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荡(2 / 3)
”卓染说。
厉埏川皱紧了眉,何席趁机用手肘撞开厉埏川左臂,随即伸手抓向卓染,卓染抽出匕首狠狠扎进他手臂,将何席推开追了上去,低声说:“我让你活着不是仁慈,何席,我会亲自取了你性命,前提是我要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
“瑕丘!”厉埏川左臂吃痛,他稳了身形,见着卓染追着何席跑,他便起身追了上去。
“现在给我滚!”卓染一脚踹开他,何席被古羌人接住直接摔到了马背上,卓染朝后退了几步,厉埏川将人揽住。
“瑕丘……”厉埏川接住卓染,他本想着追上去,卓染按着他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别追了……”卓染埋首在他怀里,闷声说,“弛越,我好累啊。”
厉埏川叹了一声:“抱着我,我带你回去。”
竹石撞开一连串的人,厉埏川抱着卓染上了马,竹石一路往城门而去。顾钊看到何席被人带着已经逃远了,便和系宇追上去驱赶,古羌人一下乱了分寸,只能仓促往何席逃走的方向追过去,很快就从城门口散开了。
禁军一见厉埏川来了便都起了兴致,他们跟着顾钊将事情料理好,回来时已经快黄昏了。风雪未消反而越来越大,孟维道来不及换衣物就和魏庄去见了厉埏川。
卓染一回来倒头就睡,厉埏川手臂有伤,使不上力,也没给卓染换衣物,只是将她的脸擦干净,草草盖上被子就出门了。
卫浔尚在昏睡,顾钊和系宇将禁军和俘虏的事安排好便过来找厉埏川。魏庄将人引到正厅,见了厉埏川先行了个大礼。
厉埏川受了。魏庄满心的感激欢喜还没来得及与厉埏川倾诉,厉埏川就先说了何席和聂寒山的事,他赶了几日的路,不想跟他们多做寒暄,便直接开门见山:“想必瑕丘已经与你们说了,永新涂三州她势在必得,渝州早晚都是要站队的,这次二位如此做,我甚是欣慰。”
“可是侯爷,这次何席逃走,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以免夜长梦多。”孟维道说。
厉埏川方才听顾钊讲过了,他颔首:“孟大人说的是。只不过依我看,何席与聂寒山关系匪浅,他们不止是竞争关系,或许何席是被聂寒山利用的。此人留着暂时还有些用处,等了结了渝州的事,我便亲自带人去讲何席抓回来。”
孟维道点了点头:“侯爷辛苦。这事其实交给渝州也是行的,虽然守备军现在才初成规模……”
“孟大人不必客气。”厉埏川说,“我也只是为了瑕丘做事。瑕丘有心帮助渝州渡过难关,我自当鼎力相助。”
孟维道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和魏庄之前还在怀疑卓染和厉埏川的关系,南湘公主说来也是个烫手山芋,没想到厉埏川竟然这样坚定。北骊现在面对着古羌人,还有粮饷问题没有解决,很多事情都是未知数。但是听厉埏川叫卓染瑕丘,他们就知道厉埏川跟卓染关系密切,旁人都是称卓染南湘的,因为现在卓染是以南湘的身份活着。
能够喊卓染瑕丘,必定是卓染万分信任亲近之人。北骊,算是真的与卓染挂钩了。
魏庄想了许久的措辞一句都没说出口来,他深深叹了口气,说:“侯爷如此做,对渝州来说乃是大恩,渝州定记着侯爷恩情,日后定当报答。”
“好说,”厉埏川沉声说,“瑕丘的目的二位也都知道。我此次来不仅是为了解渝州之难,过些时候永新涂三州也少不了二位相助,对等回报,瑕丘定会帮助渝州解决掉难民的事情,至于北骊粮饷……”
魏庄神色微变:“侯爷,此事……”
“大人。”孟维道皱着眉。
魏庄便噤了声。厉埏川笑了笑,说:“二位不用紧张。北骊粮饷虽然出了问题,但是现在也都快解决掉了。二位能够信任我与瑕丘,这份情谊,不管是北骊还是瑕丘,定不会相负。”
魏庄暂时松了口气:“不知……侯爷与公主有何打算?”
孟维道清了清嗓子,说:“那个,大人,侯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公主也没醒,不如等二位休息好了再详谈这些事,瞧着天色也不早了,让侯爷先行回去吧。”
魏庄摇了摇头:“今日事今日毕,不说清明日要是何席再来可怎么办?”
“何席不会再来……”
厉埏川抿了口茶,魏庄看着孟维道的脸色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嗷”了几声,一拍脑门:“严明说得对,你瞧我一急就急糊涂了。那个,侯爷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这便叫人带着侯爷下去歇息。”
“不用。”厉埏川起身,“魏大人和孟大人也不要忙活了,我歇在瑕丘屋内便好。天色不早了,我便不多打扰二位,先行告辞了。”
“可是公主不是已经睡了吗?”
“侯爷今日辛苦了,便先休息去吧。”孟维道一把抓着魏庄袖袍,将人拉到后面,对着厉埏川说,“明日再谈,明日再谈。”
顾钊和系宇在外头候着,一听厉埏川要出来,就赶忙站直了身。厉埏川偏眸看向他们,轻声说:“跟我来。”
魏庄还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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