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 重整旗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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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乱,吵得人烦,玉堂一个人去了街上,直接朝开封府的方向去了。等到周昕办完了公事,得知玉堂在外面的酒楼里等他,立刻就去了。

大老远儿就看见空了的酒坛,周昕坐下来说话道:“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说出来我给你排解排解!”玉堂把酒吃了一口,便说话道:“文成没了,李亿造假,药材上面出了大事儿,眼下大军正遭遇困境,怎么排解?

我本来想,等我四哥从开封府回去,就跟他商议我去南方的事情,可又一想:只我一个人单身过去,只不过是大海里添了一滴水,没什么大用。我四哥做的,倒是一件正经的大事儿,不好这时候打扰他。”

周昕说道:“最近的消息你听说了么?朝中为数不少的人,正在上书弹劾陈曙,说什么陈曙做安抚不称职,叫赵官家把平蛮的主帅换掉呢。”玉堂闻听笑了道:“不管陈曙干得好不好,对于上面不合理的要求,是敢于反驳,肯站在军士这一边说话的。换一个听话的,对上面只会说:‘好,好,好’,不顾大军的安危,只顾着自己捞钱的,倒是合了上面的心意,真的能胜了?我看着难!”

对此周昕也摇头道:“现在的官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太多了。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了事,他们只会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他们习惯了看文书上面的漂亮文字,凭臆想猜测前方的情形。殊不知纸上的东西,跟实际情况肯定有出入,甚至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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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相反。

前几天在开封府,王巡使那厮想偷个懒儿,就让包龙图给骂了,他这么道:‘不要给我看这些东西,全都是做样子糊弄上官的!你亲自去一趟,不要怕路远,把十几个苦主带到这儿,我亲自问!”

说着说着,玉堂叹了口气道:“成天把‘忠君报国’、‘家国大义’挂在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的那些人,真遇到事时更会算计。真正做事的,都在埋头苦干呢,没工夫说那些好听的。

有的时候,我真想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结果会怎么样?可惜没人能未卜先知。”因这个话儿,周昕想起件事情道:“昨晚我在家摆筵席,有人想起来玩射覆。玩了六次,孙校理回回都猜中了!我跟他说:‘早听说你跟邵康节是好友,经常切磋。有这个本事,你不去算命可惜了!’”

玉堂便问:“孙校理真有这个本事?”周昕回道:“试过几次,我觉得还行!”玉堂遂道:“真准的话,我倒是挺想让他给算算。”周昕立刻告诉道:“你真想问?你不愿意开口的话,我可以帮忙做个中人!”

玉堂摆摆手回道:“算了吧,我看孙校理神神道道的,问他句话,从来不跟你直接说,总是拐到个奇怪的地方,然后唐僧似的叨叨个半天。他一开口,就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的老一套,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正说着呢,正好孙校理也来吃饭,周昕老远儿看见了人,急忙叫道:“孙校理,孙校理,这边呢,快过来坐!”

当下周昕开口道:“白公子有一件要紧事儿,想知道结果。校理帮我们算一算!”孙校理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事情只要用心去做了,结果怎么样重要么?”没等到孙校理说下去,周昕便道:“学究快莫说了罢!我只问你一件事,算命这种事儿你行么?”

得到孙校理肯定的回复,周昕立刻说话道:“那就赶紧开始吧!”孙校理道:“你们打算用什么呢?生辰八字?”因为周昕拽一下玉堂,玉堂皱着眉头道:“平蛮的事情该问主帅,陈曙的八字,我怎么知道?”

就在两个人捣捣鼓鼓的时候,孙校理又长篇大论道:“你们说,到底是人决定的八字,还是八字决定的人?”周昕回了一句道:“生辰吧。”孙校理立刻反对道:“在我看来,所谓‘生辰八字’的好坏,就是人自己决定的。算命的本质,就是找到那条轨迹,发现其中的规则。这个规则从哪里来?还不是自己的业力定的!”

不容易等到孙校理的大篇大论结束后,周昕又赶紧询问道:“不行测字起卦怎么样?小白你写两个字看看!”当下玉堂就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平蛮”这两个字。对此孙校理想了想道:“目前虽吉,但仍旧有困难和变动在酝酿之中。事成之后,主帅会被人嫉妒,恐怕要遭口舌之灾,应提高警惕,谦卑待人,切忌自傲!”

说到这时,孙校理又忍不住评论道:“一个人倘若要名垂万世,其人经历的坎坷就愈多,这是天道。昔日太史公忍辱著书,杜子美一生颠沛流离,还有茶圣陆鸿渐,莫不是如此。”

这话儿玉堂不爱听:文成病陨,大军的药材出了问题,宋军如今进攻遇滞,弹劾主帅陈曙的劄子,已经快摞成小山了,这就“吉”了?那“不吉”又能怎么样?!这算的根本就不准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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