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避战乱千里回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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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碍眼,没事也能挑出些错儿来。

次日早起洗面烧水,两个公人又争吵起来,董超便骂薛霸道:“柴又不是你家的,只不舍得多添水!”薛霸亦骂:“老爷也是一般的公人,凭什么倒白服侍你?自己不去照照镜子,看你那鸟脸!”两个轱辘轴得骂,到最后还是刘祎听不下去,取过柴来替他们烧水。两个一看有刘祎烧水,好像故意等着的一般,立刻就停了这番骂。

因近日清明已至,刘祎早就拿钱出来,央小二哥帮助买些香烛纸钱。等那两个公人睡下后,刘祎遂就出来门儿,自己在路上散步一会。一路上摊上这么两个东西,没少惹气,要不是这次回密州,没有别人可以搭伴,刘祎早就自己走了。

这时候虽然已是清明,夜晚仍冷。刘祎在僻静处化了纸钱,祭奠了父母至亲的人,一个人沿着路边慢走。天上寒星闪烁,周遭全是黑漆漆的,一地里全是怪影。远处亮着一盏孤灯,却是有人半夜不睡,兀自在赌。

次日早起收拾已毕,赶路又走。两个公人因为嫌累,谁都不愿意多拿行李,立刻两人又开始口角,因为口角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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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得两个人想要动手,已经拳脚相加起来,谁劝得住?到最后还是刘祎看不过,为阻止闹,又是刘祎把雨伞包裹的背在身上,又望前走。

须臾走了二三十里,刘祎早已口内冒火。那两个厮,身上不沉,自己走得快活不说,只管将皮囊里酒水取了自吃,等到刘祎要酒水吃,皮囊里早就叫董超吃得尽了。气的刘祎骂他们时,董超推说前面有酒肆,这条路他先前已走过多次了。

信了他了,三个又往前走了多时,前面有个屁的酒肆!刘祎不高兴便道:“不是说前面有酒肆么?咱们路走得不少了,酒肆在哪呢?”薛霸也道:“老董嘴里面净放鸟屁,说什么三五里就有一处酒家。咱们走了有二十里了,酒家在哪呢?看见你酒肆都长腿跑了?!”

董超嘴里也就道:“我记得有,谁知道现在又没有了?可能是买卖不兴旺,都做得倒了!”薛霸立刻骂他道:“有没有鬼才知道呢!有些人天生没个鸟数,只管把黄汤灌进自己的口里,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干!”

一路上被薛霸絮絮叨叨地得搬口,董超让他絮叨火了,两个对骂,刘祎皱眉看着他两个对骂,也不作声。

当下又走了十里路,三个走到路旁歇了,董超从包裹里取出来炊饼,分了几个与薛霸,先前的怨仇立刻就算了,薛霸便重新与他好了。两个也不让刘祎,只顾坐在路边自吃。

董超嘴里一面吃,一面小声嘀咕道:“一地里没个客店,却怎么好?只恨咱们跟的这厮,摊上了一个倒霉的亲戚,恶了山上的贼人,夺了密州。害的咱们哥两个,跟着晦气。”薛霸笑道:“我劝哥哥,你且休说。那厮嘴上虽不说,肚里正在骂你哩。”一个又道:“你小声些,这是顺风,他坐在那里能听见。”

两个正在搬口间,道路上走过来两个人。看时,前面一个老丈,穿一领皂沿边福田衣,头上遮尘暖帽。慈眉善目,手上拿着一串数珠,口内正念《华严经》。后面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主仆二人走将过来。这老丈看看三个人,叫旁边的小厮取些水来,与刘祎吃,刘祎慌忙站起来道谢。

正在饮间,那一边董超、薛霸看见有水,也跟上来争着要吃。这个老丈看了他们,便纳闷问道:“来的这两个不像是好人,小哥也跟他们一起么?”董超薛霸才夺过碗来,正抢着饮水。此时听见老丈这话,骂他便道:“这老儿哪来的!做甚么敢来骂老爷?”

老丈便道:“你这公人好生无礼。这个小哥需不是罪人,大远的路,你们把包裹让他背着,自己躲去树荫下偷吃。我与他水,你们倒过来抢着饮了。”听见这话,刘祎惊讶老丈眼毒,只一眼便知那两个是公人。

那边董超、薛霸两个气了,觉得这老丈管闲事,董超气不过就要动手,幸而刘祎从中间隔住。老丈口内训他便道:“你这公人,好没分晓!抢水倒罢,说你几句,倒要打我。没听说过‘欺人是祸,饶人是福。天眼昭昭,报应甚速。’”

小厮慌忙劝告道:“打不得!这个是我家陶员外,本处有名的大善人,连登州知州亦敬重他,上下如何打得!”当下便叫他们住手,两边说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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