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 衡阳之战（2 / 2）

起来，一块儿帮着加固防御、让他们帮忙持械守城。

江边这里，方巡检带着一拨人，正在那指挥卸船呢。众人吵吵嚷嚷的，都希望先卸，方巡检按照距离的远近，把堵塞江面的那些船，都规整好了，让容易调头的先卸船。等卸船终于有了秩序，卸船的速度总算能快了。

这个时候，刘通判带着附近村子里几千的百姓，也赶到这里来帮忙了。刘通判一过来，把几个里正也叫上，众人跟方巡检商议了一下，立刻就散开。里正们一叠声吆喝道：“长水村的，长水村的到这里，都跟我来，咱们负责卸南边的！”、“石潭村，石潭村的跟我来，带上家伙，现在车都归咱们了！数一数一共有几辆车？把东西都给我往城里运！”

人群里有几个大声道：“方巡检，方巡检，北面没人，这一片谁管？你过来看看怎么弄！”还有人道：“家伙不够，谁那里还有多余的铁钩？”、“卸这条船的过来两个！”、“还有多余的人手么？我们这里还缺十个！”随着一片吆喝声后，混乱渐渐变得有秩，江边一大片都忙碌起来。

方巡检不容易从人群里抽身出来，立刻找着刘通判询问道：“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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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李知州布置好防御了么？”刘通判道：“城里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李知州那边，已经让百姓上城了！我过来的时候，就听说蛮子已经攻下来衡山寨，史巡检已经殉国了！”

对此方巡检惊讶了道：“这么说的话，蛮子要过来，可能等不到明天天亮，咱们没多长时间了！”刘通判道：“是啊，是啊，东西太多了，咱们根本就卸不完！可是好不容易送来的，能搬一点是一点，总比让蛮子抢去了强！”

一转间太阳就落山了，这些在江边卸船的人，已经点上了好几个火堆。众人借火堆照出来的亮，继续卸船。方巡检、刘通判还有过来的那些里正，一个劲催促，口里面不停在吆喝道：“快点！快点！再快！把手脚都给我利索起来！”、“那些不要紧的别卸了，全扔到水里，专捡要紧的给我拿！”纵然上面人一个劲催促，底下的不间歇干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乏力了，哪能越干越快呢。

大约三更的时候，众人正加紧卸船呢，忽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声道：“不好了！蛮子杀过来了，快逃命吧！”一听见这话，刚刚卸完货的那几条船，立刻调头就跑了。剩下没卸的那些船，也不肯留下，那厮们干脆连船也不要了，一道烟跳到了别人船上，也跟着逃了。

转眼之间，来运辎重的那些人，一股脑全撇下辎重就溜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都交给衡阳的守军了，其他的他们就不管了。见此方巡检大骂道：“驴娘养的，这些人不是过来送辎重，是故意配合侬智高，过来葬送衡阳的？！”

众军士都道：“巡检，蛮子到了跟前了，来不及运了，一把火把辎重都烧了吧！”方巡检道：“烧！速度都给我快一点，不能让辎重落入蛮子的手里！”眼看着大火起来，蛮军已杀到跟前了，混乱里面，百姓们一时间全都傻了眼，不知道该往哪跑了。

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方巡检急忙对刘通判道：“刘通判，蛮军来了！你赶紧带着百姓们撤，我率人马保护你们！”刘通判满脸着急道：“晚上我们也看不清路，怎么回去？路上肯定到处是蛮子！”方巡检道：“你们千万别回城，衡阳肯定让蛮子围了！你跟着几个里正走，先去村里面避避吧！”

这个时候，衡阳城确实已经被围了。城下密密麻麻的蛮军，足足能有数万人。都不用打，往下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了。早在数日之前的时候，李文义就得到了蛮军要攻打衡阳的消息，李文义立刻发出去消息，让周边的州府派人来救援。

谁知道那些人太不靠谱：他们说保证能来的，都两三天了，却不见有什么援军赶到；本来说好到一千的，最后一看只派了三百。就这么三百多个人，磨磨蹭蹭走到半路，一听说别人家都没有过来的，他们立刻就停下来，不肯继续往前面走了。这些不靠谱的人，让衡阳这边也没个准备，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呢！

本来衡阳守军的人数，就已经不多，又加上这么班拖拖拉拉的援军，还有江边上那班卸船的，拖后腿儿不说，连辎重也一块损失了。当夜蛮军数万的人马攻城，城内李文义抵挡不过，李文义及其所部两千的宋军，全部都在战事中殉国，衡阳城彻底失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