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竭(2 / 3)
静了下来,叶姬看着那盏灯被熄灭,这才缓缓转过身朝自己寝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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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转凉,襁褓婴儿耐不住寒,在路途中病了一回,厉埏川一行人刚进了新州就不得不暂停下来,寻了处僻静地养神。
厉埏川见了小孩哭闹最是烦心,可是这毕竟是叶兰依和初世羽的孩子,他又不可能弃他不顾,遂从吴松那里将孩子接了过来,护在怀里哄了哄。
初云眉眼像极了初世羽,厉埏川轻轻晃着他,初云糯着声打了个泪嗝,贴着厉埏川的胸膛睡着了。厉埏川稳着身坐下来,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主子……”吴松蹲在了厉埏川身边,轻声说:“去马车上吧,马上就到官道了。”
厉埏川摇了摇头,说:“再等一会儿,我怕他再醒了闹。对了,熊正毫去哪儿了?”
“他去官道那里看看,马上就回来。”吴松看着身边窝成一团的若飞,又转头朝厉埏川说:“主子,我们回家的话,钊哥和宇哥怎么办?”
厉埏川说:“等我们到了永州,若飞自然会去知会他们。易东那里定然还需要时间料理,过几日再说。”
“噢。”吴松点了点头。
厉埏川刚要再问什么,就见熊正毫回来了,一嗓子直接吼高了:“总督,官道无事可以直接走!”
吴松朝他“嘘”着,熊正毫随即压低了声音,厉埏川点着头示意他知道了,但是没动,看着熊正毫说:“那日我们出了皋都,天无若和付思思去哪里了?”
熊正毫眨了眨眼睛,这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颇有些为难和抱歉地说:“总督恕罪,那日天师与付司狱与我说过要转告总督,他二人打算留在皋都,以观局势。但后来走得急,我就给忘了……”
“留在皋都?”厉埏川微微皱眉:“皋都里面已经没什么可以值得留下了,莫不是天无若还想着以天师的身份阻止严承轩登基?”
熊正毫见厉埏川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天师毕竟是天师,他说的话做的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厉埏川轻哼了一声:“若是有道理,他早就该明白这些事情了,还用得着这样麻烦。”
太过崇拜这种未卜先知,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厉埏川深深叹了口气,天无若一定还有什么自己的原因要留下来,他就怕天无若辅助严承轩登基,但更怕他不辅助严承轩。
天无若他没有摸透,这会儿也没有心思管,厉埏川还想早些找着卓染,皋都的事情便由得他们胡闹吧。厉埏川抬眸:“既然官道上无事,收拾一下便启程吧。”
“是。”熊正毫颔首。
行至半途,天就落了些雨,风卷着车窗帘钻了进来,厉埏川将披风拉到初云身前挡着,微微皱着眉。吴松见状合上了窗,见初云睡得安稳才放了心。
其实不必要这样小心翼翼的,他现在又不是娇生惯养的皇子了。厉埏川虽然这样想,但还是没敢大意,吴松探头朝外看了看,雨势不大,厉埏川也就没说话。
“主子。”吴松轻声叫了厉埏川,带着些惊喜说:“方才我出去听人说,前几日有个商队从这里过去永州,为首的是个姑娘,会不会就是卓司业他们?”
厉埏川偏眸看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主子不是很担心卓司业的吗,怎么听了没什么反应呢?”
厉埏川说:“很多事情你不懂,就不要问。”
吴松垂下头。厉埏川抽出手臂揉了揉,沉声说:“这是个下下策,带你们回北骊固然是我的心愿,可现在我们是叛贼,你主子还背着弑君的罪名,以后真的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你和顾钊他们就在北骊寻个好地方,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啊?”吴松偷偷看着厉埏川的神色。
“你之前也听说过卓染就是南湘的传闻吧。”厉埏川声音不大,吴松看着厉埏川的眼睛点了点头。
“之前在皋都传的可快了,”吴松说:“但是卓司业看起来就不是公主的样子啊,她还会打人。”
厉埏川没有说话。他定是要问清楚卓染这件事,谁说的都不算,只有卓染亲口承认。
否则他所做的一切,就像没有根基的危楼,不仅伤害自己,也会害了旁人。
***
鸾莺燃了香,瞧着温容希睡颜宁静,这才轻声退了出去。严承轩在外头候着,看见鸾莺点了点头,便带着鸾莺去了正殿。
“二少,”鸾莺微微颔首,说:“武侍郎说,羽林卫愿意重新守着皇宫,看样子是完全愿意臣服二少了。”
“完全?”严承轩摇了摇头,说:“这词不能这样用。厉埏川带出来的人,又守了崇文帝那么久,哪能这么快就顺从我。既然他们想要留条活路,便打散他们吧,让羽林卫不似之前那般可以随叫随到。守着皇宫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鸾莺明白。”
严承轩半回首:“天师和付司狱还在朝圣殿候着呢?”
鸾莺轻轻“嗯”了一声。
严承轩说:“也罢,那便去瞧瞧吧。”
鸾莺跟在严承轩身后,顺嘴提了一句江如蓝和柳玉霖。这些天柳玉霖异常安分,刚回来时见了他俩,就只是提了几句途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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