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巧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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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愈怕什么,愈来什么。前脚才离开那班纨绔,人群里突然就有个声儿,惊喜叫道:“兀的那不是我九哥?九哥!九哥!九哥我盼了这些天,今晚上终于见着你了!”仔细听时,这个正是李行首声音。众纨绔眼尖,这情景都已经看见了,他们立刻都伸长了脖子,口里起哄,今夜正好儿赶上出好戏。

像李行首这种貌美、热辣,头脑里面空空的人,根本就不合玉堂的胃口。背后尖声呼叫的声音,玉堂似乎没听见,已快步行至苏兴的旁边,叫一声“撤”。他自己一点没停下,转身就走,三步并作两步地,一眨眼人影就完全没了。

像这种场面,苏兴已见过了好多次,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旁边那几个见识少的,还在那傻着眼呆看呢,被苏兴揪住一个看眼的,拖着一道烟往外面去了。眨眼之间,玉堂那厮就不见了,那些等着看热闹的,这个时候便泄了气,又重新散开。

等到大家逃出来地藏寺的门儿,刘贺一个劲儿叫喊道:“苏兴你轻点儿,别这么拽,我的衣服都扯坏了!”邓禹边走边抱怨道:“你们几个跑什么跑?才刚人多,我的河灯的挤坏了!”玉堂也道:“我早说不要往东面去,人多不说,还没什么看的,你们几个非不听!”

嚷嚷声里面,有人突然发现了道:“怎么就咱们四个人?展昭人呢?才刚没跟着出来么?”一个便问:“苏兴,展昭才刚不是跟你在一块儿么?”回复的道:“哪儿啊!买完了河灯,我一转脸儿,看他跟邓禹在说话呢,怎么一下子不见了?”邓禹便道:“我不知道!撤的时候,他跟刘贺挨得近,我没看见。”

东京城里面,人口走失这种事儿,要不是众人亲眼看见,还真不敢相信!玉堂气了骂人不说,其他几个人也不敢走远,来到个饮子摊后面躲着。玉堂那厮,怕被人缠上了脱不了身,两只眼紧盯着街上的时候,还不时用扇子遮一下脸。苏兴怕玉堂被发现了,把饮子摊的招子取过来,想帮玉堂先蒙住脸,立刻被玉堂拒绝了。

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也不知哪个说话道:“姓展的人呢?不会是被人家俘虏了吧?赶紧派个人再进去找找!”邓禹站着说话道:“刘贺和小白不能进去,别叫人堵在里面了,只有我和苏兴能去!”苏兴立刻附和道:“你们瞧瞧,关键的时刻,还是得指望我和邓禹呢!

邓禹你留下,保护九哥和刘贺,冲进去救人还得派我!”

这个时候的展昭,正被李行首在半路上截住,脱不开身。等到转过脸去看玉堂的时候,人家那边早逃了,哪还有影?只听见李行首哭诉道:“你和我九哥是兄弟,应该知道他的脾气。我哪里错了,他这样躲我?!”李行首说着又拭泪道:“哥哥行行好,告诉我一声,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呢?”

展昭头一次遇着这种事儿,微有些惊。等到明白了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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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意思,有些为难:白玉堂那几个相好的,他听说过,又不认得,根本没办法总结出喜好。问这种事情应该找苏兴,倒来问他,却不是聋子找瞎子指路么!被逼问的急了,展昭遂就支吾着道:“你问的这事儿,其实我也不清楚!要不然这样:等我明天问了白玉堂,再给你一个回复行么?”

害怕展昭当真去问,李行首立刻着急了道:“九哥没事儿还躲我呢,这件事儿你千万别问我九哥,必须得瞒着他干才行!你帮我个忙儿,得从他的习惯上猜!”这话儿可就更难了:白玉堂那厮一会儿一变,喜怒无常,这谁能猜着。

眼看从正面根本没办法脱身,只好采用迂回的策略。展昭琢磨着回复说,“喜欢”这种事儿,太飘忽不定,没办法说。譬如玉堂,他每季的衣服有几百件,鞋子上千,每件都曾经“喜欢”过,可未必都穿。玉堂置办的那些东西,今天喜欢得不得了,明日就立刻厌烦了的,实在是太多了。

人之所以烦恼多,主要的原因还是太闲,只好靠别的来补空儿。把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未必一定能投其所好。就算暂时能得人“喜欢”,一时他变了,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这事儿李行首完全不怕:“就算他把我当成件‘衣服’,放在家里面根本不穿,我也乐意!我别的不要,只要每天能让我看见人,就足够了!”这话儿展昭不同意道:“东西放在那里不用,顶多是发霉放坏了,人怎么一样?!

这么给你说吧:求而不得是辛苦事,改变别人的主意太难。既然如此,何不自己调心,把自己从‘痴迷’之中解救出来呢?今天为了一个‘白玉堂’,把自己削掉几个枝丫;到明天再为了一个‘李玉堂’、‘王玉堂’,再去修剪成别的模样。一来二去,早晚能被砍成了树桩。等到什么也不剩下,再被别人厌弃了,给推出门来,你怎么办?!”

一听见“李玉堂”、“王玉堂”这个话儿,李行首立刻表决心道:“我只要九哥一个人,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他肯,哪怕让我去端茶倒水,为他做奴做婢呢。其他的人,再好我也懒得理,也不可能丢了九哥跟别人好!”

为此展昭告诉说:“人先自爱,然后别人爱之。最佳的伴偶,是人生战场的盟友,而不是丫鬟和老妈子,又何必如此卑微呢。为一个‘两厢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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