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尴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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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指挥!”

玉堂转过脸看时,却是石元彪、赵震等几个人。原来昨日玉堂席上的事情,都头们已听见消息了,五个人在一块儿商议道:“指挥丁忧不在东京,姓白的就蹬鼻子上了脸,想故意找茬!龙卫的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咱们都走,一块儿去问他!”

玉堂在商贾堆里面混了半年,见识了诸般手段嘴脸,跟他们一比,这些军中的伙伴们简直天真到可爱,因此他也并不计较,招手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几位都头啊,快里面请。”遂叫人将五人请至家中,安排筵席。

不等人问,早有清云在解释道:“众位请容小人解释:骂行首那厮,是我家主人外宅之父,在家中做个门馆职事。那老儿素日因女儿得宠,一向自大,谁知道昨日他竟然自作主张,做出那一篇东西来。

不知道内情的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是故意的,出去一传,让东京人以为,俺主人是那等狭隘小气之人,这不是坏了名头么!为这事儿我主人很生气,已经把他给撵走了。都头若不信,你们只管去打听打听!”

玉堂之前为这个外宅,一连几个月,要星星不给够月亮,只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干什么都行,谁让他稀罕人家呢。后来因为一件小事,那刘娘子与李主管的老婆闹得不好,刘娘子撒娇撒痴的,硬逼着叫玉堂将李主管撤换掉,不愿意他们一家在跟前碍眼,换她父亲刘公做这个主管。

那个时候,玉堂只是隐约觉得不好,头一次没有立刻答应,允诺说要考虑一下,其他的并没怎么多想。到这一次,他坐在那里,在宾客群里看见刘公表现的时候,一时间突然心生厌恶,觉得之前自己是眼瞎心缺,当了几个月的傻儿凹,怎么会看上这么户人家!

转瞬之间,玉堂由当初“好”!“好”!“好”!“买”,“买”,“买”的傻儿凹变成了谙熟人心的商贾,什么理智都回来了,好像突然睡醒了的人,发现之前是睡在泥里,忍不住那气。

本来是平常的一件事儿,一听见被清云戴了顶高帽儿,这帽子玉堂立刻就接了,好像清云说的是真的。李清等几个都头那边,听见了清云的解释后,都齐声道:“殿使原来这么高义,我们还能怎么说?如今咱们几个先和了!日后有哪个敢说殿使,在背后说长道短的,俺们几个人先不饶他!”

玉堂那厮,三教九流无所不交。他若乐意,三杯下肚,开场说几句直白话儿,就都熟了,三两言就能让人引他为知己。不少人都道玉堂古怪:只许他自己骂人,就算更难听的话儿,那厮也能说出来。家人若自作主张代骂了,那就是犯了他的忌讳,他便逐去。时常有那恨他又和他好的,也有那爱他又弃他去的。多人于他是又气又爱,正难琢磨。

当夜众人吃了一醉,临走的时候,每人都还有礼品相送。府上又是大方的,出手阔绰打点到位。这一次众人都商议好了,下一次有空儿,再聚在一块儿回请玉堂。

韩煦那边,自从他去了麟州后,知州苗继宣命其为建宁寨知寨。但见晨烟暮霭,春煦秋阳,逡巡已经过了半载。韩煦因贺玉堂之喜,信中亦寄了首诗道:

朝饮兰坠露,夕餐菊落英。

天高飞雁过,暮雨侵寒城。

山行梧落叶,阶深听鸣虫。

风过秋染草,白云过汴京。

因为得知展平之事,韩煦特意使心腹将校刘进,来了趟太原。展昭将刘进迎入家中,刘进拿着韩煦的话儿,劝说便道:“知寨听说了令兄之事,甚为哀痛,恨无缘能见最后一面。都监虽然是知寨的表兄,情义上与亲兄弟不差半分。知寨两次要过来,怎奈夏人每每来袭,走脱不开,只好隔水遥祭,不然必定亲自来看!

知寨特意嘱咐说:‘生灭相续,如水成冰,冰还成水。逝者已登仙界,早晚终能有相见的那日。’有兄弟们在,叫指挥不要太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刘进在寨内有事情,不能在外面久待,当天就匆忙赶回了。见了韩煦,刘进将太原那边情形细细说了一遍,言说无甚大碍,韩煦便就放心下来。又过了几日,府州城突然有报说,知州折继闵已经病逝,继闵弟折继祖继代为知州。众人无不唏嘘道:“今日折广孝一没,河东又去一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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