,我不走!”白闹了一场,到底朱北让展昭骂了一通,撵着他走了。

这个时候,李清已经趁着夜色,率人马在河岸埋伏好了,只等着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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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看预定的时间到了,各路的人马也准备就绪,随着李清一声令下,宋军立刻就开始渡河。

一时之间,原本还算静谧的河边,立刻变得喧闹起来,河水翻涌,人声鼎沸,大军争渡的声音,大老远的都能听见。对岸卧尝多大军的的巡哨,立刻就被惊动了,这厮们边跑边大声示警,对岸的夏军被惊动了,立刻火光亮起来一片。眨眼的工夫,夏军已经在河对岸摆开了阵势,准备迎敌。

这个时候,宋军前排的那些人,已经冲到了河对岸。然而众人并不着急冲锋,先折去右翼排成个横阵,随着过河的越来越多,后军渐次补充前军,等阵型厚密了然后再冲锋。在宋军布阵的间隙里,对面夏军的弓箭手,把箭矢雨点似的朝宋军射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军已基本上过完了河。李清指挥着宋朝的军士,列阵冲杀。孰料这里的河岸地形复杂,虽然宋军的大部已经过来了,右翼那里,却空了一个大缺口。这缺口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在漆黑的夜里面,也看得清清楚楚的。这情形李清一见大惊,急忙分人马去补充缺口。

对面的夏军又不是瞎子,也已经看见了宋军的破绽,哪里容李清去补救!随着卧尝多一声令下,夏军无数的人马,立刻拼力往缺口这杀来。

别的人马还好说,右翼上李清借来那两千的安塞军,一看见夏军来的凶猛,一时气怯,竟然一下子往后面逃了。他们这一逃不要紧,临阵的人马形成空隙,立刻被夏军砍得烂碎,整个右翼登时大坏,李清哪里来得及救应!

此时已经是戌时了。釒明寨这边灯光昏暗,展昭一个人坐在书房,胳膊放在桌子上,把头枕在胳膊上小憩。桌案上除了文书外,砚台下面还压着张纸,上面有字。因为刚刚写完的原因,墨迹这时候还没干。看时,那上面写道:

问苍天,何处可埋忠骨?泣血东望,三千里路遥是汴京。尘沙蔓延遮古道,独将冷酒奠太平。旌旗猎猎迎风卷,大漠夕照亭戍红。纵马断桥边,暮霭沉沉路不明。苍河日暮,朔风吹过折边草,城头胡笳,帐内油尽夜欺灯。披衣起,露三更。柴扉鸡唱月明。夜幕飞白鹭,万里为寻一沙汀,今将热血洒边庭。拼将一死护山河,铁槊战釒明。

正打盹呢,因门口突然有脚步声,展昭立刻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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