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 行路难（2 / 2）

还不如我自己来！”就算小五在旁边站着看，也不能闭上他那张嘴。只见他一边咂着嘴，一边大惊小怪道：“啊呀，妈呀！”“呜呜呜，我不敢看，这伤势太他娘吓人了！”“九哥，你说展指挥今晚会不会死？”

玉堂一本正经干着活，被小五在旁边哔哔得心乱，忍不住骂道：“别挨我太近，你到大路上盯梢去！”小五便问道：“九哥，你让我去盯着蛮子的追兵么？还是只要有可疑的人马就算？”玉堂头也不抬道：“对，对，对，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赶快示警！”

当下玉堂把瓶瓶罐罐摆了一地，刚刚忙活到一半时，只听见小五大喊道：“九哥不好，有蛮子来了！”因事情紧急，收拾东西已来不及了，玉堂抱着人就往树林里冲。因跑得急了，一不小心还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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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观察敌情的时候，谁知小五又告诉道：“九哥，没事儿了！刚才那个人，是个村里面过路的老头儿！”玉堂又来了火气道：“王大爷，你能不能打探清楚了再说话？啊？！我刚才差一点失了手，你知不知道？！”

小五热心，知道玉堂崴了脚，走路不方便，上前来自告奋勇道：“九哥，现在你的脚不方便，要不我替你背一程吧！咱俩换着背，你就不用那么累了！”小五虽热心，只是玉堂不太敢用他。

因王小五再三保证说，背人没有什么难度，他肯定行，玉堂便也将就着信了。真换他背了，才刚走出去三五步，小五突然一跤跌倒，幸而是跌倒在雪地上，没出什么大事。

这个夯货，挨了玉堂一通暴栗，小五还十分委屈道：“下了雪路滑，才刚真不是故意的！”玉堂瞪着眼骂道：“这鸟厮到底干什么行？还有比你更笨的么？！你老老实实跟着走，啥都别干了！”

王小五头上挨了好几下，有些吃痛，然而他却没记仇，仍旧安慰玉堂道：“崴脚这事儿我有经验：当时接着走的话，那就没事儿，一会儿脚就不疼了。若坐下来不敢走路的话，那就坏了：接下来的几天，脚脖子会肿成馒头样，不敢点地，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玉堂两天都没有正经吃饭，又背着人走了这么久，头上早就冒汗了。怎奈单单背着还不行，已经晕过去的人，就算再瘦，也死沉死沉的，根本就没法听你摆布。两三个抬着都费力呢，更不用说背了。

玉堂背累了，连续换了好几个姿势，换时又询问小五道：“你看着点儿，没有压着伤口么？找一块手绢垫一垫！”小五便道：“九哥你才刚裹得好，路上一滴血也没滴！不然蛮子看见了血脚印，就跟在后面找来了。”

说着话时，小五又开始询问道：“九哥，要不我帮你背一会？我觉得我已经有了经验，下次不会再跌跤了！”这话儿玉堂可不信，就算再累，他宁愿冒风险在路边上歇歇，也比交给王小五那不靠谱的去背强。你还别说，走了这么远的路，不知道何时，玉堂的脚就好了，已经完全不疼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察路上的情况。小五突然高兴了道：“九哥，你看见旁边那三棵松树了么？咱们前几天经过这里！我记得再往前走个三五里，就有一座关王庙，咱们还在那住了一宿！”见此玉堂想起来道：“还真是这儿。快走几步，今晚咱们去那里过夜。”

小五又道：“九哥你还记得么？走的时候，王大哥、孙虎和朱老六他们，说一旦咱们走散了，找不到人，就到关王庙里面碰头，说不定他们已等在那里了！等人一多了，咱们轮流背起来就容易多了！”玉堂便骂：“蠢虫！人多了还用背着么？找个门板抬着走，不更容易？！”

一听见这话儿，小五立刻醒悟道：“可不是么九哥，怎么我就没想到？！”见小五那张兴奋的脸，玉堂又紧张起来道：“等等，你别想着去村里卸门板，被人家追在后面打，我可跑不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